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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北宋小丫鬟》40-50(第11/25页)
。”
在她们这一批人中,除了已经离开的孟丽娘,锦娘年纪最小,在文绣院的多半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绣娘,她虽然活计做的不错,可是——
其实她们都很清楚,锦娘的确每个月的活计完成的比她们多,很少有说衣裳绣工不好退回来的,可就是觉得不得劲。
锦娘则要先把顾绣头的事情上手,顾绣头道:“咱们这里都是找翰林院画院的人去拿,你看这里是画院的画师们日值的名册,还有各大节要做什么衣裳你是熟悉了,但是你得把每日的人送过去。”
文绣院几乎都是轮休,也就是十日休息一人,但有的人在这日休,有的人在那日休,每日都得保证有人才行。
花鸟房有二十人是专门做绣屏的,这些做绣屏的十人是主绣,十人专门做辅助,另有十人专门做绣鞋,十人做帕子香囊这些小件,三十人做衣裳。
这群人中有资历深厚的,也有混日子的,也有迟到早退的,还有心思不宁的。
管人可是个大学问。
“魏绣头,冬至的衣裳要开始做了,可得抓紧些。”都绣头安排。
锦娘点头,又吩咐人去画院拿画,按照正常的流程是拿到画,再交给都绣头,由专人绘制,她再纷发给各处开始做。
可在第一关就卡壳了,她是个急性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敏于行。
偏偏图画院的那位吴侍诏听闻今日突然请假了,锦娘对传话的人道:“可是今日咱们就得安排了啊?等会儿我还得拿去都绣头那里呢。”
传话的侍从道:“绣头,咱们可还有什么法子?”
“你这样,问一问书画院的人吴侍诏家在哪儿,等会儿直接去他府上问去。车马钱我这里给你,见到面了就说的严重一些,让他别耽误了大事。”锦娘道。
侍从见锦娘抓了一把散钱给他,连忙过去了,不过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道:“可是书画院的侍诏们咱们也得罪不起,若是他们恼了不给如何是好?”
“这画是拿来绘制花样子的,非是我们催他,是内廷之事。如果他实在是回不来了,那我也好跟都绣头上报,这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锦娘如此道。
侍从听明白了,这才快步过去。
还好这吴侍诏还算是比较有责任感的,让人把画稿给她送了过来,锦娘当即开始安排人,她已经把顾绣头平日的安排名册都翻遍了,如今萧规曹随倒是得心应手。
只是没想到她新上任,最先出状况的竟然是曾经和自己一起进来的那般绣娘。
“锦娘,我家官人最近被掌柜的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了,掌柜说让我家官人和我帮他打理他的一小处私产,所以,我可能要走了。”文淑惠道。
锦娘知晓她这是不服自己做绣头呢?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她还是稍作挽留:“马上就要冬至了,冬至过完就过年了,好歹过完年再说啊,过年还有东西发呢。”
“不了,我家里真的有事。”文淑惠笑道,她其实和锦娘没什么恩怨,单纯就是觉得不甘于人下,毕竟平日她是除了锦娘之外活儿干的最多的,没想到顾绣头没选她,而是选了锦娘。
锦娘笑道:“好,既然你决定了,那等会儿和你说一下,按照规矩这个月的月钱就只能发一半了。我写一张除契书给你,到时候你拿去都绣头那里按了手印就好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锦娘发现为何大家喜欢招新人,但凡刚进来的新人,都存在敬畏之心,干久了的人总喜欢钻空子。
她干脆和都绣头说了,想招两个人进来。
文淑惠本来还想锦娘哀求一下她的,没想到她这般绝情,但是话说出口了,她也只好离开了,因为除契书已经开出来了。
她这般,许三姐私下找她时,虽然委婉,但还是说了:“你何不多留她几日,如此咱们文绣院也不会少人,也避免别人说你啊。”
锦娘心想留那文淑惠,难道她们就不会说她吗?其实流言蜚语不要太过在意,按照自己的目标走就行。
她心情一好,连罗玉娥都看的出来:“前几天还看着你掉头发,为此事烦恼,现下倒是好了。”
“我这个人容易着急,一着急就觉得诸事不顺。娘,管人比什么都难。”锦娘深有体会。
罗玉娥笑道:“怎么不是,和人打交道时最难的,你看我们这些日子生意稍微好些了,房东便要涨钱。”
“是吗?她要涨多少?”锦娘问。
“一年涨八贯。”罗玉娥叹气。
锦娘安慰道:“如今您一个月还能卖十贯左右,再搬地方也不划算,除非等咱们哪一日有了自己的铺子,那就好了。”
罗玉娥跟听天方夜谭似的:“铺子岂是咱们能买的起的?其实我就想日后等你成了亲,你弟弟读书也读出来了,我和你爹就回去江陵老家养老。”
锦娘摇摇头,又看着手里的名册,点到一个人的名字,朱廷芳。
曾经她还是被管理者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当管理会是什么样的,总觉得自己要平易近人,自己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可如今看来还真的不是这般。
要真的管好这么大几十人,不能全部亲力亲为,一定要选好人帮你管,这叫拉倒一班,打倒一班。
熟料,许三姐正在邹月娥家吃饭:“咱们这文绣院里不服气锦娘的多的是,她倒好,还把自己人弄走了,将来更是无依无靠。”
邹月娥她们平日私下都会相聚,锦娘初次还出来,后来她总推说有事,她们如今都为妇人,彼此之间说些私房话,关系就跟亲近了。
“是啊,她也快十八了,也不提成婚,成日泡在文绣院似的。”
其实邹月娥大龄才成婚,本来是过来人,现在却自觉自己上岸了,反而对没上岸的人嘲讽。
可她们俩再多说也无用,锦娘正在挑选替手,朱廷芳久不受那边的老绣娘受用,且对她讨好过几次,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副绣头能当多久,但现在要管花鸟房,就必须重用这样郁郁不得志又有能为的。
“这几日我就提你为监差,你的工钱多拿三百文,只是有些人难免不服气,但我现在压下去了,日后还得靠你自己。”锦娘笑着看向朱廷芳。
朱廷芳很是感动,她没想到魏绣头真的能提拔她,她激动道:“您放心,我肯定替您管好。”
锦娘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我没选错人,本来那边给我推荐了你和王杏花,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朱廷芳本来是要做绣屏的,但是屡次被人挤下来,如今却被提拔到监差一职,顿时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看。本来锦娘和那王杏花有乡谊,可王杏花这个人好坏不分,没有任何偏向,这样管事就很难,反而会制造更多的问题。
人员安排得当之后,锦娘才松了一口气。
在绣头这个位置上,锦娘也对针线了解的更全面了,就像绫锦院送来的紫鸾鹊谱,在紫色经丝的地上,采用分区分段挖花缂织的方法织成。锦娘虽然不会织布,但是她们这样精通女红之人一定是要学会缝补的,若是有一日这样的布破了一个洞,她应该怎么补呢?
正好利用自己的身份,她可以径直去问那些老绣娘,现在她们不敢藏私了。
“绣头,您看它的经面以单丝抢缂为主,中间夹杂齐缂的法子,细部有两根经丝,粗部有五根经丝。所以要修补的时候,一定要从此处弄清楚,如此方能修补。”老绣娘如是道。
锦娘闻言点头:“多谢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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