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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130-140(第8/14页)
“太晒了。今天不出去了。”他拿起蒲扇,自己扇了扇风,“今年夏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婆婆给他把杨梅汁端过来:“今年立春早嘛, 不到四月就立夏了,再过几天小满, 谷子都要熟了。”
祁韵喝了一口杨梅汤,嘀咕着:“也不知道松年在外头怎么样。日头这么晒,他日日在外
跑,可别中暑了。”
宜州。
乔鹤年拎着袍子,跨进了翠微苑的院门。
天气炎热,他还穿着一个月前出门时带的春衣,背上早就汗湿了,鬓发也湿漉漉粘在脸颊上。
赵婆婆连忙迎上来:“大少爷,您回来了,要不要沐浴换衣?前几日夏衣刚刚做好送来。”
乔鹤年点点头。
婆子给耳房的浴桶里倒上了温水,丫鬟翠兰将新做的夏衣挂在了衣架上,乔鹤年忽而开口:“给少夫人做了夏衣没有?”
翠兰一愣,随即道:“做了两身。”
乔鹤年:“下去罢。”
丫鬟和婆子应声退下,他自己脱了衣裳,进了浴桶,一边洗身,一边不时揉一揉眉心。
最近又开始头痛了。
他又要昏迷过去了么?
乔鹤年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将宜州至台州沿线的大小城镇村落都翻了个遍,四处张贴寻人启事,可依然没有找到祁韵。
但是,有伙计送来了一条重要线索。
在远波县城,有人说曾见过祁韵,还指出了祁韵落脚的宅子。
只是等他赶到那里时,宅子早就人去楼空。他叫伙计向牙行一打听,才知道,这宅子只租了三个月,现在已被牙行收回了。
伙计找来了当时的登记簿,翻到了这宅子的租赁信息,上头留的租赁人的名字,叫“云树”。
云树?
显然没人会叫这么个名字,一看就是编的,看来祁韵就是故意躲着他。
不过,得知祁韵确实安然无恙,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吩咐底下的人四处搜寻“云树”这个名字是否还在哪里租赁过宅子。
虽然东南四十州,地方很大,但他的生意也到处在做,底下的伙计多得很,只需去牙行仔细地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很快,他就可以再见到阿韵了。
乔鹤年长长舒了一口气,洗完身子和头发,换上新做的夏衣,走出耳房。
祁韵常住的这处梢间,赵婆婆一直精心打理着。床铺和纱帐早已换上了今夏时兴的紫云纱,帐钩也换成了一对白玉云纹钩,典雅华丽,一看就是祁韵会喜欢的样子。
乔鹤年披散着长发,走到床边看了看,还算满意,又拨了拨挂在床头的鎏金香球。
“里头的香膏用完了。”他道,“换个新的。”
翠兰连忙应下,拿来一罐新的茉莉香膏,换到香球里。
乔鹤年又走到妆台前,拉开了上头摆着的妆奁。
里头只摆着寥寥几样东西 一支玉兔抱月簪,一支素银簪,还有一条粗糙的珍珠手钏。
乔鹤年蹙起眉头。
“怎么回事?我送过来的那么多金银首饰,都被你们吃了?”他冷声道。
翠兰吓得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这妆奁里放的是少夫人常用的东西,您送的那些,少夫人叫奴婢收进库房里了。”
乔鹤年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去拿出来,把妆奁装满。”
翠兰忙道:“是。”
她匆匆下去,乔鹤年这才将视线再次移到妆奁中。
两支簪子,一条手钏,都是粗陋的玩意儿,他从不会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首饰。
不过,倒像是祁韵自己会买的东西,他一向不舍得花钱。
翠兰拿托盘盛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回来了:“大少爷,这些可以么?”
乔鹤年随意一扫,这托盘里的珍宝金光熠熠、华美逼人,但配上祁韵那张清秀的脸蛋……
他不得不承认,这妆奁里的素净首饰,更适合祁韵一些。
以前他送首饰的时候,没有考虑得这么多。
乔鹤年沉默片刻,道:“不用了,收回库房里。我再买新的回来。”
翠兰:“……是。”
她捧着托盘退下了,乔鹤年又看了看妆奁里静静摆着的簪子和手钏。
半晌,他伸出手,拈起那支玉兔抱月簪。
这支簪子,他见祁韵戴过很多次。
祁韵是知道自己适合戴什么样的首饰的,他送的那些,祁韵就很少戴。
祁韵也明白,以前他待他的好,是很敷衍的。
乔鹤年摩挲着这簪子上那只玉雪可爱的小兔子,心中微微发酸。
这时,外头传来赵婆婆的声音。
“大少爷,主家夫人那边听闻您回家了,请您中午过去吃饭。”
乔鹤年将簪子放回了妆奁:“我知道了。”
他束好长发,收拾齐整,出了翠微苑。
刘氏已在院里备下了一桌子好菜,守在屋门口等着,乔鹤年一进院,她就连忙迎出来:“鹤年哪,回来了,快来吃饭。”
乔鹤年今日脸色难得和缓,说了一句:“辛苦母亲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刘氏同他一道进屋,“我听见你传回来的消息,说阿韵有线索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乔老爷已坐在饭桌上,闻言也附和一句:“这确实是喜事,只要人没事,就总能找到。”
刘氏带着乔鹤年坐在了桌上,笑道:“是呀,亲家送来的东西,这下咱们也敢安心吃了,之前吃了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乔老爷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筷子炒熏肉:“吃,都吃,这熏肉做得很好呢。”
刘氏一边吃饭,一边又说:“不过,阿韵这孩子,既然没事,怎么这么久都没传个信回来呢?不光我们不知道,亲家也不知道,他们该急死了。”
乔鹤年:“……”
他沉默着,夹了一筷子熏肉。
乔老爷咳了一声,瞪了刘氏一眼:“吃你的饭,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刘氏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祁韵不回来,显然是记恨乔鹤年那时在船上没有救他,可要是因为这个,即便乔鹤年把他找回来,他也要闹的。
她便又说:“也不是我想提,等把阿韵找回来了,这日子不还得往下过嘛。人心里有怨气,怎么肯好好地过呢?我是觉得,该好好想想这事儿。”
乔老爷啧了一声:“孩子们屋里的事,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少操心。”
刘氏撇撇嘴,不作声了。
半晌,乔鹤年道:“我既然要把阿韵找回来,自然会好好同他消解这些误会,你们不用担心。”
乔老爷:“对、对,要好好说。”
刘氏:“阿韵这孩子,脾气还不错,你好好哄一哄,还是能哄住的。只是啊,你以后再也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话还没说完,桌子底下乔老爷就踩了她一脚。
刘氏:“……”
乔老爷:“鹤年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明白着呢,你非得说出来做什么,真是的,你这个人。”
刘氏忿忿道:“你们爷俩真是亲父子,一个德性,面子比天还大,说也说不得。”
吵吵闹闹吃完了一顿午饭,刘氏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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