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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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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苏恪又很是后悔,缘故是女儿与她说,喜欢表兄。

    表兄,苏瑜。

    苏恪嫡亲的外甥,长了她女儿五岁,是何时的年龄,且亲上加亲,确实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却不料被其母温似咏以“同姓”之由婉拒。

    古来同姓不通婚。

    苏恪自然知道这个理,只道改回去便是。

    然温似咏却道,“无论亭亭随何姓,这桩姻亲都是不成的。”

    苏恪有些恼火,问其缘故。

    温似咏道,“子檀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待到了日子,便给他说亲去。强扭的瓜不甜,这事以后就不说了。”

    温似咏看着柔婉谦和,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唯一的一点软化,给了儿子。

    她原是一心想让孩子继承他父亲的志向,横刀立马,征战沙场,做个武将。然自去岁年末见到血染半身的儿子,终是心中动摇。加上他的左臂伤得厉害,幼时又被她催着练武过渡消耗了身子底子,医官虽未判定日后不能持刀握剑,却还是建议少动武的好。

    加之苏瑜自个便有从文的意思,她便也愿意支持。

    而她曾不止一次见到,他握一截青衫布袍出神,问过确实有了心仪的姑娘。只道那女郎尚且年少又在守丧中,正好可待他有了建树再去求之。

    就这么一点血脉,她没有不依他的。

    “谁家女郎?”苏恪亦是爱女,仍作争取。

    桓氏这厢,作为享誉了百年的世家被一朝夷族,影响不可谓不大。

    长安五大门阀中,京兆陈氏与其也有姻亲,更是被查出了不少同桓氏往来的书信,尚且还在查验中,眼下很是低调。

    而赵氏一族因赵谨上了九卿位,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便烧得极为漂亮,原以为会荣耀巩固。却不想赵谨顺势提出欲改为“薛”姓,他与其叔父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往日人微言轻,如今一朝得道,成了天子近臣,又是实打实的政绩,便索性将事宜摊上了明面。

    天子自然恩准,只是不知为何并无阖族皆改为“薛”姓,只有近一半的族人随之更改。如此原本的一地豪族,分化成新旧两族,不仅没有锦上添花,反而降了威势,尤似二等士族。

    如此家底,自然不入苏恪的眼。

    剩下便是温氏和苏氏。

    思来想去,苏瑜实在是个好人选。

    温门是他外祖一族,世代清流,苏氏更是尊贵。

    “谁家女郎,我也不晓得。”温似咏如实回道,“二妹罢了吧,有的是好儿郎,子檀是个闷葫芦,不会哄人的。”

    苏恪道,“儿郎油嘴滑舌反而不好,我就是看好子檀,你不晓得哪家女郎,我来问,总是给你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一脚踢出去。

    苏恪贯是这样的作风,她要的,甘心最好,不甘心她可以抢。

    然温似咏不吃她这套,骄纵撞上烈性,不欢而散。

    闻后头苏恪又闹了两次,最后竟口不择言道其“夺人所爱”“仗势欺人”,其骄横程度差点将良玉体面的温似咏气晕过去。

    *

    “也就苏相现下不在京中,这新平翁主方敢这般明目张胆欺负长嫂。”阿灿学着外头人的话转给江见月听。

    少女听了只言片语,权当笑话解乏。左右与她不相干,便也懒得去理会。只嘟囔了一句“师兄闷声不吭,竟有心上人了,他若真心欢喜,朕给他赐婚。”

    言这话时,左右也是讨厌苏恪作威作福的张狂样。然这会一想到苏姓这一连串人,她愈发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乃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夜,虽已经封朱笔开年假,然她尚有要事处理。

    全托苏彦的福!

    当日廷尉府牢房外,她让苏彦好好想一想。

    也不知他想没想,或者是如何想的。

    十日后,十月初二,边境巴东郡传来急报,东齐举兵七万,已占新城,欲攻巴东。苏彦竟也不点将,自己直接领兵去了前线,将诸事托给章继。

    结果发现,原是钟离筠的一场计策,让东齐在新城拖住了魏军,然后将南燕主力调往汉中之地,欲夺汉中三郡。十月廿五,汉中太守发急报于朝中,楚王章继只得率军亲往。

    如此,朝中便剩唯一的辅政大臣陈章坐镇,从朝局看,并无问题。

    但江见月与陈氏私怨已深,世家亦是虎视眈眈,即便陈章个人还算忠厚,她亦不得不防。两月来,她在朝中等两地战况,每每奏报都是送到尚书台,再转到陈章手中,然后大半朝臣都知晓了情况,或者连着下一步方案都出来了,方才来支会她一声。

    虽说有三千卫和羽林卫护着她,苏彦也留了人手给苏瑜护驾,但她在椒房殿中还是寝食难安,梦魇无数。

    九月的伤毒后症,一直缠绵至今都不曾好透,日日汤药不断。

    她觉得惶恐又不安,熬到今日终于决定先发制人。

    宣室殿中,卫尉陈章、陈珈、光禄勋夷安长公主皆在,只是前二人跪在君前。

    未几太后陈婉亦赶了过来,扫过至亲,不由惊诧。

    原是天子案前,放着一堆信件。

    乃桓氏抄家之时抄出来的书信,看着皆是寻常,不过是两位嫁给陈氏的桓氏女寄往南阳母族的思亲信。

    内容亦是平常无异。

    “陛下何意?”书信奉入陈婉手中,她前后阅过。

    “这数份信可是母后母家嫂嫂的笔迹?”江见月问。

    陈婉辨过,颔首称是。

    “方才卫尉也认出了这二人笔迹。”江见月道,“母后不防看看这些信件下头的编号,然后按照圈出的字,读一读

    陈婉闻言细看。

    信是寻常,然这编号着实怪异。

    信件九封,是从景泰二年正月到景泰三年中秋,但是编号却不是按照日程走的。

    她将两位嫂嫂的信分开,然后按照纸张末端的编号依次理好,阅过圈出的字。

    【武库已控,太后掌内廷】

    【三千已晓,公主不足矣】

    “这……”陈婉又惊又惑,望向江见月又望向父亲陈章,持信的手战栗不止,只喃喃唤“阿翁!”

    “殿下!老臣冤枉,亦不知!”陈章这话在陈婉来之前,已经同江见说过一遍。

    那两句话,若是被坐实,乃同桓氏一样的下场。

    他为卫尉,直接执掌武库,而太后手中有凤印,有调内廷遣羽林卫的权利。便是第一句话的意思。

    第二句话说的是三千卫,意思是关于三千卫的内情已经知晓,而长公主不足为惧。这处落在了陈珈身上,他乃从卫尉下属处调往的三千卫,且是自己主动去的,非被长公主挑选。而去岁天子出宫之事被知晓,亦是他从长公主身上觉察到的。

    “六郎,去岁此时,你当日救驾有功。如今细想,若是没有苏瑜同往,你是否未必是去救驾的?”夷安在此刻出声,望着殿中跪首的少年,面上满是失望。

    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

    陈珈怔在一处。

    十日前,他们才“请期”结束,过了文定,明岁五月就要大婚。阖府的喜气还未散去,莫说他,便是他的父亲,这处跪着的祖父,都沉浸在欢喜中。

    如此迎头一阵闷棍,任谁都无法回神。

    他不知所措望向夷安,又怒又急扫过祖父和太后。

    这一看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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