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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80-90(第5/13页)
四周,低了声道:“当然不是将军写的,是那个萧家的谁谁来着写的,但说是必须让将军代送,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姐弟再次异口同声道:“萧承远?”
陈五一拍掌:“哎,对!就是那小子。这小子在服刑呢,却和将军关系打得老好了。”
陈五退下了,三郎疑惑道:“萧承远给公主写信干嘛?写就算了,还叫我大哥
送?送就算了,还是让陈五急送?”
乔若云飞快地思忖着,定然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月前写的信,一月前有什么事?永嘉与裴清和离,裴清在刑部大牢等候定罪。乔若云皱了眉。
她没顾着一脸疑惑的弟弟,径直进了里屋疾步走到榻边。
月若刚给公主喂完了药,永嘉刚刚苍白的神色红润了些。乔若云纠结了半晌,最后道:“她一昏也不知多久才能醒,三郎!再叫郎中过来,试试有没有什么叫她快些醒的法子。”-
几根针扎入穴位,永嘉陡然醒了。
还未等她清醒,她就被扶起靠在软枕上,手里被塞进了一封信。乔若云飞快地讲了一番这信的来历,永嘉顾不得仍有些昏的脑袋,径直将信拆了。
信封上的字是乔若云大哥的,信中的字却是萧承远的,无疑。
信中一改往日规整的风格,字句皆是白话,甚至见得出下笔十分匆忙。信中言:
此信书于隆顺三年三月十五,不知送到你手上时是何日,但愿还能来得及。
边关得消息不如京城顺畅,我虽早已知晓京城流言及晋王府行述之事,但未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皇上定会护着裴清。今日我却惊闻裴清与你已经和离,他尚在狱中,便知皇上此次是动了真格。
他的刑罚未定,可按行述及流言所言,他定是死罪无疑。我听闻是你向刑部递送裴府一应书信,我不知你为何这么做,也不知你与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焦急万分,便借此信望你能回心转意,至少保他一命。
你从前问我为何会信任裴清,从前我不能告诉你,但如今为了裴清的命我必须告诉你。他的确弹劾过不少如我萧家一般的忠良之臣,可并非他的本意,只是他身后之人借他之手而已。
此人是谁,我无法言说,但我相信你能明白。从前不敢和你说,是怕你伤心,但是如今,若因你不知情而让裴清丢了性命,二者相较之下我宁愿你是知情而伤心,至少能保住他一命。
裴清当年并未回乡养病,而是留在了京城中为此人效力。此人身边聚集不少江湖术士,其中有一人善易容术,集天下之大成,而裴清就借此术效力。
祁隐入宫任职,裴清返乡养病;祁隐辞职离京,裴清返京上职。
我相信你曾有几刻会觉得裴清酷似从前的祁太医,但因你不知天下有此易容之术,所以不敢认定。我善辨人身形,所以才敢断定裴清就是祁隐,所以才敢在那时相信他。
如今情势逼迫,我才敢将此事告知与你。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但是希望你和裴清来得及。
信纸脱了她的手,轻飘飘地落在了被褥上。
永嘉愣愣地看着乔若云,没有哭,只是愣怔着,像一个丢了魂的木偶娃娃。
乔若云不知萧承远信中写了什么,但是刚刚见了永嘉陡然睁大的眼睛,还有蹙紧的秀眉,便知是一桩要紧的大事。见着永嘉如今的神态,赶忙坐到床沿上揽着她,焦急道:“怎么了?”
永嘉没有动作,眼神滞着,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祁隐”
乔若云不解道:“什么?”
永嘉紧紧攥住乔若云的手,只是攥着,好半晌没有说话。她的水眸一动不动地,像是陷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水。良久之后,她问:“世上有易容术吗?”
她恍然记起自己在苏州听评弹的时候,见着一个伶人男扮女扮得好,旁人还以为那是什么易容术。王娘娘曾经提过易容术,但她说易容术粗制滥造的,一眼就能辩得出来。
乔若云听她如此无端发问,一时惊疑,却也暂时不敢细问,只道:“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但不知有没有。我去问问我幺弟,他定是比我知道些。”
永嘉未拦她,乔若云出去了。
永嘉将膝屈起,头伏在膝上掩着面。脑中满是浆糊,什么也看不清看不透。
裴清,怎么会是祁隐呢?如若他真的是祁隐,为何他一点儿也没在她跟前露了馅呢?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分外疏离、客气,全然不像从前在宫中和她朝夕相处近一年的样子。他在长明宫里捧着那些医书问她,殿下也曾学过医么?他和她去钱塘江边看祁隐的碑文
祁隐那样温润、低调、质朴,裴清呢?裴清他手掌重权、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还有那桩案子呢?那是三法司书了明文盖了印的卷宗,是裴清杀了祁隐。
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可是,可是她承认裴清的确和祁隐相像。
她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整个人都同祁隐神似,声音、字迹也像,连同从前学过医、身上那股子药香也像。有几次他戴着那支玉簪的时候,她恍然觉得是祁隐在她身边。
若裴清真是祁隐,那他为什么要瞒她,又为什么要瞒得如此滴水不漏?
甚至他临死了都不愿让她知道真相。
茫然间,乔若云带着信从外屋回来了,道:“有的。我幺弟惯喜欢些精巧玩意,他说京城里有好几处买卖场,惯卖些寻常见不得的东西。他说四五年前忽地来了两个善易容的,开口要价就是一千两一张皮子。”
“皮子?”
“是用什么东西按着原主的模样做成一张皮子,贴到脸上就换了一个人。”乔若云皱了皱眉,“我幺弟说那二人曾在台上亲自演示过,的确活脱脱就像换了一个人。”
永嘉的心紧了紧。
乔若云再道:“那二人还说了,他们的手艺还不精巧,得尚且还差了些火候,这世上最善易容术的是他们师父,做出来的皮子薄如蝉翼,没人能发觉得了。”
“这徒弟的要价就一千两一张,便有人问了那师父的要价,那二人说他们师父的手艺千金不换,不轻易出手。我幺弟说他们是想钱想疯了。”
永嘉道:“当真发觉不了?”
“我幺弟说,只要不把眼睛贴到人家脸上去看。大抵是发觉不了的。”
永嘉皱眉道:“这等术法,怎么可以流于世?岂不是坏了法度?”
乔若云耸了耸肩:“对啊,所以我幺弟说没几个月那二人就不见踪影了,之后他也是听来的,说有人看见那二人暴毙在京郊了,官府那会儿就下了明文,禁用易容术。”
“但这世上谁会用易容术呢?一千两银子买这个玩意?钱也不是天上掉的,所以没多少人注意那条律法。”
“官府?”永嘉蹙了眉,“这不是私下的行当吗?官府也知道?”
乔若云摸了摸鼻子,她幺弟厮混的那些场所游离在官府之外,每逢入了夜才开场。于是道:“我幺弟说那二人是太放肆了,易容术这东西本就不该公开了讲,不然定会招惹杀身之祸。”
“为什么?”
“你想想,若你是个做大官做巨商的,你还敢不敢用身边人了?若他是旁人派来使了易容术的奸细呢?这一下子人心惶惶,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个道理,永嘉现在倒是比谁都明白。
乔若云见她缄默着,奇怪道:“为什么问易容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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