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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80-90(第11/13页)
了一阵子。
永嘉也知道这件事,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胡大人怕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比我还信他。如今看来,一贯是我多心多疑。”
小德子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道:“可殿下和胡大人的处境不同。殿下和裴大人从前是夫妻,胡大人和裴大人是同僚,殿下看事带着情多,胡大人看事带着理多。情比理多这就是那句什么话来着?哦,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如今说的话竟染了些读书人的滋味。”永嘉轻笑了笑,对小德子话中之意不置可否,“旁观者清他是名同其人,真真是将什么事都看得清。”
“奴婢倒是觉得,裴大人在殿下身看上不清。”小德子小心翼翼道。
“怎么?”
“若是裴大人在这事上也看得清的话,他定不会收下殿下的玉坠子了。”
永嘉敛了眸,并不说什么话。
她知道裴清收了她的坠子同意回京的时候,是高兴的。可高兴之后便余忐忑。从前她不知情,将他伤得太深,即便如今他愿意与她见一面将话说开,那然后呢?
小德子和月若还想唤他驸马爷,却被她止住了。
这个驸马爷,他当真还愿意做吗?
第89章 两心同(2)难道她知道他是祁隐了?……
人没有情的时候,就算对面是梧桐树上栖的凤凰,家里是金银珠玉砌起来的天上宫阙,也是不愿意嫁的。譬如乔若云,譬如永嘉。
可若有了情,对方便是出身寒门再如何清贫质朴,却也情愿嫁过去。
但如此只是女儿家自己的心思,终归要靠父母拿个主意。乔家原本是想将和王家的婚约取消了,架不住乔若云自己回转了心意,竟答应嫁给那文文弱弱的武家书生了。
两家一会面,答应让王与文入赘。
喜宴开得热热闹闹,因着是入赘,两家又都是武世家,不拘于那些大婚繁文缛节,只怎么高兴怎么来。新娘子同新郎官一齐在喜宴上敬酒,乔若云那酒量,已经喝趴了好几个王家的表亲。
永嘉伴得差不多了,便离了席去花园。
胡大人并不多寒暄,直入正题,似是也为此事早有谋划。
永嘉听得讶然,他所筹谋的亦是滴水不漏,她竟寻不出一个纰漏,觉得按此行事并无差错。
胡大人直言道:“殿下,这一桩事我们唯有占了两重理,才能让墨之重返京城。”
“如何说?”
“这第一重理,是让皇上知道有些事必须用墨之,若离了墨之,这些事便做不下去。”
永嘉蹙了眉:“他进了内阁之后虽关照六部大事,但如今没了他,内阁里旁的人还在关照,没有说离了他就做不下去。他本在礼部供职,礼部那些活更是”
胡大人笑呵呵道:“殿下这话,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官的都汗颜。的确,天底下没有什么事离了哪一个人做不了的。事虽如此,但要看话怎么说。”
永嘉会了意,可还是担心:“就算能让旁人说这些话,可皇兄会细查,一细查,不就明白了么?”
“京城的事可细查,京城外呢?”胡大人用指在石桌上点了点,划了一条由北至南的曲线。
“你是说杭州?”永嘉迟疑道,“可是杭州那桩买卖难在开头,裴清离杭时已经将那些事情收拾好了,如今只按着他的法子做着就行。他虽被削了一阵子官,杭州那儿却没人说做不下去的。”
胡大人笑着摇了摇头:“墨之他凡事跟个狐狸一样狡猾,心眼比谁都多,殿下在官场上却是个实心眼。”
永嘉并不恼,有点儿不好意思,询问道:“胡大人的意思是,让杭州那边出点事儿?”
胡大人赞许地点了头:“对,如今国库吃紧,除了每年应有的盐铁关税,皇上如今最盼着就是和洋人买卖的这一千多万两银
子。若是这桩买卖做不下去了,皇上还能坐得住?”
永嘉迟疑了一下:“会影响这桩买卖么?”
“不会,不过是虚张声势。”胡大人道,“殿下尽可放心。”
永嘉颔了首,问:“第二重呢?”
“让皇上觉得自己离不开墨之。殿下知道,墨之如今就能进内阁,一是他办事得力,二就是皇上需要他掣肘杨阁老。杨阁老是先帝爷在时的老臣,皇上一时倒不了杨,原本是想着让裴清去倒。”
胡大人说到此处,顿了顿,“我不知道为什么墨之本来当做的事还没做完,皇上却先倒了他。我曾去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肯多说,只道天命如此。”
永嘉的手心出了些汗,夏夜并不冷,却浸润得她觉得起了丝丝凉意。
“墨之走了,杨阁老如今在内阁之中说一,旁人断不敢说二。皇上虽新提了两人入阁,却无一个能与杨阁老抗衡。三年五载,内阁恐怕要成了杨阁老的一言堂。”
“但一言堂也罢,毕竟再过些年就会恢复两派制衡的局面。可是如今杨阁老有和司礼监联手之势。”胡大人微笑了起来,眼里透着些精光,“殿下若是以此为凭借,或可以扭转皇上的意思。”
永嘉皱了皱眉:“司礼监?”
内阁与司礼监本是分庭抗礼,前者代表了朝臣,后者代表了皇帝,君臣之间分权本就是千百年默许的道理。陆平不向着皇帝,竟向着杨阁老?
胡大人解释道:“陆平虽已任掌印太监之位,但他并非皇上自小养出来的心腹,而只是当年当年就在司礼监之中任职的,这几年才被提拔上来。”
说完这句话,胡大人掩饰性地啜了口茶。如他一般的人多少知道当年之事的内情,陆平能爬上如今的位置,皆是背叛了他干爹前掌印太监陆洪,倒戈投了秦王,才有如今的地位。
但背弃旧主之人无人敢再用,隆顺帝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日掌印太监终会易主,陆平这一举,是求杨阁老保他。
永嘉虽不知内情,但多少能猜出陆平笼络朝臣的心思,道:“陆平便罢了,可杨阁老怎么会?”
“杨阁老何尝不知皇上的心思,但他任内阁首辅二十余年,朝中大半都是他的门生,倒杨并非易事。”胡大人放下茶盏,神情变得愈发严肃,“杨家这二十年做下的亏心事不算少,若日后当真要拿出来论,满门抄斩亦不为过。”
“杨阁老想自保?靠司礼监?”
“是。陆平再如何,如今都是掌印大太监,不可小觑。”
永嘉轻轻点着头,月光满落花圃,几只萤火虫在亭外的花圃外翻飞着。她望着远处点点如星子的萤火,时而分散时而聚合,有若朝堂之上各方权力的角逐。
“若皇兄知道司礼监和内阁通了气,定难容忍。”
胡大人颔首,明白公主如今已了悟他话中的两重意思。永嘉思忖了一会儿,最后望向胡朋兴,秀眉轻轻蹙起:“具体怎么做?我能做什么?”
“官场之事殿下不通,若殿下放心,我会为殿下筹谋,还有乔家。”胡大人言简意赅道。
放心这两个字,实难。永嘉默了一会儿,就像她从前考虑陆平为什么要和她联手那样,就像她考虑裴清为什么要娶她那样,事情到了一定份上,她还是信不过人。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疑心和皇兄一脉相承。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虽然声音有些生涩,说话说得艰难:“事成,胡大人想要什么?”
她的这些疑虑未出胡朋兴的意料,他笑了笑,道:“殿下,我虽不是墨之那般的权臣重臣,但好歹还是个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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