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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陛下天天碰瓷》120-130(第6/13页)
不过蒲先生重文治,冯大人重武治。两人的观点截然不同。”
十几岁的人,很多少年还在家里苦苦陷在四书五经中。他们两人则已经有了自我的观点,且对此有所看法,写的文章也在京城中被人反复拎出来说。
朝堂之上一些官员也有所耳闻。
“冯大人当初是比较冒头且激进的性子。在经历了那一案之后,蒲先生身边一下子空了。冯大人也因此性子低调起来,按部就班科考入翰林,再入了兵部。”
一切听上去都极为顺畅。
容宁听着人只说冯大人:“你觉得他和蒲先生以及钟如霜有关?”
丁勇康点头:“嗯,直觉。”
第125章
小小年纪的丁勇康知道说直觉不好。
但他经历过的事很多, 见过各种复杂眼色。为了读书的事,他到处走动,见过很多不当他一回事的人。也见过很多想帮他, 可惜无能为力的。
因此他一向来很是敏锐, 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常人更厉害些:“兵部的大人都是好人。冯大人一样如此。他看上去有些不假辞色,实际上也会照拂我。”
丁勇康只是说:“冯大人或许和他们有关,但不是容将军想的那种往来关系。就好像若是京城中有一个女子,与容将军名气并齐。容将军会好奇吧?要是对方人生波折,容将军必然也会做点什么。”
容宁想想京中女子。
文采出众者里, 比她嫂嫂出众的不多,武学出众者里,和她齐名的更没有。她挠了挠脸颊,只想着要是嫂嫂没嫁入她家, 要是林家出什么事情, 京中互助会肯定会去帮忙。
很多京中文人, 其实年少时多满腔热情, 算得上是有抱负有理想, 只是踏入官场后不少被世俗揉搓成团。
冯大人和蒲先生之间的关系。容宁想, 当年站在冯大人的位置来看, 他该是对蒲先生遭遇感到惋惜的。一惋惜, 说不定是会做点什么。
至于冯大人是否和钟如霜有关,或者说钟如霜是否利用冯大人达成了什么目的, 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容宁对冯大人上心:“你说得有点道理。不全是直觉,有合理推测在里面。”
她和丁勇康再多说了两句:“麻烦你这段时候再多上上心。我也有点直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丁勇康点头应声:“我知道。”
两人就此告别。
身为武将的容宁, 对危机有种敏锐。她知道潜伏在暗处有很多危难,她兄长容轩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她又说不好到底是会什么事。就像山西的事, 一旦发生时,百姓都已冲到京城。容宁担心危机潜伏在和平之下,一个没注意转头发现危机已在面前。
细看江南的一切,她已经尽人事,把能安排妥当的都安排上了。八百敌人处理了个干净,水师操练跟上,海船建造也一道并行。
所有事都动用各路人马劳心劳心。再想要折腾,也没什么人手可以给容宁折腾。她抬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胸腔内的轻微急躁,没法彻底放松:“应该不至于有敌从海上直接蹿出来。”
秦少劼那边有侍卫护着,也不至于出事。
内忧如今几乎没有可以打的,外患已在解决。
容宁将事情一件件放在脑中思考过去,寻找是否有疏漏处。打仗时便是如此,要清楚己方的一切,以已知的不变应万变。
她觉得没什么地方需要再加把劲,骑马回到秦少劼身边时,稍稍安心一点。她就算有疏漏,后面还有秦少劼。
他们大乾有无数的人,去应对万难。
秦少劼此时在看他师傅写的游记。翻来覆去看,关于江南的,关于天下的。他在从中窥探着他师傅的想法,也窥探着他师姑的想法。
他见到容宁回来,朝着容宁望去。
容宁行礼,大咧咧找着位置坐下,探过脑袋:“又在看先生的游记?”
秦少劼低声应:“嗯。”
桌上有糕点茶水,容宁试图探出手去拿糕点,却被秦少劼抓住手:“没洗过手。全盛。”
容宁小脸垮下,实在想说自己作战的时候,紧张的时刻别说这么直接用手吃饭,赶路直接好些天不洗澡都有的。
但不好说,李古阳那是真有洁癖,秦少劼说不定会借着她开口的理由,拉着她大白天去洗澡。
全盛拿了沾湿的帕子。秦少劼把游记放在一旁,给容宁擦了手,才放任人去用手抓糕点。
容宁用干净的手拿着糕点问秦少劼:“有什么新发现么?”
秦少劼在思考:“我一直在想。师姑她做到什么地步会选择放手?她似乎至今并没有收弟子和下属的念头,所有的做法只打算在她有生之年达成。”
容宁:“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去考虑钟如霜的想法,就好像正常人要将自己代入一个疯子。她完全不会放手吧。”
秦少劼垂下眼:“她除了自己很可能谁都不会去信,是个会将一切利用到极致的人。”
容宁认真听着秦少劼的分析。
秦少劼重新抬眼,拿起游记再次翻看起来:“她从出现在你面前开始,应该是打算弄一场大事了。这一场大事,成则影响天下,败则影响人心。”
容宁对秦少劼的谋略之才,带有一种深深的钦佩,一边忙将糕点吃下,一边追着问:“什么大事?怎么弄?”
秦少劼:“不知道。”
容宁顿了顿,随即拍了拍手上糕点碎屑:“……陛下。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秦少劼当场低笑出声,又很快收敛。他这段时日许久不曾在容宁面前装样,现下又宛若累过头病了一般,往身边靠了靠:“容宁,朕有些乏。身体使不上劲,没什么力气。”
容宁:“……陛下,臣可以给您叫御医。”
秦少劼以前好歹和御医合谋,现在已经连合谋这种事都不做了。他长叹一口气:“是心病。这些时日受了疏忽冷落,内心空落落的,快要入秋,想来也是时节有所影响。”
越说越病恹恹,把以前的那一套套完全拿了出来。
容宁拿起一块糕点往秦少劼嘴边递:“多吃点。臣认为陛下不是内心空落落,是肚子空落落,这才浑身上下没力气。”饿发昏了。
秦少劼就着容宁手一口一口吃着糕点,垂着眼想事。
当糕点吃完,秦少劼再度开口:“朕要是不得不做一些你不喜欢,但却对大局更好的事,你会生气多久?”
容宁挑眉。
原来恹恹的这幅作态,是为了有别的事?
秦少劼更问着:“要如何让你不生气呢?”
容宁:“……”好家伙,听起来已经犯了错,是开始先讨饶了。
她左思右想,最近在朝中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再想想家里人,好像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突然给自己寄信说点什么。
不知道秦少劼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竟然是想要提早如此和她说。
容宁是个很清醒的人,知道对于天下,身为帝王的秦少劼肯定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她说:“一般不会太久。只是怕日积月累,有一天臣就跑了。但臣想,陛下不会做到让臣失望离开的地步。因为陛下是那么聪明。”
秦少劼应了声。
他是聪明,明白很多事那样做,对众人更好。
钟如霜要设局,他便配合她设个局。两人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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