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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四月十三日的福春》40-44(第1/8页)
第41章 太阳杀死了他
爱是什么?
我们总能一眼洞穿他人,却没想过这样的犀利是因为同类相从。
福春嫌弃陈悦目的爱一塌糊涂,她的爱何尝不是一团乱麻。
吻是火热急切的,动作娴熟又狠辣。
小小的房间,躲在里面可以忘掉一切。
心跳随着动作一次比一次强烈。
福春双手紧紧抓住布料,将脸埋在床单里,上了瘾般急切搜寻陈悦目的味道,完全忘记最浓烈的源头就在她身后。
她的手被陈悦目按住,掌心贴着她手背抓起十指相扣。
失去着力点让福春的身体更加敏感,瘫软着任由每一个动作狠狠刮擦在她的感官上。
福春侧头,太阳从窗帘缝隙照进来,一条直直的光照在她脸上一耸一耸。
很失控,很舒服。
她苟且在一角热烈地庆祝,享受蓬勃的生命力在体内绽放。
活着真好。
福春偷笑。
*
放纵之后她睡了很久。中间醒过来几次,陈悦目给她喂饭吃药然后又让她继续睡下去。
福春觉得浑身热热的,想醒又醒不过来。
“我怎么了?”
“你就是累了。”
“姐好点没有?”
陈悦目给她放平掖好被角。
“我要去看她。”
福春得到一个额头吻。
“你亲我是什么意思?”
“你猜。”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陈悦目说:“想和你牵手散步。”
“每一天吗?”
福春追问:“是不是每一天?”
陈悦目说:“睡吧。”
她真的睡过去了,一睡就是一周。
到后面福春恢复精神可以下床活动时,照顾她的人换成了洪婶。
陈悦目莫名其妙消失,连洪婶也说不上来他去了哪里。
福春懒得猜,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刘芯打打视频唠嗑。她一点也不惦记陈悦目去了哪,想不都想,完全抛到脑后。
等她病完全好了准备去看刘芯时,陈悦目回来了。
他穿着冲锋衣胡子拉碴站在门口,把手里叮呤咣啷的东西一扔勒得她喘不过气。这混蛋不抱她还好,一抱就让福春怒从心起。
“脏死了你!”
陈悦目才不管。
消失的这段时间陈悦目没有解释去干什么,得知福春要去医院看望刘芯,他匆匆洗漱一番也要跟过去。
“你跟过去干吗?”
“看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她是我姐又不是你姐。”
“你怕什么?”
福春结巴:“谁,谁怕了?”
陈悦目把包往车里一放,手撑在车门上看着对面说:“走吧?”
“走就走!”
两人开车去医院,到病房的时候正赶上阮晓柔和护工换班。刘芯一见来人便对福春说:“帮我送送柔柔。”
“才见面就赶我走,你也不说想我。”
病房里几人呵呵笑,气氛轻松愉快。
刘芯身体恢复得很好,陈悦目请了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她,平时那三姐妹得空过来看一眼,也不用费事亲力亲为。
“走,跟我下去吃点东西。”阮晓柔看出端倪,帮着刘芯把福春支开。
护工也在陈悦目眼色下识趣离开,等人都走后,陈悦目把门合上。
刘芯调高床,有些吃力地坐起身,陈悦目把枕头垫在她身后帮她整理到舒适的位置。
“谢谢。”
他坐在床尾圆凳上,“不客气。”陈悦目说,“可能会谈很久,让你坐得舒服些比较好。”
刘芯垂下眼眸……
*
手术前一晚,陈悦目找到刘芯。
“福春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刘芯一僵,低了低头,再抬起时又恢复如常。
“哦。”
“但她只说了一部分。”陈悦目说,“我想最精彩的那部分应该由你来告诉我。”
刘芯撑坐在床头,整个人佝偻消瘦,几乎溶进黑暗中。她捂住胸口干咳两声,房间灯亮起来,陈悦目在床头柜替她兑了杯温水。
“谢谢。”刘芯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老郝的死。”陈悦目搬凳子在床尾坐下,“福春那蠢蛋话说一半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直话直说:“你应该不会瞒我。”
“当然不会。”刘芯得意,这是她最骄傲的事。
“是我杀了那人渣。”
四月十三日凌晨,刘芯一夜未睡。
当时她正在家犹豫要不要去找福春,窗户突然被敲响。
老郝开车逃走,半路拐到刘芯家。
他用两个手指扒拉开窗,把那张血淋淋的丑脸挤在防盗网上。
刘芯吓得腿软,躲在墙角尖叫。
“妹子给我点药,我摔田里了。”
刘芯喊他滚。老郝不滚,还一个劲套近乎:“你家的鸡总跑我那,我给你送回来,你记得吗?”
他说了很多,又拼命把血抹掉。血抹得到处都是,他还舔着脸笑,把刘芯看得呆住。
她靠在墙边问他:“你还认得我?”
老郝反问:”怎么不认得?
刘芯冷笑一声,又继续问:“白天我们见过你记得吗?”
经她提醒老郝想起白天的事,看刘芯的眼神瞬间变得轻佻。
那模样让刘芯脑子轰地一声,一股火直烧得双眼腥红。
她看着眼前,看着这个畜牲。
刘芯觉得荒唐,才几年过去他就把村里忘得一干二净,眼里只剩下能操和不能操的。
小熙这几年的痛苦中他能体会吗?临死之前他会反省吗?
不用问刘芯也知道答案。
这样的人怎么配让福春付出几年光阴对付他?
她怒火中烧,走神间,老郝已经在那自说自话:“妹子,我知道你有药,随便给我拿点。”他指指自己额头,“好疼喔,你看你看。”
老郝看出刘芯的恐惧,故意吓她似的在外面叮铃咣啷乱敲。
刘芯强迫自己从愤怒中镇定下来,对他说:“我给你药,你等着别动。”
她走到外厅打开柜子,看看柜里塞满的药,又转头看看催促的老郝,疯狂的想法从脑海破土而出。
这个畜牲不配弄脏福春的手。
刘芯坐在地上,翻箱倒柜从最深处拿出放了很久的百草枯倒进止咳药水瓶。
过了一会,刘芯拿出碘酒纱布走到窗前递给老郝。
“对对,要的就是这个。”
她装作若无其事,“你要不要吃点药?”
“吃药干什么?”
“止疼提神。”
“这不咳嗽药吗?”
刘芯点头,“嗯,止疼提神的。”
老郝盯着她上下打量,那张脸因为被烂糟糟的肉覆盖无法从中窥探任何想法。
他就那么盯着刘芯,盯到她冷汗直流,双手扣住桌边把指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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