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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青衣阎罗,最为护短◎

    后来发生了什么, 众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回到秦将军府时,秦疏还在扶着伤着的秦樟入座,瞧见楚帝和朝臣等人, 也只是收回视线。

    楚帝撑着魏骆, 想上前, 被猛地起身的秦樟拦住。他却完全顾不上这僭越之罪,只声音发抖, 咬字艰难:“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告诉朕!”

    告诉朕。

    这样的话,他问过许多回, 可亡魂不会全让他知道。

    他从前介意这隐瞒。可如今才知道,这隐瞒竟然全不是为自己得利。他们只是心照不宣。

    只是都毙命于那时,默契知晓生者最好的年华,他们都已错过了, 便默契以为除了自己以外, 没有任何人失去往生之机。

    便处处只自己死,盼他人生。

    周云:“将军明显知往生境,远走北疆, 是望离开时也不至于使殿下伤心。”她甚至备好了及冠里。

    盼他束发戴冠。

    都不曾记得自己也该有一份生辰礼。

    方相假意背道而驰,临走时还祝他百年后无需她如此费心。她那时是不是在想如何保魂灯不灭。

    连理相生,同命同运。

    若非亲眼相见,谁能相信?竟有情谊能续至生前死后, 竟有互相惦念者能黄泉奈何下, 不饮忘川亦两心相知也。

    楚怎么可能成他之寄托呢?从前百年他们知交可以性命相托, 以后百年他们亦肯为对方摒弃生死界限。

    澹台衡说, 我亦视表兄为相父也, 曾经也说,虽念姊,难还也。虞宋为澹台衡奔波千里,方颐为他筹谋百年。

    若说生,谁能与他们一般与他们生时就为至交?若说死,谁可如他们在秦之倾覆下竭尽全力为彼此死。

    那日风雪高台上,快要被丹毒折磨而死的方颐问澹台衡恨不恨她,然而一句句潜台词都是:我已活不成了,哪怕是为活着恨我,你也得活下去。

    蔚文山自己也在病中,也曾垂死。他想象不出来那时方颐的心情。只是大概能预料,她在遗信中写,焚我邸时,恐怕也在想。

    澹台衡不恨,她也是要恨的。

    蔚文山闭眼。

    她为拒敌关外,亲自命人焚毁了她的尸骨,澹台衡尚可策马亲往北疆,她怎么能去呢?她为了赢如此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好了。

    还敢对畏惧自己的侍从庭柏说她想必也是不会怨我的。

    却从始至终不敢问这么多年,为何不来找我。

    她以死算生,不是为了让他们在楚朝再死一回的。秦楚机关算尽,她为何不能庇佑他们周全?不能叫他们晓得天下并非一二人之责,哪怕是他们之责,她也不欲再牺牲他们一回了。

    偏偏楚之贪心,叫人恨得怒火灼心。

    蔚文山完全理解了方颐。不止他,哪怕是也想留下澹台衡的张相张铭都叹道:“秦无救数,却有风骨啊。”

    何躬行:“老师觉得他们可会回来?”

    府门前是商贩熙熙攘攘,有农户也摆着摊贩,上面是葱郁茂盛的龙须,如今这种作物已遍布京郊,听闻发旱灾岭南亦有作物疯长。

    张相慢语:“亡魂在世,是打破人间至衡,可子瞻,你看他们,并没有为祸世间。是秦之□□黑暗容不下他们。”

    何躬行手指一紧,望着那脸上带了笑容的农户,移开视线轻声:“弟子明白了。”容不下他们的并不是怜悯秦故,海纳百川的文武朝臣。

    而是担心亡魂分走他们利益,变动楚之朝堂格局的贪官污吏,是卑鄙小人。他们留不留下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不能类秦。

    “政治变革,难从心也。”

    秦疏这一个月难得和全部马甲团聚在一起,虽可获知马甲心声,与见面相聚还是极为不同,因为也斟了酒:

    “何况是本属这利益集团之人。”

    她之前路走偏了。以为楚朝,拿捏住楚帝便可毫无阻碍,是白云教的出现,让他们明白,利者永远难驱。

    “官宦天然不会违背自己的立场,将职权官位拱手让人,何况是让给一个亡魂?”

    虞宋接话:“所以我们要先笼络住大多数者。然后再各个击破,使他们从中分裂。”

    秦疏默然颔首。

    笼直者,施不直。笼络正直心善的人,然后以是非善恶黑白曲直逼得他们违背官宦的利益,站在他们这一边。

    默不作声的方颐忽然开口道:“海贼快要入京了。”

    虞宋和澹台衡已经因为世间风霜身死过一回。海贼又挟私怨而来。

    那时,谁又会装作看不见呢?

    秦疏被召进宫中了,只是碍于她身份特殊,楚帝不欲伤着澹台衡几人,也不敢逼迫她,只能日日来此下棋,试图旁敲侧击得出结果。

    十二皇子更是常来。本来书读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仰头说:“先生呢?”

    秦疏看他。

    惠妃搂着他,十二皇子要哭不哭地扁嘴:“先生教我的竹枝词,辙永已经会背了。先生说会夸我,骗人。”

    惠妃想捂他嘴,他忽地大哭:“骗人!骗人!”楚帝因为澹台衡缘故对十二皇子温和许多,十二皇子便边哭边往父皇身后躲,一边抽噎一边大喊:“辙永要先生!辙永要先生回来教我。”

    他哭得委屈:“辙永要皇兄。”

    惠妃泪都落下来了。

    在天枢宫时日澹台衡对十二殿下尽心,亦曾使惠妃亲眼见自己的长子,让她多年头疾得以平复,她如后宫中许多人一般,虽不曾说但心里已认可澹台衡。

    就如同东城军也念着虞宋一般。

    他们该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本不该由生死来论断。更何况从前的亡秦,并不值得他们前仆后继,以命去填。

    秦疏看了十二皇子许久。待惠妃擦去眼泪告退,才道:“陛下可知殿下为何未能轮回转世?”

    楚帝心脏一缩,已预料到什么:“不是因,因那巫蛊之术吗?”

    秦疏摇头。

    楚帝难以接受,咬字艰难:“昏君之子,复生,不是因为巫蛊术?”秦疏面带微悯:“阴毒之术,怎么可能真戕害挽回得了一条人命呢?”

    是人心的愚蠢,不足,将这恶毒手段放大化了。秦疏也是绝对不可能将这毒术留下来,待日后旁人暗算她的。

    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她也要将这种巫蛊有用的言论掐断在摇篮里:“是因为他自己。”

    楚帝猛地躬身,心痛得厉害,他便踉跄着想要去寻支撑,然而手一抖,竟然推翻了整台白玉棋盘。

    秦疏没将话说明白,意思却很明显。巫蛊之术没能救澹台衡的幼弟,却害了他,可是死后,他还是为命全了君父生恩。

    澹台岳爱重幼弟,他便让幼弟转世重新为人。

    那孩子死在他之前,没什么大功德,却因为他重又投身在澹台岳这个富贵之人家中,他可因着一张与澹台衡相似的脸长命百岁,澹台衡却已再也不可能转生为人了。

    “他。”楚帝几乎呕出血来,但还是使劲掰着桌沿,艰涩问:“他什么时候。”

    回来。

    其实他想问的是,他还能不能回来。

    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也竟然会有寻常人的胆怯,和谨慎。可秦疏回答不了他。她如何回答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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