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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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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便是同她一样求生求活的劲头!说来说去,都是声名二字,世俗礼法,束人也迫人,谁也逃不过。”薛谨这日提起已故同窗,话不由多些,便也没有意识到苏彦长久落他身上的目光。

    青年丞相午后已经更衣,换了朱紫色官袍,纹样凤池清波,广袖叠层,夜风中微摆。

    他看天上月,又成仰望姿态。

    唯有拢在袖中的左手,指尖搓揉,似又觉她温度。是这午间一刻,他将她素手握在掌中,起妄念,想就此不松开。

    然此时此间,在一桩被声与名逼死的红颜枯骨前,终又止住了脚步。

    “师父至我宫门前,何故不入我宫中?”少女素颜披发,从身后抱住他,“师父又何故放着空荡荡的丞相府不理政,非要开我未央宫中央官署,累朝臣入禁中?”

    素手无骨,贴在他腰腹,越箍越紧。

    “萤惑守心案,布局者错漏百出,然却依旧可以逼陛下至此。如今结案,陛下且做思考陈词,为今岁开春课业。”苏彦垂落在手的目光几经忽闪,最后只狠心拨开,话落离去。

    “那师父几时来收查?”满地月光如霜,少女笑声如风铎,“皎皎随时可完成!”

    三更半夜,丞相大人跑来给天子布置课业,真乃严师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本章有红包哈,新年快乐!下章在明天,依旧晚上十一点左右。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1 ):出自《诗经小雅》

    荧惑守心( 2 ):萤惑即为火星,火星在星宿内发生“留”的现象称为荧惑守心,古代萤惑守心出现,寓意大凶,天子驾崩,丞相倒台。汉成帝时,出现该天象,皇帝就移祸给丞相,把当时的丞相整下台,其实属于政治博弈。本章情节移祸给大将,灵感来源于此。不过女鹅不信天象,稍微超越了古代土著的思想,古代君王特别信天象,枉死的臣民也就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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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三月天现萤惑, 太仆令奏断乃萤惑守心,大凶,提议君祸臣移, 此乃第一步,乱朝纲;君于堂上斩臣,逆天而行,后天降巨石, 伤民毁田, 视为神罚。以此回应太仆令之死而冤,帝行而悖乱, 如此成势, 使朝局更乱。今朕自省, 戒躁,止怒也。 】

    如苏彦要求,江见月翌日便完成了萤惑守心案的复盘总结,让方贻送往尚书台。苏彦阅后,眉宇微蹙,于尾端回复“再思,重省。”

    【二月末尾天降雷雨乃不详, 后现萤惑, 贼人以一雨一星作文章,迫君也。实乃高也智也!今朕再省,智不如人,技不如人,需谦逊尔。 】

    第三日,方贻又送帝文于尚书台。

    苏彦抬眼扫过,深吸了口气,抬笔复,“三思,再省。”

    第四日,椒房殿未有卷宗传出。

    第五日,亦没有。

    方贻道,“要不要弟子去看看陛下,催一催她?””

    苏彦道,“不必。让她养着身子吧。”

    第六第七日皆无声响。

    第八日,方贻被传入椒房殿,接女帝卷宗再送尚书台丞相手中。

    【去岁十月起战事,丞相离朝亲征,楚王带兵赴汉中,帝独守宫城。为御禁中,开闻鹤堂以控朝局,为贼人反扑,假作荧惑守心。今朕三而省之,尽力也,劳心也。相若觉有所怠之,直谏尔。 】

    苏彦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持笔的手青筋毕现,最后未落一字,只让方贻送回卷宗。

    此后,又是一连数日未有声息。

    第十四日,方贻道,“会不会陛下身子不适,又病得厉害了。师父可要去看一看?”

    苏彦看他一眼,嗅过他身上日日不绝的鸡舌香,神情微愠,“你今日未见陛下?”

    半大的少年垂首不语。

    苏彦罚他抄写《静心经》二十遍。

    未央宫的中央官署白日一如往常开府办公,晚上按丞相令,三公九卿留在此间依旧作总结自省。

    为期二十一日。

    而女帝这大半月都在寝殿养病,未曾上朝。故而朝臣皆不曾见过她,只隔三差五,大长秋会领旨赏赐宵夜。

    四月初八,是中央官署三公九卿总结自省的最后一日。未央宫北门于申时四刻放行,许各官员入一位家眷并两位家仆至中央官署接人。

    闭于禁中数十日,半月不曾归家,纵是家宅就在这长安城中,到底也是想念的。这日北宫门口,多了一倍的卫尉军,检查人员往来。

    四月晚霞浮游天际,大片大片瑰丽明艳。入宫中接人的家眷,多来都是发妻主母,偶高堂或是子嗣,总之都是骨肉至亲。

    一派欢色喜气呈于面上,点缀了安静空旷的殿宇。

    来接薛谨的是他的妻子凌玉儿,头一个入北宫门直奔中央官署而来。

    薛谨在一楼殿门边远远见到,扶额上去迎她。

    一位家属两位家仆,三个名额,原都是用来接迎侍奉家主,帮忙打理衣物的。偏凌玉儿不,她带了两个糯圆子来。

    一手牵着个约莫六七岁、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小郎君,一手抱着还在襁褓中的雪玉般的女儿。

    “薛大人,好福气啊!”同僚笑道。

    “你家仆人挪一个与我。”薛谨口出狂言,“总不好让我夫人动手。”

    “你没手吗?”薛谨的夫人比他还狂,“你有多少东西要整理的?你既有东西要收拾,你还巴巴站门口落闲。”

    凌玉儿抱着孩子,给他看又不给他看,“是你抱着?还是你自个去收拾!”

    薛谨伸了伸手,低声道,“我自个收拾。”

    凌玉儿示意儿子去帮阿翁整理。

    周遭同僚笑,又羡慕。

    苏彦本在二楼殿阁,闻声出来欲问何事,见是凌氏,道了声“夫人辛苦”。

    凌玉儿抬头笑道,“苏大人好。”

    苏彦笑笑,转下楼来,“长这样大了!”

    他向凌玉儿作了个揖,在半丈之地停下,看过襁褓中的孩子,回想满月酒时,在薛谨怀中抱着时,也看过一回,如今愈发粉妆玉砌。

    薛谨出来,抱过孩子给苏彦,“抱抱,可重了。”

    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你别给我抱坏了。”

    苏彦拢在袖中的手抬了抬,本不想多言,然不知为何索性伸了过去,“我抱抱!”

    雪团一样的婴孩,红嫩的唇瓣,水洗葡萄般的眼睛,眸光清亮纯净,盯着他滴溜溜打转,小嘴扁了几下似要哭出来,然因他轻晃,又摘了腰间玉佩逗她,竟在下一刻嘴角勾起弧度,咯咯笑了起来。

    他将玉佩挪开,想要换个姿势抱她,小姑娘便又扁起嘴、眼中包起一汪泪,苏彦晃回玉佩。于是,又引来咯咯一阵脆生生的笑。

    “成,送你了!”苏彦将玉佩搁在她怀里,抱还给薛谨。

    “这怎么成呢!”凌玉儿见那玉佩乃稀罕物,赶紧上来推却,“这玉太金贵了。”

    “那也没有小姑娘金贵,笑得这样好看。”苏彦掖了掖被角,道是天色不早,让他们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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