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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婚婚欲睡》12-20(第9/18页)
是吃醋长大的。”
听出?他阴阳怪气,钟向窈撇嘴,瞥见他手里捏着的东西,扬扬下巴:“拿了什么?”
谢则凛将药膏递给钟向窈:“之前朋友推荐过?祛疤用?的,等两天后再开始用?吧。”
看着谢则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钟向窈眼神怀疑:“真的有用?吗?”
“应该吧。”他的情绪很淡,“试试。”
今夜月色皎皎,莹白月光与昏黄灯线汇聚跌落在谢则凛的侧脸上。
打量几眼,钟向窈莫名觉得不太对?劲。
捏着药膏盒子轻晃两下,钟向窈稍稍凑近了点,歪头盯着他:“你有点奇怪。”
“什么?”
钟向窈的抠了抠栏杆:“不开心吗?”
闻言,谢则凛神色稍顿。
借着她的话,脑间无端想到上药时钟向窈与商柏谦的挤眉弄眼,没由来地?,谢则凛想到了波兰音乐会那晚带走她的场景。
所以?她跟那个人在一块,也是这样?吗?
钟向窈向来很招人喜欢,长相勾人,笑起来时却温顺明朗到毫无攻击性,又有家世背景缘故,她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虽说被宠的娇了些,但在这些的前提下,似乎娇娇女更加令人喜爱。
听说国外的小男生都很喜欢这种类型。
这些年她在国外,应该也还?是像从前那样?被人追捧着吧?
不知不觉间,思绪被引得飘浮好远。
谢则凛安静地?回视过?去?,目光有些复杂,张了张嘴,险些没有控制住情绪起伏地?,想要开口询问钟向窈。
幸而理?智回笼,他停了下来。
见这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气氛诡异,钟向窈伸出?指尖挠了挠眼皮:“总不能还?是因为谢枝忆吧?其实我不生气了。”
那股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
钟向窈少与人计较,纵然谢枝忆触及她的逆鳞,但谢则凛亲自给她伤口消毒,钟向窈觉得这件事倒是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承受。
思及此,她越发觉得自己好哄。
抿了抿唇角,钟向窈的指尖轻轻在栏杆上敲了下,表情有些羞涩:“如果你还?觉得愧疚,我们倒也可以?再谈谈下次约会的事儿。”
这话让人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谢则凛无言半晌,刚才还?浓郁的情绪轻描淡写地?散开:“想得还?挺美。”
“谁让我长得美呢。”钟向窈轻哼。
见谢则凛隐隐变得放松下来,她笑着弯起眼,想到什么:“之后我要好好练琴了,下下周去?布鲁塞尔参加音乐会,你有时间吗?”
“怎么?”谢则凛打趣,“又要让我去?给你免费当家属?”
钟向窈撅了撅嘴:“干嘛!那可是别人排队都等不来的殊荣,你还?嫌弃。”
闻言,谢则凛唇边的笑痕深了几分,漫不经?心道:“那过?去?的家属票呢?”
仔细想了想,钟向窈解释:“有些团队内部消化了,还?有些就?只能那么空着喽。”
谢则凛轻轻勾了下唇角,随意地?问:“所以?我是你主动邀请过?的第一位?”
“……”
问到这个,钟向窈的神色略略有些微妙,好在那缕尴尬飞速掠过?,两人隔着距离,谢则凛并没有看清楚。
她不怎么自然地?点点头:“当然!”
“那我的确挺荣幸。”
“所以?要来吗?”钟向窈眨巴着眼睛,饱含期待,“我给你留视觉最好的位置。”
谢则凛笑了笑。
与她的视线隔空触碰,饶是在暗色里,也依旧能看得出?那双眼睛有多?漂亮,被这么盯着,他的指尖有些发痒,喉结滚动。
正要开口应答时,钟向窈身后的大门冷不丁被人打开,隐约走出?了个男人。
不知道是钟叙还?是钟其淮。
钟向窈的心跳瞬间加速,没等到谢则凛的回复,但此时她也无法再去?追问,眼中划过?一丝失落:“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说完,钟向窈悄悄绕过?大门跑开。
谢则凛单手插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他才垂下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等回到老宅,时间已经?临近十一点半。
原以?为家里的人应该都睡了,谁知刚走到廊下,就?瞧见一楼书房窗边站着一道身影。
谢则凛脚锋一转,走了过?去?。
站在窗户外,他屈手敲了敲窗户,察觉到里面的人身影微晃,谢则凛问:“还?没睡?”
“我在等你回来。”
谢老爷子话音刚落,两人间的窗户就?被他直接拉开,谢则凛的余光稍稍倾斜,扫过?书桌边放着的明黄色首饰盒。
盒盖被打开着,露出?里面的那枚玉佩。
“什么时候的事?”
耳边响起谢老爷子的声音,谢则凛抬眼:“您就?笃定这东西是我找回来的?”
“除了你谁敢。”老爷子轻嗤一声,“这么些年,你真以?为没人知道玉佩在谁手上?”
谢则凛无奈轻笑:“您知道就?好,何?必还?要说出?来,倒显得我过?去?太计较。”
忽然间,穿堂风从身后袭来。
凉意掠起谢则凛大衣衣摆,露出?他清瘦颀长的身形,肩背线条流畅,双腿笔直。
谢老爷子收敛回目光,语气中染上几丝淡淡的惆怅:“我养大他一场,也算是对?得起他爷爷当年的恩情了,但没想到他做出?那种事,你计较也无可厚非。”
谢则凛沉默着。
“只是,”老爷子顿了顿,“明年他就?要出?狱了,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家,阿凛,你怎么想的?”
四目相对?,谢则凛清晰明了的看见了老爷子眼底的探寻,他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遭罪的是你,自然你说了算。”
“我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他安守本分不再越界,我会留一丝余地?。”谢则凛神色漠然,冰冷到刺骨生寒,“但若再动不该动的,当年怎么进去?的,我会再送他一次。”
话音落,寒风吹的谢则凛额发晃动,打理?妥帖的额发稍稍掀起,露出?干净额头。
眼底情绪翻涌,阴郁偏戾-
时间过?得飞快,谢老爷子寿宴结束后,很快到了布鲁塞尔的冬季音乐会。
是钟向窈在邀请函中挑出?的其中一场。
十一月中旬,随着气温下降,江北迎来了今年的初雪,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
临近年底,钟向窈忙得不可开交。
音乐会前一周,她飞到布鲁塞尔与乐团进行磨合,或许是与钟向窈单方?面跟谢则凛拉快进度有关?系,这次的彩排进行得极为顺利。
周三下午。
布鲁塞尔下了连续四天的雨,今天终于有了点儿太阳,堪堪放晴。
酒店顶层套件内的瑜伽垫子上,钟向窈盘腿趴着,边拉伸边在手机屏幕敲敲打打。
这几天她跟谢则凛联系的频繁,但由于长达十天没有再见面,钟向窈格外担心他会忘了自己,于是有事没事就?发消息骚扰几句。
谢则凛或许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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