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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汴京冷饮铺(美食)》30-40(第3/32页)
营业性质的微笑便注入了真心实意,虞凝霜一摆手,语气爽快。
“什么白?不白?工,稍后再说。”
起码不能在大伙儿面前?说呀!
“没?有军巡捕房不论日夜寒暑的辛苦,哪有我们这些商户的安心呢?小女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随意劳烦两位。”
“今日相?聚就是缘分?。这饮子铺属水,您二位则掌火,便如?水火相?融,咱们军民一家。”
“这样,小铺这第一份、第二份酥山,就白?送给二位,不取分?文!”
这一番话,情理皆通,说得妥帖又体面,引得众人纷纷慨然赞叹。
“说得好!”
“好一个?军民一家呀!”
“你?年纪轻,倒是大气嘞!”
声声呼喊声中,其中最感动的当然还是吴徐二人。
维持这座都城正?常运转的大小兵丁,少说也有十数种。
而?军巡捕房的铺兵,显然就是最吃力不讨好那一种。
其他兵丁,比如?那查勘摊子铺子是否占道、扰民的街道司,多多少少都能吃些小贩们的“孝敬”。
可他们铺兵平日里?是负责防火的。默然付出的人,最容易被忽略和遗忘。
没?出事时,谁闲着没?事儿来搭理?
真出了事,又来不及搭理,且奖惩自有府衙说了算,与百姓无关。
加上军巡捕房铺兵选的皆是体格最强健的,一个?个?形貌唬人……
常人见了他们,先是惊,再是惧,进而?自发远去。
何尝会这样,将他们当众咏赞?
吴二只觉得眼眶发热,“娘子仗义!我们一定叫弟兄们来捧场!”
徐力则一个?劲儿点头,已经有些没?出息地要掉眼泪了。
瞧他们这样,虞凝霜含笑谢过,忽然又有了一个?好主意,当即拍板。
“往后,凡是军巡捕房的诸位光临小店,一律让利两成,以慰各位辛劳!”
她这样承诺,倒也不怕有人冒充。
因为就如?吴徐二人,军巡捕房的每一位铺兵都配有专门的火背心,让人一眼便能认出。
生牛皮制成的火背心不仅防水隔火,还标注了编号和姓名。
这是为了救火时,能辨别各人职责、查实各人功绩过错,以及防止贼人混入其中,趁火打劫、偷盗。
虞凝霜知道,防火救火实在是最危险、最辛苦的职责了,又亲见吴二那一大片麻癞癞的烧疤,心里?也唏嘘。
在现世?时,她常看到给环卫工人、交警等送食物饮料的公?益活动,深觉很有意义。
她现在实力不足,只能承诺这“两成”小惠。
但是等以后步上正?轨,说不定可以做到更好。
不止是为了回馈社会,更是为了能换取贤名美誉。
尽管说她是个?沽名钓誉的俗人也罢,但是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正?是她安身?立命的核心。
只要义举能被百姓传颂,或者更幸运些,得了官方嘉奖……
那时候,别管她是谁家女、谁家妇,好名声都会自动帮她扫清前?路。
而?虞凝霜现在要做的,就是借力拼命往前?走。
铺兵非官非吏,却也是市井间一番势力,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见吴徐二人似被定住似的不动弹,虞凝霜便更热情地邀请。
她拿着谷晓星递来的小皿,从那酥山山坡上刮下满满一份冰沙,从山顶舀浓浓一勺乳酥,再浇上蜜糖,亲手递给吴二。
被身?后人一推,吴二才如?梦初醒。
让利一举虽小,给的面子却极大,这是将所有铺兵当做座上宾,予以殊待。
吴二心里?激动,小心万千地接过那碗酥山,又和徐力一同,被请往铺内就坐。
眼看那酥山实在诱人,围观人群就有实在馋的,虽然觉得这样一碗至少要百十来文,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价格。
谁料,价格却比他预想?中要低。
“酥山加了乳酥,自然贵些,每份九十文钱。”
虞凝霜答,“但小铺也有另两种冰点,只需五十文。还有几样饮子,十几文就喝得。”
原来各种价格都有!
本在观望的众人便都蠢蠢欲动,马上有几个?跟着一起进了铺子。
汴京冷饮铺,赢了一个?热闹闹的开门红。
*——*——*
府衙偏堂一处,并不像府衙其他地方有冰鉴送凉。
好在严铄备上一小玉炉,那澹澹烟波,将沉水香清润的香气轻飏,抵消了几分?暑气。
除了他偶尔翻动书卷之声,整个?小屋落针可闻。
他并不是每日都去巡街。
事实上,他若过于频繁地巡街,便惹得其他几司不满,大概是恼恨他明明是个?虚职,偏没?事找事,要去他们的领地转悠。
于是在值上时,严铄有大半的时间,只藏身?这安静的案牍库,翻看各类黄册甲册,兼诉讼卷宗。
陈小豆则会在案旁侍候笔墨,或是完成严铄给他布置的学?习任务。
陈小豆理解阿郎想?让他尽快掌握读写的苦心,往常都很用功。
今日,他却明显心不在焉。
字帖上大字没?描几个?,倒是已经往窗边窜了好几趟,打着帘子往外瞧。
严铄无声睨了他好几回,他却浑然不觉,最后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出了声。
“今日可真热,偏让娘子开业赶上了!她忙着,又叫日头晒着,再中暑了可怎么办?”
陈小豆说着,仿佛恨不得生出一双千里?眼来,隔着几个?坊巷看清虞凝霜铺子情状。
看也白?看,他唯有嘟囔着安慰自己。
“热点也好。开的是饮子铺嘛,越热生意越好嘛。”
这些话音落到严铄耳中,又在他心中不知过了多少弯绕,撞了多少结节,最终化?成一声略显突兀的翻书声,“撕拉”响彻这静室。
“她并非我真正?的娘子,也不是你?真正?的主母。”
严铄神色凉凉,看着那仍在望天兴叹的陈小豆,觉得他还是课业太少了。
“你?倒是上心。”
诚然,陈小豆是个?机灵的少年郎。
然再机灵,也只是个?未识情愁的少年郎。
因此,他没?觉得严铄这句话,与平日那些不咸不淡呵责他的话有什么不同,自然也没?往心里?去,而?是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
“阿郎,小的岂不知您二位是假成婚呐?可婚是假的,相?处却是真的。这些日子,娘子常给小的们做饮子、赏吃食。卜婆婆扭了腰,白?婶子女儿生病,娘子都帮衬着、关心着。娘子疼人,我们做下人的也心疼娘子,当然盼着她好呀!”
婚是假的,相?处却是真的。
嘴整日闲不住的话痨少年,此时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忽然就击入严铄心间。
而?他下一句话,则直接将严铄的心击穿了。
“看天色,宋嬷嬷应该快到吉庆坊了罢?也不知道娘子会不会喜欢我们的贺礼。”
严铄一怔,“你?们给她送了贺礼?”
“那是自然!”
陈小豆挺胸答,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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