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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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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摩挲而来。

    瞧惯陆斜无耻把戏,指腹轻轻一抛将药油扔过去。

    陆斜叹息口抬腕接住药油,拧着眉,祁聿每每同他相处都赶他走

    “是啊,我这新官上任多得是事,偏偏你最叫我揪心。”

    陆斜散漫音调探人心思的贪多求盛,祁聿顶头一个无语。

    从小到大就没人说她让人操心的,陆斜这身份出口真是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本就没燃灯的昏暗在眼中叠层阴影,她顺着倾轧而来的灰黑色轻仰颈子,陆斜又欺到她面前来。

    陆斜指腹挑开她鬓角发丝拨到耳后。

    絮絮温声:“所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冒死前来,同我说一说,别都自己熬着,卸一点给我试试。”

    刘栩为什么拿兵围祁聿,两人到底在院中说了些什么,现在他们又是个什么相处状态。

    他想清楚、想张口说自己不是废物,自己能帮得上忙。

    启唇瞬间祁聿抬手挥开他动作。

    “我能处理,不用你。”

    她与刘栩之事无人能插。进手,陆斜等来年那个好日子稳坐局势就行了。

    现在刘栩知晓她弑君的手段,明年何时动手她已经说了不算,全看刘栩心情。

    眼下只能尽快再多寻刘栩身上旧案,来日舆论够大,将人拖下去就够了。

    她只要牵头,前朝官员不可能没落井下石的,总有人惦记刘栩这条命,她一定能与人玉石俱焚。

    此刻触到陆斜温热的肌肤,祁聿怔着落目到眼前。

    陆斜秀隽面庞被阴暗笼切,轮廓的凌厉加重,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罩着昏暗色泽太沉、太凶。

    她指腹突然掐住人下颚,将陆斜往窗边推。

    陆斜不懂祁聿要做什么,但脚下、整具身体任祁聿拿捏。

    遂着祁聿推送的力道,他一步步颠退,人被祁聿钳着塌肩、扬起下颚。

    握着的手药瓶狠狠捏紧,心口细细密密怦然响起躁乱,体内一把火从脚底‘嘭’地烧至颅顶,他思绪有些恍惚。

    窗上透进几分月光,莹莹柔柔颜色绘出陆斜本身温隽神情,眸底一片缱绻煦和瞧得人心安。

    来日恨是来日恨,生死相向也是将来,祁聿希望此刻陆斜别恨她。

    她孤身数年,往下时日不多,骤然贪念起陆斜这么一分蠢死的纯粹。

    指腹将人脸掐到自己眼前细瞧,祁聿对他心起愧疚又起歉意,纷种杂绪缠上心脏。

    她诸般难事能清、诸般死路能蹚活,唯独唯独陆斜如此模样在眼前,她实在不知如何办。

    自己数年所杀之人、共加对陆府满门的歉疚,全堆在陆斜一个活人身上。

    她放不清陆斜位置,就为他独开特例、卸了底线,对人一退再退、一容再容。只要陆斜不直接威胁她性命,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无忌些、放肆些。

    望能还一些,可她身上所负的血海冤仇债台高筑,用命都还不尽半毫。

    祁聿抬指蹭蹭陆斜额角,又抚上他眼睛。陆斜因动作阖上眸子,指尖描了他眉眼,手落到陆斜面颊上。

    这个人是为什么会喜欢她的。

    喜欢一个她这样的‘阉人’。

    陆斜细皮嫩肉的手感不错,她看着蒙着月尘的人,思绪偏离。

    陆斜如果没遭劫,这般俊逸样貌该在京城公子少爷中名声大噪。

    他借着内阁爹爹的名声,上头两位哥哥的名头能肆意京城,该是多尊傲的富贵样子娶的娘子也一等一的好,生的孩子也一定漂亮乖巧。

    她将人祸成如今模样,陆斜还捧着真心到她面前晃来求去,她真是万死难赎。

    陆斜抬起手捧住祁聿动作,浓浓色的眸子装满祁聿。

    “描我的骨是要往心里记?那这里太暗了怕你看不清,点盏灯好好瞧我吧。”

