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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汴京冷饮铺(美食)》60-70(第9/15页)
来还是忍不住生气,最后咬着牙总结。
“有?人要害我。”
她气呼呼的目光落在谢辉身上,了然的严铄也看向谢辉,最后姜阔亦然。
谢辉大骇,高?喊,“不是我做的!”
众人:……
虞凝霜哭笑不得。
说起来这事和谢辉渊源最深。
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就是因为通过谢辉见到?李牧之,又通过李牧之和文四郎结下了梁子。
她与人为善,唯有?见过文四郎之后铺中?接连出事,未免太过明显。
说起来,她和金雀楼真是前世注定的冤家。
金雀楼双绝一为冰碗子,二为月饼,都?被虞凝霜精准击落。
实话实说,虞凝霜还挺理解文四郎的。
但是谢辉完全理解不了。
本在状况之外的他,听了姜阔几句隐晦的提示,终于意识到?这事端算是因他那便宜表弟而起。
谢辉怒不可遏,又羞又愧。
“虞掌柜,你等着,我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撂下这句话,他便和来时一般,疾风似的告辞。
虞凝霜本也不怪谢辉,这肮脏事与他一片赤诚心肠毫无干系,但想到?谢辉可能是回?去削他表弟了,虞凝霜还是非常幸灾乐祸的。
希望李牧之挨了教训,再把?气撒到?文四郎身上。
她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谢辉既已离开?,姜阔亦温声告辞,离开?时承诺明日?就将花糕模子的打样,以?及起草的契约一同送上门来。
仿佛顷刻之间?,铺中?就只剩虞凝霜和严铄了。
虞凝霜担心严铄不喜弟弟掺和到?商事中?来,于是先发治人。
“那花糕模子的事,你别嫌我铜臭俗气。我觉得这对福寿郎来说真是一件好事。”
严府中?人,对于严澄作画之事,都?呈正面鼓励的态度。就连之前认为这是“不务正业”的严铄,也被虞凝霜将思想拧着修正过来。
但对他们而言,作画仍只是一件休闲雅事,是严澄不懂事的玩闹。
而虞凝霜想要证明的是,这分明是一条宽阔财路!
也不知那孩子最后能否正常说话……他的人生路已经泥泞难走,想办法多给他积累些钱财总是最实在的。
这算是虞凝霜和他叔嫂一场,能为他尽可能做的事情了。
没想到?严铄摇摇头,“霜娘,这事你做得极有?远见,我替福寿郎谢谢你。”
已经没有?观众了,但是严铄还是叫着虞凝霜的名字。
“族中?已经放弃了福寿郎,待他成年,就会断了各种?供养,连族田都?没分到?他名下几亩。我虽必会庇护于他,但他自己?能有?营生之道自是最好的。”
虞凝霜听严铄这样说,甚为欣慰,只道,“难得你想得开?。你是长兄,福寿郎现在还小,等这笔钱下来,你且替他好好收着。”
“……而你是长嫂。”严铄忽地?低声说。谨慎的试探,缥缈的期盼,全藏在一个看似普通的问题中?。
“不能你替他收着吗?”
刘太后、可以许愿
“也好, 那我先替他收着。”
虞凝霜面不改色地回答,“只是我也只能收三年,之后还是要靠你呢。”
她的语气、语意和笑容, 全部无懈可击,令严铄僵直在?原地。
虞凝霜又笑道:“话说后日就是十九,要给我的?钱你可别忘了。”
转眼,她与严铄成婚整两个月了,又到了发钱的?愉快时?间。
严铄敛目,“不会忘的?。”
“嗯嗯。那就好。”虞凝霜好心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虽然冷饮铺上月的?利润突破了一百两大关,鞋履铺那边也有二十几两, 虞凝霜早已不会再为钱所困, 甚至已经在?相看更大的?铺子。
但是严铄每月给她发的?这三十多两“月钱”, 就像是一个稳定的?编制工作的?工资, 始终是令人欣喜的?。
虞凝霜喜滋滋的?表情,让严铄感?觉胃里?似坠着沉重的?铁块一样难受。
对于虞凝霜而言, 他和交谈完正事便可自行离去的?谢辉和姜阔, 好像没什么不同。
他也起身,说要回去继续巡街了。虞凝霜闻言点点头, 仍稳稳坐着,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轻啜起来。
严铄走到门?口,复回头看她,思绪不由自主?地陷入一个死胡同。
不对。
他和谢辉、姜阔还是不同的?。
如果虞凝霜是谢辉的?娘子, 那李牧之必然不敢有些许不敬;如果她是姜阔的?娘子, 那文?四郎巴结都?来不及。
无论是哪种情况, 都?不会发生这官酒务上门?寻衅一事。
唯有因?为虞凝霜是他的?娘子,是一个仕途已断的?虚职之人的?娘子, 那些人才能毫不顾忌地诬枉于她。
“抱歉。”于是严铄忽然这样说。
虞凝霜放下茶盏,讶然看向他。看他低着头,背都?没有挺直,仿佛周身都?萦绕着萧索,灰扑扑站在?那里?,几乎要和门?框的?阴影融为一体。
严铄声音愈低,继续道,“如果我位高权重,今日之事必不会发生。”
“当初你说开店之时?,我还曾警告你不可逾规越矩,否则我不会姑息。如今想来未免可笑,逾规越矩的?从不是你。”
“真遇到事端,竟还要你自己解决……”
“是,我自己解决了。”
虞凝霜打断他,“有什么问题吗?”
严铄惊而抬头看她,就见午后的?炙阳透过纱帘,水波一样映在?她的?脸上。而她一手撑在?桌上,身体自然往那边偏移,仿佛一株向阳的?兰草,兀自努力地生长。
“有什么问题吗?”——这么一句话,仿佛在?兴师问罪。
可实?际上,虞凝霜说这话时?,眸波平静。她并没有在?生气,也不是在?说教。
她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
严铄这塑料官身无法?给她庇护;
谢辉和她的?关系,则和军巡捕铺与这饮子铺一样远,所以他来得?也不够及时?;
姜阔确实?帮她求了情,但依照官酒务来势汹汹的?样子,这最后的?结果也未可知。
她能渡过此劫,说到底,是靠着她做的?吃食美名?远扬,是靠着她和凌玉章结下不解之缘,是靠着她临危的?机敏和妙语。
这简直太棒了。
虞凝霜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而且,”她眼珠滴溜溜转,开个玩笑。
“你要真是高官,我还不可以做生意了呢。”
本?朝为防止官商勾结,三品以上官员家?人不可入市行商。
当然,无视此律暗中操作的?人不在?少数,但那都?是子侄、远亲等偷摸做生意。
而夫妻一体,乃是至亲,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他人耳目的?。
严铄要真是高官,虞凝霜是绝对不可以行商的?。
“所以啊,严铄,你不用做那峨冠博带的?大官儿。”
虞凝霜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一次没有开玩笑。
她说:“你现在?这样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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