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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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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可忌讳着这些呢。”

    她力道极大,德阳县主的皓腕上已被捏出了五个触目惊心的手掌印,可她却不敢呼痛,只讷讷道:“是,多谢表姐提点。”

    朱楼剜了她一眼,道:“贺成下个月便进京了,连我都拗不过父皇,要嫁为贺家妇。你还念着那谋逆的死人做什么?”

    往常朱楼公主如此评议凌序,德阳县主总会梗着脖子与她争论一番。

    可今日她却只是垂下了眼睫,愣了半晌后,才喃喃出声:“是了,不该再念着了。”

    *

    陆让这几日往承恩公府跑得的确是勤了些。

    苏景言下值时总会在苏府的红漆木大门前遇上长姐与陆让,二人一前一后地提着灯笼,虽差了个身位,可氛围却融洽的很儿。

    送走陆让后,长姐总会面色如常地与他说:“阿言,陆神医为涵姐儿看诊辛苦,我送送他。”

    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景言也不往深处追问,只问了几句涵姐儿的状况后,便伴着苏月雪一起往内院里走去。

    于氏生了副玲珑心肠,知晓婆母和善,夫君最为信赖爱重大归的长姐,便将自己嫁妆里的药材大多送来了和风院。

    苏月雪感念于氏的好处,瞧了眼身侧出落得英姿焕发的苏景言,只道:“我听说,菡萏去你们院里伺候了?”

    苏景言一怔,凝着神思索片刻后,似是忆起了菡萏曾是长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长姐出嫁后不知何故留在了承恩公府伺候。

    如今竟是去他院里做活了?

    廊道上挂着的灯笼烁着些微弱的光芒,虽不至于晃了眸子,却能将昨夜秋雨打下来的梧桐落叶照清楚大半。

    苏月雪见苏景言面有疑惑之意,便将心内的告诫之语压下不提。

    虽不知晓菡萏为何会从花房里调去了二弟的院中,可二弟既是不知晓菡萏的情意,她还是不要过多言语,以免弄巧成拙。

    苏月雪的欲言又止落在苏景言眼中却是长姐欲将菡萏讨要回和风院的意思,他当即笑道:“长姐可是缺人伺候?我回去与嫣然说一声,明日便让菡萏来和风院伺候。”

    苏月雪淡淡一笑:“我哪里缺人伺候了,不过白跟你提一嘴罢了。”

    说着,便催促着苏景言回他院里。

    过几日苏荷愫回娘家探望涵姐儿时,苏月雪便将菡萏一事说与了她听,谁知苏荷愫却一改出阁前的义愤填膺,只叹惋道:“娘不管事,嫂嫂又不知晓前因,这两年菡萏老实本分、做活精细。也难怪嫂嫂会有这般安排。”

    苏月雪抿了口茶,芬芳四溢的茶香扑鼻而来,一量入肚,她方才笑吟吟地说道:“涵姐儿好多了,人也瞧着有精神多了。”

    苏荷愫也正为了此事高兴,她偷偷打量了一眼长姐,见她虽只披了件半旧不新的灰鼠袄子,以一支素朴的白玉簪子挽起了乌黑的秀发,却与从前瞧着不大一样了。

    许是长姐从前怯懦胆小,时常不肯抬首示人,如今却落落大方,眉眼里浸润着沉静端然之色。

    美色尚且不论,单是长姐这般良善的品性便远胜世上诸人。

    苏荷愫莞尔一笑。

    只觉那陆让果真有眼光。

    思及陆让,苏荷愫一改方才的散漫,半边身子倚靠在太师椅上,目光灼灼地望着苏月雪,说道:“长姐,你可知陆让的出身?”

    苏月雪蹙着柳眉答道:“听陆神医说话的口音,似是岭南人士。”

    “正是。”苏月雪愈发来了兴致,滔滔不绝道:“岭南陆氏也是世家大族,可陆让却孤身一人远赴京城行医,长姐可知为何?”

    苏月雪摇摇头:“并不知为何。”

    神色疑惑不解,既没有半分担忧之色,也没有任何羞赧之意。

    苏荷愫只在心内叹了一句: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了。

    “陆神医是庶出,因被陆氏嫡系一派几番打压才愤而出走,如今竟是靠着自己的医术在京城闯出了一番门道。”

    苏月雪也顺着苏荷愫的话叹道:“必是极不容易,可见陆神医是个心性刚硬之辈。”

    苏荷愫略坐了坐,和长姐闲话了些家常后,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了和风院。

    待她走后,在庭院里修花剪枝的秋竹端进来一盆枯草似的盆植,凑近了一闻,却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药材香味扑鼻而来。

    秋竹兴冲冲地要将这盆植摆在苏月雪的内寝里,嘴里止不住地赞道:“陆神医当真贴心,竟寻了这样奇特的盆植来,听说能安神静心,奴婢放在小姐床头。”

    话未说完,大半身子陷在太师椅里的苏月雪却起了身,吩咐秋竹:“放去涵姐儿房里吧。”

    秋竹怔然,手里正端着那盆植,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她知晓苏月雪有难以入眠的毛病,便道:“涵姐儿日日睡得安稳,还有奶娘们守着,倒是小姐您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正该安安神才是。”

    苏月雪只扫了一眼那盆植,而后便克制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到临窗大炕旁替涵姐儿做起了针线。

    秋竹倒和她僵持了起来,满脸的委屈之色。

    默了良久。

    苏月雪才放下了针线,叹着气道:“我这屋里太过沉闷,放着也是浪费。”

    盆植如是。

    她的这颗心也如是。

    *

    一眨眼。

    新年便过了。

    临近年关时户部尚书闹出了贪污一事,听闻其与左相贪的是同一笔银子,皆是去岁临西一带闹饥荒时国库拨下来的赈灾之银。

    明侦帝震怒,当即便将户部尚书收监下狱,与左相一前一后地关在了刑部大牢里。

    新年里不好见血,明侦帝又染了风寒,太子衣不解带地伺候了明侦帝大半个月,总算是磨得明侦帝留下了左相与户部尚书两条性命。

    只改判成了流放。

    这些事苏荷愫本并不知晓,只是沈清端在大年初一的那日大醉着回了新房,一进屋便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哽咽着说了一句:“这世上可还有公道可言?”

    翌日午时,他才悠悠转醒,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之色。

    他郑重且笃定地与苏荷愫说:“我要去杀一个人。”

    苏荷愫知他心中苦楚,既不追问也不苦劝,只笑着说:“我等夫君回来用膳。”

    沈清端攥着她的柔荑,触到一阵阵热意,心间的愧疚与安宁交织在一块,迫得他喉间干涩无比。

    公道无用。

    他便只能以私器来祭奠云南王府的英灵。

    只是可怜了他的妻。

    春闱之后,这般刀尖舔血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

    倒时他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那些阴处的狡诈之辈不会认出自己的身份,以致连累了她。

    苏荷愫好似品悟到了沈清端此刻的纠结与不忍,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道:“我不怕。”

    轻飘飘一句话。

    惹得沈清端怔了许久。

    思绪飘回了云南王府被抄族时的那一日,母妃便是这般刚硬果敢地对自己说了句:“序儿别怕。”而后则自刎于御林军身前。

    女子的一句“不怕”便是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夫君的意思。

    十年前,他护不住母亲。

    十年后,定要护住自己的妻。

    大年初二。

    沈清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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