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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该到了,殿下别急。”

    永嘉道:“多谢,还是须靠你们。此事靠不了官府,便是靠了也无用。”

    一个大官在革职回乡的路上遭了难,自然会引起一时轰动,更何况是裴清。淮安官府的确接了这桩案子,但几日了还是没出个下文来,想是终究草草了事。

    毕竟,谁还会为一个罪臣说话呢,都只是看戏而已。

    三郎向她做了一个揖,极快地办事去了。乔若云拉了她的手,低声细问道:“当真是一个人?你有实证了?”

    永嘉点了头。乔若云并不细问,只忧虑道:“既是一个人,你务必小心。”

    “怎么?皇兄那儿,我是不会露出心思的。”

    天底下能让三法司在假案卷上盖了印的人还有谁?除了她皇兄再无旁人。那支玉簪子和皮子定是皇兄拿走的,皇兄早早地就授了意,不然裴清告诉她真相。

    乔若云点了头,又道:“不止这个,若是想让裴清回来,我们还须给他寻个理由。”

    之前她借着身孕的幌子保下了裴清一命,圣意将他遣送回京,并添了一句永不许入京。即便他如今平安,却也不能顺利返京,的确该有个长久之计。

    永嘉蹙眉:“让他重新做官?还是重新做驸马?”

    乔若云沉声道:“去问问我爹爹。”-

    乔父听罢二人的话,一手捋着胡子,边低头思忖许久,最后道:“皇上登基三年,还未有判了死刑尔后赦免的先例。裴大人这一案,虽说有殿下的斡旋,但终归还是皇上软了心。”

    “裴大人虽倒了,但他那些友人、门生以及手下做事的,老夫记得是一个也没有受牵连,若真是叫他永不入京再不续用,按理来说该是把他的旧部一并理了才是。”

    乔若云问道:“那皇上的是还留了余地?”

    乔父沉吟道:“不一定。裴大人如今倒了,皇上新召入阁的那两个势力还浅,如今成了杨阁老一家独大,司礼监又是陆平做着主,这二人素有往来。皇上此举,大抵是仍想用裴大人余部牵制着。”

    永嘉立时有了点子,微微倾了身,话语急切:“若杨阁老和陆平走得太近,这一杆秤斜了,皇兄是

    不是就会再拿一个人出来放到这杆秤上?”

    乔父颔首:“殿下说的不错,如今新进内阁的王、梁两位大人就是替了裴大人的补。但裴大人属实是百年难遇之良才,虽仅仅二十几岁,但治国之术已比旁人高了一筹。其余人,一时半刻填不了裴大人走后留的缺。”

    永嘉眨了眨眼,心里稍稍轻松了些:“陆、杨的火烧得大,如今皇兄能用的水浅,但勉强能支撑。可若烧得再大些,皇兄是不是就该动重新起用的念头了?”

    “理是这个理。”乔父捋着胡须的手一顿,“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毕竟皇上已有意提拔旁的人来灌这罐子水。”

    乔若云皱眉道:“那就让这把火烧个通天的境地,皇上耐不住烫了,定然就寻回裴清了。”

    “火如何烧?”乔父瞟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又如何让皇上心甘情愿地下了这阶?”

    说罢,看向永嘉,“殿下,老夫在官场三十余年,懂得些皮毛。但老夫终究还是个武将,只能为殿下判一判局势,至于具体如何,还须殿下另寻门路。内阁胡朋兴胡大人,当与裴大人交好多年。”

    眼中浮现那日刑场上胡大人眼中的示意,永嘉点了点头。

    那日禁卫护送她离京,便是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不让外面疯传的消息入到她耳朵里。也只有胡大人身处内阁根基深厚之人,才能绕过禁卫的眼线递消息。

    他愿意在这种紧要关头救裴清的性命,足以见得是个可信之人。

    乔父见她点了头,又道:“若殿下觉得胡大人信得过,便可从胡大人入手。但老夫提醒殿下一句,此事万勿操之过急。”

    乔若云急道:“怎么能不急?爹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父瞪了女儿一眼,碍于永嘉在场,只继续道:“劫匪一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此事未成,他们必会再行刺杀之举。即便殿下遣人护送裴大人回京,途中难免再遇不测。”

    永嘉蹙眉道:“那照伯伯的意思,此局该如何解?”

    “三郎既已派了人去淮安,裴大人此行定是受了伤,便让三郎的人护着裴大人留居淮安休息。如今四方皆盯着淮安,贼人不敢再在此地做什么举动。殿下此刻可在京中斡旋,让圣意亲召裴大人回京,这才是无虞之法。”

    乔父叹了一口气,最后道:“但如今最要紧的,是裴大人到底是生是死。殿下莫怪老夫无情,若裴大人真遇不测,殿下所有谋划皆是一场空。所以万事须等知晓裴大人生死之后,再做定夺。”

    第87章 真相(4)回到她身边。

    丘陵延绵,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上稀薄的几颗星子透着点光亮。山峦如沉睡的兽,漆黑一片,在一片凹陷处,却是火光通天。

    裴清在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中醒来。他的眼方睁开一条缝,一旁守着的人拔腿就跑,朝屋外跑走了,嘴里还喊着什么“大当家的”。

    裴清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揉额忍着绵绵不绝的痛意,吃力地扫视了一圈自己所处之地。

    这间屋子不宽敞,陈设简单,用的木材像是东砍一根西捡一根拼凑起来的,一根麻线上挂了三只像是狼皮的皮毛,充作简陋床铺的帷幔。他身上盖着的被褥倒是厚实,衣服也干净,像是悉心被人照料的。

    他忍着痛,尽力思索自己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知不能平安到姑苏,贼人来时却也不惊慌,只静坐在车舆内等死。想来自己了无牵挂,替祁家翻了案洗了冤屈,不再欠她什么,唯一的一点儿遗憾可能就是没能替裴父养老送终。

    他这个郎中爹爹气得早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也不要他养老送终。

    裴清想,就这样结束了,也可以。这一生,足够浓墨重彩。

    车舆外兵刃相接之声不绝,伴着惨烈的几声惊呼,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似给清新的山野间披上了一层血雾。他坐着等了许久,直到外面的声音停了,只余下山间几声鸟啼时,自己还是活着。

    裴清皱了皱眉。

    但下一刻,他就失去了意识。

    刚刚那一阵痛意迫使他的神思再次清醒时,裴清觉得,自己睁眼看到的该是两个鬼差引着他走在一条黄泉路上,而不是这所烛光明亮的屋子里。

    忽地,屋门再一次被摔了开,紧接着冲进来一个披着虎皮当衣裳的大汉,浓密乌黑的胡须连鬓,一身腱子肉壮硕,冲到裴清床前跪下时差点儿将这间单薄的屋子都震了震。

    大汉跪直着身子,大手抱拳作揖,声震如虎啸:“恩公!你醒了!”

    裴清没被这阵势吓得愣怔,只是眉蹙得更深,看到来人时,不悦道:“小虎子,你这是落草为寇了?”

    大汉尴尬地抹了一把脸,没想到恩公刚醒居然说的是这个,但又感动于恩公第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不禁澎湃得胸膛一起一伏,几颗泪珠子都迸了出来,哽咽道:“惭愧,惭愧,恩公莫提这个。”

    裴清不语,蹙紧的眉松了些。

    当年裴父虽开了家医馆,但一月有半月不在医馆内坐诊治病,而是提着个医箱往外头走,裴清也背着个医箱跟着爹爹出去治病救人。因为有许多病人上了年纪,路程远,过不来,他们便亲自去。

    小虎子他爹是隔壁镇上杀猪的,人人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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