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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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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震。

    周暮辞发来消息:哪天搬家?

    姜迎灯讶然:你怎么知道?

    周暮辞:时以宁说的。

    姜迎灯:……她怎么什么都说。

    周暮辞:我帮你搬吧。

    不知道怎么拒绝他的好意,也认为没有拒绝的必要性。姜迎灯回一个字:好。

    周暮辞来的那天,拎了一斤青岛大虾,给她崭新的厨房开火。

    “还是一个人住好些。”他说。

    姜迎灯深以为然说:“有钱就是自在。”

    周暮辞应该不是热爱下厨房的人,他跟这一袋虾做了好一会儿斗争,简单一道菜被他弄得挺费劲,煮个虾也手忙脚乱,这么努力应该是在试图表现什么,姜迎灯看破不说破,只望着他背影笑。最后他盯着那红扑扑的死虾,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钻研着品相,说:“应该是熟了。”

    他把虾端上桌后,听见旁边的彩电在播一个狗血爱情争夺大戏,好奇地瞥一眼过去,问:“你喜欢看这种片?”

    姜迎灯微愣,解释说:“不是,随便调的。”

    只不过刚才看到他打开电视,停留在新闻频道,她便顺手调开了。

    姜迎灯现在不喜欢看新闻。

    “你怎么会认识谢添的?”在餐桌上,周暮辞问她。

    时以宁的分析有道理,因为不说甜言蜜语,所以实在。然而周暮辞这类男人,实在归实在,有时候太直男就会显得不解风情。

    姜迎灯剥虾的时候在想,如果她旁边坐的是梁净词,在今天的餐桌上,她是不会脏了手的。

    她没瞒着,承认道:“我前男友跟他是朋友。”

    周暮辞眼睛睁大:“跟他是朋友?”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重音,每一个字都彰显着诧异。

    她淡淡的:“嗯。”

    他缓缓地想起:“还是大一交往的那个,翻译官?”

    姜迎灯继续点头。

    周暮辞笑了,感叹说:“这样的男人,会不会把你的眼光抬得很高?就是看谁都差点儿意思。”

    没想到隔这么久,他也记得挺清的。

    姜迎灯道:“有时候是会跟他比一比。”

    周暮辞说:“由奢入俭难,一个道理。”

    她正吃着,尚没应答,手机屏亮了一下,两人同时看去。

    消息是时以宁发来的。

    她说:就要到这个电话,我今天打了几次都没人接,估计没人在家。

    时以宁的消息后面附了一串号码。

    是个八位数的座机号。

    姜迎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擦净手,回消息:什么电话。

    时以宁:梁家的啊,我问有没有他们家里人的手机号,统筹说不方便给。what?什么人啊,录个节目而已啰!怎么小气吧啦的。

    时以宁:你打一个试试呢。

    姜迎灯跟周暮辞说了下情况,他无奈地笑一下:“大户人家,行事谨慎,你就说是电视台录节目。”

    姜迎灯点着头,走到客厅。

    没想太多,她把电话拨出去。

    在一阵等候的忙音里,心跳忽而明显变快,又重又沉闷。

    等了将近一分钟,直到自动挂断那一瞬,姜迎灯扶着太阳穴,反倒松了口气似的。

    转而又想:同一个姓而已,能有那么巧合吗?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碰上他的家人,她早就与他们没有瓜葛,该慌乱的人也不是姜迎灯。

    于是,再拨一遍。

    嘟嘟——

    嘟嘟——

    这一回,大概等了半分钟有余,就在她以为又无人接听,将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一两秒后,那头传来一个沉如碎玉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微懒,倦怠,问:“哪位?”

    姜迎灯一顿。

    这熟稔的、久违的,日日夜夜覆在耳畔的声音,被三年的时光模糊掉,又在这一瞬仿佛把一切拉回了头。

    她略显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随后,生硬地挤出两个字:“你好。”

    那一端的人略作沉吟,这段沉默,显然也是听出了什么,而后他轻声且温和地应一个字:“嗯。”

    姜迎灯继续说:“你好,我是纪录片摄制组的,想请问您——”

    越说越紧张,心跳不受控地变得急促起来。拍摄,取景,采访,梁园,北郊,溯溪……一连串关键词一齐涌到脑子里,忽然挑不出个重点,她要问什么来着?

    姜迎灯皱着眉起身,按一按额角让自己冷静:“稍等,我找一下选题表。”

    紧接着去一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里找出自己的工作材料。

    在稀里哗啦胡乱地翻着文件,翻书的声音里,她听见梁净词一如往昔,沉稳平静的宽慰:“不着急,慢慢找。”

    姜迎灯还在紧迫地翻找着她的材料,肩膀被人拍了拍。

    周暮辞指着她的手机,做口型:我来说。

    姜迎灯如蒙大赦,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

    第48章 C04

    梁净词已经好些日子没回过老宅。

    前段时间梁家老爷子过寿, 他人在外地,没赶得回来,晚到一步, 送上薄礼,来得不巧, 今天家里头没人, 仅一个园丁阿姨在园里给牡丹浇水,梁净词问了情况, 才知道爷爷出了趟远门, 去南边见老朋友了,故而家里空了几天。

    梁净词进了门,听见悬在梁上的鹦鹉嚷了声“欢迎光临”, 身后跟了个玩性大发的谢添,兴致勃勃去戳鸟翼,同它吱吱喳喳讲鸟语。

    梁净词穿件灰薄的线衫, 将宽松的袖管往上随意地拨了拨,露出青筋交错附着的小臂, 他陷进沙发里, 坐得慵懒,举起玉色的腕, 手里把玩着谢添送来的一串法螺天珠。

    “给你爷爷说,这好宝贝可是我托人从印度捎回来的,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

    细绳被梁净词缠在修长的指尖,他细致地端详着, 平平地应:“好东西不消说, 老爷子有眼力。”

    谢添眼一抬,看见客厅墙上挂着一面题字的匾, 五个潇洒的行书大字:家和万事兴。再看落款,梁京河。

    谢添不由讥笑说:“哎唷,我发现你这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写这么大个字儿挂门楣上,臭显摆什么呢。”

    梁净词也跟着抬眼一瞧:“他留洋归来,在企业做事,大有可为。”

    “又是打不完的仗啰?”谢添看回来。

    梁净词慢条斯理地缠好线,将宝贝放进盒中:“结束了,正在收线。”

    谢添:“看来你妈还是得想法子分多点儿?”

    “到这份上,要些感情补偿不过分。”

    梁净词平静地说着,起身给笼中鹦鹉添饲料,声音低沉,没有什么起伏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起这话,谢添想起上一回跟姜迎灯见面一事,急着问:“你猜那天我看见谁了?”

    梁净词没搭他这拿腔拿调的一问。

    直到谢添说出那个名字:“姜迎灯。”

    男人拨饲料的手指轻轻顿住,肩膀也微不可察地僵直一刹。沉默少顷,他摆出若无其事的镇定姿态,简单问一句:“哪儿?”

    谢添就跟他讲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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