    记,全都记住,最好此生不忘。

    陆斜这副样子真的无耻亦无礼要是没遭劫,也可能会是位‘秉直’浪荡的公子哥儿。

    祁聿笑声淡淡,指腹一弹要扔开陆斜动作。

    她想道歉,但没有由头张口。

    望着人,将所有心中梗涩一如往日尽数吞下只字不言,恍若不曾亏欠。

    陆斜指尖紧紧将人抓紧贴自己脸上,轻轻侧颌思忖番,吻上祁聿掌心。

    祁聿不拒绝、不挣扎,甚至是平淡的接受了他这次恣肆的逾矩。

    陆斜微微震愕后体内猛地撞了口浊息,抬眸对上祁聿眼睛。

    祁聿眼底颜色太浓看不清,但挑分无碍与他对瞧。

    良久,祁聿眉心掐紧漫不经心:“胆大包天。”

    祁聿唇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扎穿了陆斜的理智,他将祁聿掌心紧紧叩在自己唇上,狠狠吮吸一口。

    曳眉:“你也一样,被抓了我们是一对,你也跑不掉。”

    捉奸又不走单,他盯紧祁聿眼睛。

    一对。

    这两个字砸耳边时祁聿胸腔起声轻微动静,真是荒谬可笑。

    陆斜实在太肆无忌惮了。

    祁聿掌心温痒,她伸出食指将陆斜鼻尖顶住一推,叫人别太胡作非为。

    随后收手,自己指尖也有些炽,烧得人心慌。

    陆斜捧着祁聿的手浅浅笑,另一只手的药油在月光下掂掂。

    “你给我上了药我就走,回去肩头我自己不方便,叫旁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脱衣服给人看。”

    他清楚知道祁聿予他小小的亏欠,张嘴自伤道:“四年前那回我害怕了。”

    祁聿明白是哪次,边呈月放他进刑部大狱那次。

    浑身不禁战栗一把。

    陆斜感知到人愧怍,故意放低声引着人:“你烫的我你善后合情合理。”

    小小药油瓶子往唇边一放,陆斜轻轻张口咬住瓶颈,空出来的手就开始拨自己腰扣,作势要褪衣裳。

    祁聿目光怔愣,陆斜咬着药瓶的动作有些邪性,眼底侵占简直要撕开她神魂嵌进来,要强势霸占她思绪的主导。

    她脑子尚未反应,已经抬手去摁陆斜动作。

    张皇厉嗤:“你荒唐。”

    陆斜算准祁聿心思,他拨开自己铜扣没扯。

    反倒借着祁聿伸来腕子,牵手带着祁聿动作将自己盘带往下薅。

    革带啪嗒一声落地,惊得祁聿头皮发麻。

    两人一起垂眸,陆斜嘻笑掩都不掩,几分泼赖扬着他本性中的澄澈少年气。

    陆斜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松了齿,他掌心一握,带着她的手将药油接去。

    他颈子前倾,搁到祁聿眼前。

    灿笑道:“祁督主,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样脱我衣裳,我该遵是不遵?”

    祁聿根本来不及应声,他自问自答:“我承教袭礼不敢不守,你还要脱么,我儿子任你所欲。”

    陆斜好一个步步相退的下位,却在一丝丝侵占她主权的上位。

    退的是他,进的还是他,这一手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

    还有,陆斜的笑很热,也叫这间小屋子好似更偏狭几分,让人不痛快。

    祁聿额角本胀起的青筋,在莹光下陆斜干净无尘的眸中缓缓平复。

    陆斜周身毫无情欲,只是爱同她这样粘腻地贴一贴、讨几分亲昵。

    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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