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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狗追杀的我也能和前爆处组王牌谈恋爱》9、第 9 章(第1/1页)
这四个人里分别是递给他餐盒的秋田正子、与他同桌用餐的大津五和与枡空优,还有……
还有松田阵平本人。
对于青年这种将自己也纳入嫌疑人中的行为,松田阵平只瞥了他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倒是栗山阳向自己先笑了起来:“只是把所有选项都列出来而已。不过要说目前为止最值得调查的人,就只有一位吧?”
——明明是陪护住院的家属,却在食堂帮工的秋田正子。
之所以说她是最值得调查的人,而不是最可疑的人,是因为她显然知道来刷卡领饭的是栗山阳向,不是梅川孝之,也没有什么杀死他的动机。
但既然毒下在餐盒里,说不定是在后厨动的手脚,她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有可能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看向食堂窗口,现在那里只剩下零散的几名员工在收拾后厨,在肉眼可见的范围里,没有他口中的那个人。
好消息是,这些员工并不是对秋田正子的去向一无所知。
他们告诉栗山阳向,对方通常只在午餐时间来打临时工,结束后就会回到病房,继续陪护女孩。
“大津医生看她生活拮据,特意给她找了这个打工补贴家用的机会。”其中一名员工可惜道,“不过,跟高昂的医药费比起来,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她明天就要带着女儿出院了。”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要放弃治疗的意思。
松田阵平小心地收起充当证物的餐盒,看着栗山阳向与员工们交涉,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最值得调查的人,真的只有秋田正子一位吗?
视线落在正在认真聆听的青年身上,他心中想法不言而喻。
通常,毒杀案里的受害者要么躺在手术床上洗胃抢救、要么躺在法医室里当一具安静的尸体。
他还真没见过有像对方这样活蹦乱跳,甚至还能跑出来自己调查凶手的。
“秋田女士和小优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回到病房了。”问到秋田正子的去向后,栗山阳向朝他走来,“我们还得再回去一趟。”
松田阵平忽然问:“你确定你没和什么人有过矛盾?”
栗山阳向一顿:“你想说谁?”
“给你看病的医生,姓大津的那位。”两人一前一后朝住院部走去,“你不觉得他有点讨厌你吗?”
对方与医生在餐桌上谈话时,松田阵平觉得那位医生的肢体与表情语言简直处处透出一股抗拒。
栗山阳向:“有吗?我觉得他应该只是不太想见到我。”
“为什么?”
“因为他是位严肃负责的医生,却要被迫给我这个走后门的关系户开诊断证明?”
松田阵平:“难道不是因为狗和窗户?”
原来被他听到了。
意识到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的真正目的,栗山阳向有点想挠头。
最终,他耸耸肩:“好吧,其实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只不过是更详细的版本……”
在穿越时空时,如果与猎犬对上视线,就会开启一段不死不休的追杀。
而在已有的可知文献中,廷达罗斯猎犬一个最著名的习性,就是它在捕猎时可以从任何不大于120度的尖角中现身。
隐去穿越的相关内容,栗山阳向伸手一指面前的大楼:“根据这点,我真诚地向大津医生建议,最好把这些四方的窗户全部换成圆窗。”
松田阵平:“但大楼本身也是九十度直角。”
栗山阳向赞同地点头:“没错,所以我也是这样回答大津医生的——把大楼也换成圆形建筑不就好了吗?”
通常说到这里,他会收到一段无声的沉默,以及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字面意思的神经病,今天上午他就是这么拿到初步诊断的。
窗户和裤子有什么关系吗?
那窗户与狗又有什么联系呢?
在不知情者眼中,二者显然是同等的荒谬。
可惜,近现代医学的诊断过程显然更加科学严谨。
栗山阳向觉得很遗憾,否则他现在拿到的就不是初步诊断,而是确诊病例单了。
要是医生看病都像十七世纪的牧师审判女巫那样随便,那他现在说不定就已经上楼了——据说住院部三楼以上是重症病人的房间。
“所以,在理论上这的确是可行的?”松田阵平思索片刻,“只要处在一个完全由圆形构成、没有任何尖角的空间里,就能形成一个针对猎犬的安全区。”
他没听到回答,转头便对上青年略带诧异的眼神。
“怎么了?”
“没什么。”栗山阳向不由笑起来,“事实上,根据某个距今——”说到这里,他想起时空间可能存在的年代差异,及时改口,“大约几十年前的案例……”
“……哦,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那位认真负责的女士没发现窗台的秘密。”
说着便走到目的地,栗山阳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一楼走廊这扇开着的窗户上。
中毒时,他就是抄这条近路跑回来的,根据当时松田阵平的描述,对方很有可能也是翻的这扇窗户……
啊,现在还要再翻一次,只能在心里向那位女士道歉了。
栗山阳向熟练而敏捷地翻过被他们一天之内往来几次的窗台,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隔壁病房的门。
“秋田女士,您在吗?”
出乎意料的,房门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栗山阳向不由抬头确认了一下房间号,又试着拧了拧门把——几乎没拧动,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锁上了?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栗山阳向试探道:“医院的病房一般应该是……不允许锁门的吧?”
话语间充满了身为外来者的不确定。
作为本地土著,松田阵平肯定了他的推断。
他四下张望一番,从走廊中一道门绕出去,片刻后又走回来:“对应这间病房的窗户打不开,里面的窗帘也拉上了。”
栗山阳向又试探着敲了敲门,却听到门内当啷一声——
像是玻璃制品掉在地上,又碎裂的声音。
下一刻,青年后退两步,接着猛地发力,借着惯性一脚踢在那扇紧锁的门上!
砰!
门扉循着冲击力撞在墙上,病房直接向两人敞开。
一位女人正面朝下,安静地趴在病床上,脸部完全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年幼的女孩则乖巧地坐在床边,专注地玩着手中的糖纸。
窗帘挡住了阳光,只有桌面上一盏台灯散发着莹莹光晕,落在玻璃糖纸上,反射出亮晶晶的闪光。
这本该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如果不是趴在病床上的女人对两名粗鲁的闯入者没有丝毫反应的话。
松田阵平冲上前,伸手去探女人颈部的脉搏。
片刻后,他抬起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到女孩时顿了一下,只无声地朝栗山阳向做了个口型。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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