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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24-30(第7/12页)
下云端,匍匐裙下,想让他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凡人。
譬如此时此刻,她眼前的这个人。
“你是来接我回去的?”雷纯声音娇柔,却又带了些难以察觉的冷淡。
容色极佳的青年仍然低着头,只是看见她的那一刻,眼底的孤寞也逐渐悄然散去。
“是。”
他的嗓音不似一般年轻人那样清朗,反倒是有些轻,有些细。
他是狄飞惊,也是六分半堂里,除总堂主雷损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狄大堂主。
他温声应着,见到雷纯的面色微变,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霍休被杀,青衣楼易主石观音,总堂主与她取得联系,过几日将要赶往汴京,共商对付金风细雨楼的大计……”
他知雷纯向来有野心,亦因雷总堂主倚重他,将他一个外姓人提拔为六分半堂二把手而有所猜忌,暗地里将他当作了潜在对手,只能耐心向她解释道,“此事事关重大,因而总堂主才派遣我出来寻小姐,护小姐一路回京。”
若说起这江湖上,最难见到的人,狄飞惊必是其中之一。
江湖人爱取别称,如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如千面公子的王怜花。
狄飞惊颈骨断折,导致难以抬头,他总是低着头,于是江湖上皆称他作「低首神龙」。
神龙本该入海,却入了江湖。
只为昔年的救命恩情。
可是昔日在马蹄之下救下他,耐心地安抚那时半昏半醒的他,赠予了他一整袋金叶子的大小姐,却不知为何,总是不信任他。
他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顾盼白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
狄飞惊可以是天下人的朋友,也可以是天下人的知己。
天下间有很多人想见狄飞惊,但天下间却很少有人能见到狄飞惊。
他年轻,孤寞,秀丽出尘,或许是因为身有残疾,只能低着头的缘故,他不喜欢见人,总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愿意总是对人低头,就算他是狄飞惊。
明明是个身负奇才之人,有运筹帷幄之能,可狄飞惊却没有半分野心。
或者说,他的心从来都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十年前在他濒死之际,救下他的那一抹温柔月色。
满心明月从此去,本是江湖寂寞人。
各有归舟,各有渡口。
金风细雨楼的归舟,已再次临了渡口。
而后过江陵,过襄州,一路车马疾行,直至汴京都城。
天泉山上。
苏镜音的两只脚全都受了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脚腕扭伤,脚底割伤,就连前几日下船改行陆路时,也得让人抱着。
抱着的人自然只能是苏梦枕。
如今回到风雨楼,怎么说也不可能在赶路回京的这短短几日里好全,因而下马车之时,抱着她下车的人,还是苏梦枕。
马车颠簸,进了汴京城路途虽平坦得多,但一路晃悠进来实在很像摇篮,直到马车在天泉山停下,苏镜音仍然还睡得昏天黑地。
苏梦枕并未叫醒她,只是抱起她的时候,手上动作刻意放轻了不少。
杨无邪收到楼主即将归来的消息后,早早就让人将玉峰塔从头到尾大扫除了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苏镜音的房间就在苏梦枕隔壁。
苏梦枕将怀里的姑娘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头就迎来了黑着一张脸的树大夫。
树大夫时任御医,早年间与苏遮幕关系颇好,受邀担任了金风细雨楼的供奉之一,除了偶尔为楼中人写几张伤药方子,主要工作还是为苏梦枕看诊治病。
对苏梦枕来说,树大夫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老爷子自己就是个大夫,平日里保养得好,身体比苏梦枕这个药罐子还要硬朗,看到受伤的苏镜音,还没等苏梦枕说话,张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甚至他还没忘记苏镜音正在休息,念叨时还压低了声音:
“当日你要带音音出远门去什么君山大会,老头子怎么说来着?让你别去,去也别带音音去,音音不是你们这些糙里吧唧的江湖人。”
“可你不听,非要带着她去,这不,你们这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受了伤……”
老爷子向来嘴碎,他伸手嫌弃地扒开挡在床前的苏梦枕,一边叨叨,一边上手给苏镜音把脉,把完脉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叨叨,“幸亏只是点小伤,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我看你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交待。”
苏梦枕并不辩解,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先忍不住捂唇咳了几下,帕子转眼间就已红透。
呼吸渐缓之后,他看着手中染血的帕子,眼底的寒火逐渐黯了下去,仿佛快要熄灭一般。
他低低说道,“是我一时大意,才害得她受伤。”
看他这副病容凄楚的模样,树大夫反倒是被他咳得心里直难受,他不再念叨,走近了几步,一手捉过苏梦枕瘦骨嶙峋的手腕,一手刚要搭到脉上,却被他避了开去。
树大夫吹胡子瞪眼的,又去捉他的手,“你躲什么?!”
他二人如此一推一搡,几下间就把苏镜音给吵醒了。
苏镜音挣扎着醒来,半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床头气鼓鼓的树大夫。
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老爷子这表情她可不要太熟悉了。
每回她哥哥不听医嘱,忙得连身体都不顾,各种折腾之下导致病情加重,树大夫就会是这样的神情,憋得老脸通红,气得胡子都呼呼直往脸上糊。
苏镜音噌地一下翻开被子,她总是忘记自己脚上有伤,差点就要直接蹦下床。
幸好被苏梦枕拦腰接了下来。
树大夫瞅准时机,一把攥住了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的手。
苏梦枕又想避开,却被某个里通外敌的小姑娘一把搂住了腰身,他身形一僵,一时就连呼吸也都忘了,反应自然也就慢了半拍。
苏梦枕是个重病之人,忌口颇多,胃口也不好,因而身形瘦削,腰也偏细,为了不让他讳疾忌医,苏镜音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心神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飘到了九天外。
她觉得她兄长的这一把细腰,就算是楚王见了,约莫也要馋上个大半天的。
可是这脉一把下去,树大夫的脸色顿时更不好了。
苏镜音仰着脑袋,瞅见老爷子气得红里透黑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哥哥的病情又加重了?”
树大夫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处,却瞥见苏梦枕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老爷子深深呼出口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看向一脸担忧的小姑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僵硬,哄着她道,“不过是长途跋涉,奔波劳累,只要梦枕这几日多加休息,再喝些汤药补补就没事了。”
苏镜音觉得老爷子这前后反差的态度,实在有点古怪,她漂亮的柳眉紧紧皱着,看起来似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于是树大夫脸色一垮,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怎么?音音这是连老头子的医术都不相信了?”
“没有没有,我信我信!”苏镜音赶紧摇头,又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怀疑他的医术。
局面瞬间调转,变成苏镜音割地赔款,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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