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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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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员,该有的,都有了。”

    永嘉没有放下疑虑,淡声道:“我以为大人想做首辅。”入了内阁的,谁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年轻的时候想过。”胡朋兴笑了笑,“不是人人都想这样,墨之比我想通得早,殿下或可问问墨之其中缘由。”

    永嘉哑了哑,默了半晌,最终道:“多谢。”-

    雕兔玉坠子在他手中摩挲了半月,已然比从前更温润透亮。裴清立在窗下,日光透过轩窗上糊着的纸,变成一片柔光,落在他手中的坠子上。

    忽地,他听见了驿站外马被拉直缰绳扬起前蹄骤然急刹时传出的长长的、尖锐的嘶鸣,外面守着的将士躁动起来了,随即传来一声瓷碗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

    去耳屋煎药的阿泉惊落了瓷碗,向着屋内高声唤了一声“爷!”。

    驿差到了,双手高捧着一卷明黄圣旨疾跑入了驿站院内,扬起一阵如黄雾一般的烟沙,边道“圣旨到!”“圣旨到!”。驿站里歇脚食宿的官员纷纷停了手中的事,换马喂马的驿卒也听了,个个涌到院里看此生难得一见的圣旨亲卷。

    不同于院外涌动如浪潮的躁动,屋内仍然安静,裴清将坠子仔细裹入素帕之中收好,不慌不忙地出了屋,恭谨、端正地跪了下,跪接圣旨。

    “前有罪臣礼部侍郎、加授户部尚书衔裴清,念其尽忠职守、治下有方,特酌情开恩,令其戴罪立功,以正五品户部郎中之职领原先诸事,钦此。”

    宣罢圣旨,驿差连忙上前来扶起裴清,边道:“裴大人快请起,三日后户部郎中林大人会奉旨亲自来迎大人回京。”

    户部郎中林会,兼任三年江浙巡盐御史,是裴清一力提拔推举之人,裴清获罪之后隆顺帝却未革除裴清手下这些人的差事。裴清官职虽降,但让林会来迎他回京,足以得见隆顺帝心切。

    待林会到了淮安府,二人即刻启程回京,林会细说了京中近况,他言:“皇上此次让大人回京是为着两件事,一件是杭州买卖之事,杭州近来的事大人可有听闻?二便是陆、杨联手之事。”

    “陆平和杨阁老如何了?”裴清径直道。

    谁人都知道杭州之事不过是个幌子,只是各方让裴清能顺利回京的借口罢了,永嘉和胡大人是如此,隆顺帝亦是如此,顺水行舟,推波助澜,最终还是为着牵制陆、杨。

    林会道:“臣离京前,有御史弹劾陆平收受杨家五十万两银子,又有官员检举户部前两年的铁银对不上账,铁银是杨阁老的门生领命收的,大人知道。”

    这些事裴清都知道,但凡差事能和银钱贴边的,个个都是肥差。他所掌盐税、织造、关税肥得流油,但最后进的是大内隆顺帝的口袋,可旁人进的就是自己的口袋。

    “谁做的?”

    林会道:“臣觉得像是胡大人的意思,但没有实证。谁做的不都一样么?只要大人回京就好了。”

    将其余琐事都问了,裴清便将近日京中情况知晓了大概,也明白了隆顺帝为何出此下策召他返京。胡朋兴愿意在此事上出力,他并不吃惊,吃惊的是,中间还有乔家。

    他知道她不喜欢官场的事,如今为了他,她却做了这么许多。

    为什么?

    心中的那个猜想愈扎愈深。

    难道她知道了?

    第90章 两心同(3)“为什么要瞒我呢?”……

    裴清抵京了。

    掐算着这几日他就该到京城了,永嘉便不再去裴府,恐怕不合时宜地见着他。他回来,她很高兴,高兴之余竟却想让他再回得迟一些。她不敢见他。

    她几近是被乔若云绑着来到裴府的。

    已经是六月中了,盛夏时节,府里绿树荫浓、生机勃发。园子里各色的花都开了,青草和花香揉碎在一起,这个气味她日日闻着,很熟悉。

    今日却隐约地闻得其中夹杂着的一缕药香,淡淡的,缥缈如云丝。她在亭外望见他的那一刹那慌了神,那个亭子,之前她在这儿弹着琴和他相决绝的地方。

    此时她心惊胆战,怯懦不敢再移上去半步。她从来不在人前怯场,毕竟她是公主,是被两个皇帝宠着惯着长大的。可是在他面前,她永远会多想、多忧、多虑。

    亭子里裴清静静坐着,着了那身素袍,簪了那支玉簪。身材比从前清瘦,更显修长清逸,像是

    九重天上下人间渡劫的谪仙。忽然他的侧颜与祁隐的侧颜重叠,她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迟钝非常。

    永嘉怯了。

    她迟疑地、缓慢地朝后挪了两步,夏日穿的云纱纤薄,轻轻摆动就被微风撩起。她立在花圃转角处,扬起的云纱被一旁带刺的月季勾住,似是舍不得她走。

    衣料名贵却脆弱,很轻的一声衣物撕拉声,永嘉惊慌地转过身去解。可这月季像是对云纱带了情,她越解,小刺就越将料子勾缠得紧。

    她着了急,想将薄薄这件外衫解了了事。虽是外衫,褪了也无妨。但解衣之举倘若被他看见,实在欠了妥当,可如今没有旁的法子。

    正当她用玉指抽了衫上松散的花结,想将外衫就如此解落在月季花丛中时,听见了他熟悉的声音。

    “殿下何必心急。”他说。

    她滞了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站起身,稳步走了过来。她数不清在睡梦之中见了他多少次,每一次梦醒唯余怅惘。而此刻他实实在在地、活生生地向她走来,她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裴清走到永嘉的身侧,倾了身,认真地去解那勾在小刺上的云纱。他不慌不忙,三两下就将云纱成功地解下。衣角轻轻地垂落下,他的视线随着云纱垂落,望在地上。

    “殿下若想走,臣拦不了殿下。可殿下既来此见臣,不想与臣说什么吗?”

    说什么她当然想说什么,可临到了这个关头却开不了口。她嚅动了唇好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裴清抬眸看她,平静的目光里带着些疑惑、从容,还涌动着一些让她想再后退两步的东西。

    “年年想见你。”

    她听到自己说。

    裴清的眸里不掩饰地露出讶然,这份讶然让永嘉慌了心神。他是裴清,他说他怕猫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敢说出口,更别提他是祁隐的事情。

    可下一瞬,他笑了,说:“好。”

    年年被永嘉抱来了,来花园见他之前放在了主屋里。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他同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偶尔风起时她的衣角会触到他的素袍上,轻轻地,就像云纱再一次抚上了月季。

    裴清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心绪。

    其实只是在触到她的云纱时,思念就已决堤。

    二人还未推开门,在屋里的年年就喵喵叫起来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年年竖着长尾巴在永嘉的裙边蹭了蹭,然后扑向了立在一旁有些僵硬的裴清。不出二人所料,年年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前爪按在裴清身上,不停地叫唤着。

    见裴清不理它,年年叫得更响,甚至有一种后脚一蹬就飞扑到人怀里的势头。

    永嘉默默地看着年年,再抬眸时,看到裴清无措的神情。她并不探究这份无措是因为所谓的他怕猫,还是因为他怕她拆穿了他,径直走入了里屋,边丢下一句话。

    “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重新替你簪簪子吧。”

    裴清的手抖了。

    他依着她的话在梳妆台前坐下,永嘉解下了他的玉簪,轻搁在梳妆台的台面上。她将木梳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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