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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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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有台词儿, 照着念就成。”

    “那可不能丢人。”

    他替王叔扯了下胸口略显凌乱的领带,安抚说:“不会,梁家靠您增光添福。”

    王叔便放松地笑了笑。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也是家里老佣人了, 看着梁净词长大的, 感情很深,就像他另一个爷爷。

    “我不跟了。”梁净词替他领带重新打好一个利落的结, 低低地说,“有什么事您唤我。”

    王叔说:“行,那我去了。”

    他浅浅颔首:“嗯。”

    梁净词在树下站着。

    姜迎灯的余光里,便是这副落花人独立的景象,在香火的青烟之后,男人一身肃静的黑,长身鹤立在那圣洁盛开的玉兰之下,面容雍容平和,漫不经心地看一侧的功德碑,若此刻拈来一则标签,贴在他身上的应该是:稳重自持,谦谦君子。

    贼心不死的还有时以宁的相机。

    刚被举起来,姜迎灯看见,还是小声劝了句:“别拍了吧,万一流出去不是得罪人么。”

    时以宁听话地收回,但视线仍眷恋不舍地偷看了两眼梁净词。

    周暮辞脚步快,已经走完两圈,回来说:“好气派,有点像公祠了。”

    姜迎灯浅笑说:“确实,我家也有个祠堂,相比之下跟个土地庙似的。”

    章园也笑起来:“不然说大户人家呢。”

    紧接着摄制组赶来,紧锣密鼓地录节目。

    王叔虽没见过大阵仗,但采访下来游刃有余,表现得体,兴致高昂,配合得很不错。

    一段采访结束,镜头后面,时以宁好奇望望四周:“咦,刚刚那帅哥呢?他没过来么。”

    王叔看向她,疑心有什么安排:“他在隔壁间歇着,找他有事吗。”

    时以宁:“没没没,我还以为他走了。”

    这年头,有副好皮囊的男人实在难得。章园在给王叔补妆时,时以宁又心痒痒凑过来,向王叔打听:“他是梁远儒的孙子吗?长得好帅啊。”

    “是啊,那是我们家大少爷,人长得俊,一表人才,”王叔扬扬眉,挺得意地竖起大拇指,压着声开始吹嘘,“要学识有学识,要涵养有涵养。姑娘们都提着礼,排着队登门想嫁进来,可惜咱家少爷一样不收。”

    姜迎灯出奇地沉默着,站在一侧,在台本上做细微修改。

    又听jsg见时以宁问:“这么受追捧啊,那他结婚了吗?”

    王叔说:“单着呢。”

    在纸上写字的笔锋顿了下,在下一个该写的偏旁处,陡然就丢失了方向。

    时以宁:“我不信,这种男人怎么会是单身?”

    王叔说:“家里催得紧——嗐,不过有啥用,催也不找,皇帝不急太监急。”

    章园插了句嘴:“会不会心里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什么的?”

    时以宁忙说:“怎么会啊,估计只有被别人当成白月光的份儿。”

    “就是高中时候高低暗恋三年的那种帅哥学长。”

    “对对对。”

    姜迎灯看着纸面,视线徐徐地失焦,时过境迁,暗恋两个字还是最戳人。

    章园揣测说:“那估计就是没玩够吧,我认识一富家少爷也这样,身边美女如云,压根不惜的结婚。”

    八卦听到这里,姜迎灯一侧的手机已经不知不觉震了二十秒了,她反应过来,忙取过来看。

    台本被塞给时以宁,姜迎灯去旁边的厢房接电话。

    是裴纹打来的。

    跨过高高的门槛,这是一间显得较为空旷的厢房,陈设简洁,只两侧摆了些字画古籍。

    姜迎灯接通电话,说:“怎么了,我上班呢。”

    她视线扫过梁氏先人留下的山水画,听见裴纹说:

    “我之前不是认识店里一些客人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开始接触了几个,条件都不怎么样,有的学历低,有的年纪大,就都没跟你说,今天有个客户发了个小伙子照片过来,我一看长得挺标志的,问了下是个Z大的研究生。”

    姜迎灯一边挪步往里面走,一边问:“研究什么的?”

    “是理工科,当时提了一嘴,好像是什么电子信息?我这会儿忘了,等等再问问我告诉你。”

    “家里条件呢?”

    “条件挺不错的,搞厂子的。”

    姜迎灯自嘲地一笑:“条件好的能看上我吗?不能是缺条胳膊少条腿的吧?”

    裴纹说:“那倒没有,不过他家里情况跟你挺类似的。他爸也是前几年改造过,不过你放心,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我问了,也是债务问题。”

    她苦笑:“嗯,我爸坐过牢,所以我也只能找坐过牢的。”

    裴纹也不是说话委婉的人:“有些话听着残酷,不过到年纪,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姜迎灯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理解。现在人谈感情就是按斤两称的,我是缺了些东西,也不奢求谁愿意做慈善为我补上。”

    她想了想,又说:“Z大挺好的,给我看看照片。”

    裴纹应了声行。

    姜迎灯挂掉电话,见外面新一轮拍摄又开始,正要往外走,忽的余光瞥见人影微动,她倏地望过去,梁净词正懒洋洋坐在她身后的八仙椅上,这距离近到她以为自己瞎了才没有看见他,好半天,她无措地憋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梁净词垂着眉目,没什么脾性,声音平平:“我该在哪儿?”

    他就坐在那儿,主人气势,也本该是属于他这样公子王孙的气势,离她虽近,但赫然又有一些距离。是磁场上的距离,也是阶级上的距离。

    明明坐着,低她一些,但讲话不看人时,却真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了。

    姜迎灯忙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没有人。”

    见她的脚步就这样紧急拐走,不愿多逗留的样子。梁净词这才抬眸,视线抓住她的背影,淡淡三个字将她抓住:“在相亲?”

    姜迎灯心口一窒,而后摇头说:“没。”

    梁净词起了身,阔步到她跟前,站在姜迎灯的侧前方,他偏过身来望着她,背对天光,一副堵她去路的姿态。端详她一会儿,嗓音略略沉下来,也伴着久违的温柔:“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姜迎灯视线平视时,只看着他胸前敞开的那两颗扣。

    “不是不想。”她抬起眼睛,坦然地回视他,“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梁净词说:“相亲就相亲,有什么可撒谎。”

    为他越界的质疑,姜迎灯眉心一紧:“这好像是我的事吧?”

    他闻言,又凝视她好半晌,才显得无奈地,稍稍退去一步,说:“是我失礼。”

    姜迎灯没说什么,默认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嘴上说着失礼,梁净词仍竭力挽回些什么,邀请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姜迎灯说:“我和同事聚餐。”

    她拒绝的意图够明显了,他不能装聋作哑。

    再纠缠就更显逾矩,梁净词默了一会儿,浅声应:“行。”

    这两人待在一起,应当最为契合的模式:一个习惯了照顾,一个习惯了被照顾。

    可他现在连说句“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立场也不复存焉。

    姜迎灯似乎也在下意识等着什么关照的话,但很快她也意识到,他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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