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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140-150(第4/14页)
“我也去。”
乔鹤年:“你在院里歇息。”
他可不想让孕夫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
祁韵急了:“我、我想见他,我在这儿一个人都不认得,我……”
乔鹤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祁韵有些焦急无措,抬眼瞅着他。
乔鹤年忽而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 祁韵失忆了,再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比起和松年争执,更重要的是抓住祁韵的心。
乔鹤年放柔了语气:“觉得害怕?没事的,你是这儿的主子。”
说着,他朗声道:“都过来,见过少夫人。”
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停下手里的事,规规矩矩排在了院中。
这么大一个院子,伺候的下人有二三十个,祁韵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忍不住往乔鹤年身后缩。
“别怕。”乔鹤年伸出手臂,示意祁韵扶着他,“来罢,来。”
祁韵微微蹙眉,看看他,又看看院里的下人们,好半天,才犹犹豫豫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乔鹤年扶着他,从游廊下到庭中,先把四名大丫鬟叫过来,让祁韵认:“这是近身伺候你的四个大丫鬟,其中,翠兰和翠青是掌事丫鬟,打理你的衣食住行。”
丫鬟们虽然不明白大少爷怎么突然介绍起她们,好似祁韵不认得她们一样,但还是规规矩矩向祁韵行礼。
乔鹤年道:“少夫人有了身孕,伺候要加倍小心。”
丫鬟们连忙应下。
而后,乔鹤年又叫了小厮、婆子、厨娘等等,一一让祁韵认了,顺带把整个院里的下人都敲打了一遍。
祁韵有些紧张,一直抓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
赵婆婆把新来的下人们安顿好,将祁韵的箱笼都抬进了屋里,才走过来,喜气洋洋道:“少夫人,先前老奴给您做了夏衣,哪想到您有
身子了,这下得新做了,下午老奴就把料子送过来让您挑。”
祁韵:“……”
他刚刚认了那么多下人,脑子里还有点发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看向乔鹤年。
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着实让乔鹤年心中暗爽。
他道:“知道了,挑少夫人喜欢的颜色。”
赵婆婆应下。
乔鹤年又继续扶着祁韵,在院里转起来。
“我们这处宅子里,最大的院子,就是翠微苑,当时建宅子时,就是打算给我的媳妇儿住的。”乔鹤年道,“我住在东边的日升苑,比这里要小一些。”
祁韵默默听着,四下乱看。
这里实在太宽敞了,只是宅子里的一处院落,却比他在远波县、云县住过的整间宅院都要大。
“这院里,就只住我一个人么?”他问。
“当然。”乔鹤年一边走,一边说,“我没有妾室,以后也不会有。”
祁韵:“……”
他想起这院里的下人称呼自己为“少夫人”,看见他俩在一起时神色如常,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乔鹤年的夫人,忍不住问:“他们叫我少夫人,到底是大少夫人,还是二少夫人?”
乔鹤年偏头看他:“你觉得呢?”
祁韵:“……”
他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松年不可能骗他的。
乔鹤年盯着他:“你看着这院里,难道就不觉得熟悉?”
祁韵望着他,再次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疯子。”
乔鹤年猝不及防挨了骂,一时无言,最后无奈道:“我不是疯子,我正常得很。”
又道:“我在宜州城,好歹也算个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到了你嘴里如此不堪。”
他嘀咕完,却见祁韵猛地愣住了。
乔鹤年:“怎么了?”
他顺着祁韵的视线看去,看见了北跨院的小门。
乔鹤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偏偏此时,祁韵开口:“我好像来过这里。”
乔鹤年头皮发麻。
他人生中少有慌张害怕的时刻,最近却总阵脚大乱,也许是之前做下的孽,全都疯狂地报复回来了。
祁韵望着这道院门,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
他苦苦抱着男人哀求,但还是被赶进了这里;他饿得头昏眼花,阿福浑身狼狈地把烤地瓜塞给他;他被下人们欺负,跑出来时,撞在了松年身上……
“嫂嫂这里好热闹啊。”松年笑吟吟地说。
宛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祁韵的头皮瞬间炸开了。
嫂嫂……嫂嫂!
松年叫他嫂嫂!
随着这个关窍被打通,那些尘封的记忆宛如潮水一般,霎时涌了进来。
他在这处宽敞豪华的翠微苑里,受尽了委屈和折磨,极尽卑微地讨好乔鹤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他想起落水前看见的那个绝情的背影,想起自己在江底绝望地挣扎,想起被松年救起后哭着说过不下去了。
他两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乔鹤年立刻扶住了他:“阿韵,没事罢?”
他看着祁韵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祁韵看见他这张脸,就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冷冰冰的眼神,想起他干脆利落地放弃自己时绝情的背影,身子一抖,像被火舌燎了一样,立刻把他推开了。
乔鹤年:“……”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又看看祁韵防备而怨恨的眼神,心中慌乱,急忙道歉:“阿韵,那时候我气昏了头,我保证过不会再犯了……”
说完,他想起自己后来又犯了两次,心中不由顿足捶胸。
怎么以前的自己混账成这样?
可他仍不愿放弃,放低身段求着:“阿韵,我知道错了。你失踪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反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韵根本听不进他讲话,只再看了一眼北跨院的门。
阴森森的,好像一张吃人的巨口。
他发着抖,往后退,远离乔鹤年,远离那张吃人的巨口。
乔鹤年连忙追上来:“阿韵,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祁韵双目通红,阴冷怨恨地盯着他:“你保证过。我想起来了。”
乔鹤年:“……”
祁韵:“你保证过三次。”
乔鹤年一愣,眼神霎时从慌乱转为绝望。
祁韵急促喘着气:“第三次,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乔鹤年,你好厚的脸皮啊,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得这么冠冕堂皇、装得好像无事发生!”
乔鹤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韵指着他,眼睛里蓄满泪水,大吼:“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一次又一次,永远都不会改!你骗完了,乔松年又来骗我,骗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鹤年急了,还想去捉他的手,祁韵却猛地甩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我祁韵也是爹生娘养的,不是理所应当给你当牛做马的!”祁韵朝他怒吼,吼得脸都涨红了,“你给我写和离书,现在就写!”
乔鹤年登时连脸都忘记去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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