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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24-30(第8/12页)
又哄,安慰了半天心灵脆弱的老爷子。
等到老爷子跟着自家兄长走出房门,苏镜音这才松了老长一口气。
可苏梦枕的那口气,这下才刚提起来。
苏梦枕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走进屋中,一转身,本以为会迎来比方才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被老爷子接连剐了好几道眼刀子。
一方势力的江湖霸主,此时被老爷子一把按在了软塌上,温顺得跟个小绵羊似的。
老爷子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这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不敢反抗呢!
“你说说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间喝那么多酒?”
树大夫气冲冲的道,“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从前树大夫生气,只是气他总是忙得不分昼夜,呕心沥血似的,总是撑着病躯熬夜处理公务。
虽然金风细雨楼如今势力这般如日中天,也确实离不开苏梦枕这五年来的殚精竭虑。
可是除了公务繁忙这点,苏梦枕自知苍天从不眷顾他半分,他身子不好,为了向狗老天多争取些时日,在身故前安排好一切,平日里除了必要场合,其实都很少喝酒。
这点树大夫是知道的,也放心的。
可没想到他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苏梦枕到底喝没喝酒,喝了多少酒,老爷子只要一把脉,就全看出来了,“你明知道你这身体不能喝酒,竟然还敢喝那么多酒?!”
老爷子气得直瞪眼,吹着胡子在他面前来回走动,每停下来一次,就得叨上那么几句,苏梦枕苍白着一张俊脸,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沉默得格外异常。
树大夫看他这样,叨着叨着,也觉有些不忍心,他停下了来回走动的步伐,站在苏梦枕身前,眉头皱得死紧,苍蝇站上去都嫌脚滑。
老爷子深深叹息了一声,语气也软和了下来,他问,“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当你这般不顾身体,也要借酒消愁?”
苏梦枕眉眼黯淡,只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您别问了,我不喝就是了。”
老爷子甩袖负手,重重哼了一声。
苏梦枕知道,树大夫向来是个倔脾气,他这一声冷哼,算是默认了不会再问。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没再多说其它,只是多加交待了一句:
“音音会担心,您别告诉她。”
老爷子身形一顿,忽然拧起眉头,直直盯住了他。
眼里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探寻之色。
第28章 美人刀
树大夫发现,出了一趟远门后回来的苏梦枕,好像有点子不对劲。
苏镜音的身世,风雨楼里还是有几个老人知悉的,譬如树大夫,譬如上官中神,但这里面并不包括苏梦枕。
苏遮幕带回那三岁小娃娃的时候,软软糯糯的一小团,瞬间就俘获了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心,深觉这才是猛男该养的小娃娃,就连当时已经名动天下的上官悠云也不能幸免。
上官悠云时任风雨楼中神煞,称上官中神,擅使三百一十七条雷山神蛛游丝,一手能发一百二十三颗沙门七煞珠。(注一)
那会儿上官悠云才三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直不服六分半堂那位擅使五雷天心掌的雷动天,总是埋头研究他那四百四十七株湘妃竹阵,好用来对付雷动天。
结果小姑娘一来,本来总想着与雷动天一争高下的上官中神,自此沉迷养娃,不可自拔,成了三十来岁的男妈妈,且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绣东西,用他那独有的雷山神蛛游丝,掺进蚕丝线里,霸道承包了小姑娘从小到大的香囊荷包。
那会儿苏梦枕毕竟也还小,大多时候都在小寒山上跟着红袖神尼学艺,每年过年回来一趟,兄妹俩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后来是老楼主去世,那时还是个少年的苏梦枕,牢记父亲嘱托,将这妹妹一手带大,几乎日日相对,才使得二人之间兄妹情谊渐深。
只是苏梦枕从来冷静自持,也不是多话的人,甚少有表露感情的时候,至少树大夫往日里,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紧张模样的。
就连偷偷多喝了酒,也怕小姑娘担心,特意再三交待不要告诉她。
这其实也并不算多么反常的事,只是苏梦枕过于紧张的样子,才让老爷子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梦枕,你……”
“音音前几日被掳走受了不少惊吓,近来总睡不安稳。”
苏梦枕倏而出言打断了树大夫想说的话,他看出了老爷子的疑虑,只低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愿让她多加烦忧,不愿扰她安眠罢了。”
他的目光尤其坦荡,虽说人老成精,但苏梦枕心机城府向来极深,他不想让人发现的事,大半生几乎都奉献给了医术的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看得出,他隐藏于内心深处的真正情绪。
因而老爷子很容易就被骗了过去,当即略过了此事,又写了张方子,唤来茶花,让他按照方子熬药,并交代了喝药时辰,一日两次,一连七天。
最后树大夫临走前,绷着一张老脸,自觉这次拿捏住了苏梦枕的弱点,再三交代他不许再喝酒,否则他就将此事告诉苏镜音了。
苏梦枕自然无有不应。
他连喝了几天的苦药,然后再次收到了六分半堂特意遣人递来的帖子。
苏梦枕从来都算是个有些野心的人,否则也无法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就将原本风雨飘摇的风雨楼,推上了几乎等同于半个江湖霸主的位置。
江湖人但凭手中刀剑论生死,权力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若苏梦枕像陆小凤那样孑然一身,他不会在乎这些。
但一旦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他手中所握的权力与说话的权利,便是完全对等的。
他也曾有过无能为力的年少时光。
他在五六岁的时候便已明白,身处弱势的一方,没有说话的资格,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当年金风细雨楼成立之初,根基不深,只能暂时依附于六分半堂麾下,那时雷损看似赞赏,实则侮辱性极强,相当于招赘似的口头婚约,以及父亲不得不点头应下,背在身后的手却暗暗握紧了拳……所教给苏梦枕的道理。
这个世上,不论什么约定,哪怕再三承诺,哪怕白纸黑字,就连两国合约都有说毁就毁的时候,更何况一句口头婚约。
他不可能一直受人所制。
如今金风细雨楼势大,表面看着与六分半堂不相上下,但实则雷损一脉已逐渐走了下坡路,若非还有一个足够聪明的狄飞惊在撑着,只怕日暮西山不远矣。
于是在雷损口中,那句招赘就变成了嫁与,每回见面只称苏公子,仿佛从来没有将他作为女婿预备役的其中一个般,想要安排那位雷小姐与他会面,被他再三拒了也无半分愠怒之色,是为能屈能伸的典范。
没有人将那婚约当回事。
雷损老了,也急了,他已经不知多少次给他递了帖,杨无邪这次拿着帖子过来的时候,苏梦枕并未在意,只是随手翻开,却发现这一次的帖子,署名的竟然不是雷损,而是狄飞惊,时间定在明日,地点就在三合楼。
他不由挑了一下眉。
狄飞惊算得上是这世上最难见到的人之一,就连苏梦枕,也是只闻狄飞惊其名,不见狄飞惊其人,因而不论此番邀约目的为何,他都必须亲自去一趟。
这是个摸清楚狄飞惊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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