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130-140(第4/14页)
务,由文渊做主,其他人不得指手画脚。”
乔鹤年简短地说完,便站起了身:“今日议事就到这里。”
他抬步往外走,乔文渊和乔文海连忙跟上,其他管事们也凑上来。
“少东家,您大老远从宜州过来一趟,路上辛苦了,中午咱们备下了一桌酒菜,为您接风洗尘。”乔文海道。
其他管事也连忙附和,都想趁此机会拉近关系,日后在话事人跟前说得上话。
乔鹤年摆摆手:“我下午还有事,不去了。”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挽留,便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候着的老刀带着侍卫们护送他上马车,问:“大少爷,现在去哪儿?”
乔鹤年上了马车:“去驿站,我累了。”
老刀一愣:“您在台州有宅子,不去那儿歇息么?”
乔鹤年心中叹一口气。
要是阿影,就不会多问。
他重复了一遍:“去驿站。”
老刀这才听出主子的不满,连忙叫车夫赶车。
车里的乔鹤年道:“阿影也歇了半个月了,晚上你就传信给他,叫他过来。”
老刀讪讪道:“是。”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乔鹤年撑着额头,忍着阵阵头痛,望着车窗外。
马车恰好经过城中的天后庙。
乔鹤年忽而想起大年初一那日自己在这庙中清醒时的场景。
那时他靠在长廊下歇息,两旁坐满了同样在歇息的人,当时他穿的衣裳不是平日自己的浅色衣裳,而是一身藏青的新衣,十分朴素,脖子上还戴着一枚未曾见过的玉观音。
难道他昏迷之中,还会自己去买新衣裳、新玉佩?
不过,醒来后钱袋里的钱确实变少了。
他要如何掌控昏迷之后的自己的动向呢?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而一黑。
马车滴溜溜往前走,车中的人忽而开口。
“去西城门口。”
车夫一愣,只能赶着车往西城门去,老刀等侍卫也连忙跟上。等出了西城门,马车门帘一掀,男人从车上下来:“给我一匹马。”
老刀摸不着头脑,只能自己下马,眼睁睁看着大少爷翻身骑上了马。
“大少爷,您要去哪儿啊?”
他的大少爷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道:“我三日后回来,你们就在城中等我。”
说完,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云县。
自祁声回家后,祁韵就开始等着乔松年回来。
可是,一连多日过去,依然不见乔松年的人影。
祁韵不由心里犯嘀咕,难道松年这阵子一直没回宜州?
明明说一个月总会回来看他几天,这都一个半月了,他还没有回来,出去做一趟生意要这么久?
他等得心焦,又束手无策,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祁声倒没有干等着,见宜州乔家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就打算自己先去北方四处看看,碰碰运气。
他尚未成家,出门方便得很,拎上一个小包袱,带上家里销路不错的几样茶叶,和一名赶车的车夫,就坐马车出发了。
祁韵清早送他出城,还给他添了点盘缠,看大哥乘着车远去,不由道:“这么天南地北地跑,其实也挺自在的,能去好多地方呢。”
周婆婆在旁道:“许是老奴年纪大了,就喜欢待在一处不动,现在一想到要四处跑啊,就觉得折腾。”
祁韵笑道:“我倒是觉得在外面也不错。不过,最近我也身子犯懒,吃得多,睡得多,不喜欢动弹。”
周婆婆:“天气暖和了,春困秋乏嘛。”
祁韵戴着帷帽,慢悠悠沿着县城主街往回走。清晨的太阳已经慢慢升起,驱散了夜里的寒冷,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晒得人懒洋洋的,他又有点儿犯困了。
虽然松年不在家,但能保他衣食无忧,父母哥哥又在附近,这日子过的,可真是舒坦。
只是,天气这么好,要是松年在,就能一起晒太阳了。
他轻轻叹一口气,正想开口同周婆婆说快些回去睡个回笼觉,后头忽而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云县这等小县城,规矩没有别的地方多,在县城里可以骑马 只是城里单独养着马儿当坐骑的人家屈指可数,一般家里有驾马车都不错了。
所以,祁韵一听这马蹄声,登时一个激灵,赶紧回头去看。
乔松年正骑在马背上,稍显疲惫,却又落拓不羁。马儿在城中跑不快,只哒哒地走着,更显得他像个漂泊的侠客。
祁韵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连忙踮起脚挥手:“松年!”
乔松年一愣,朝这边看来,很快发现了戴着帷帽的祁韵。
祁韵撩开帷帽的纱帘,笑着同他挥手,乔松年也笑了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朝他走过来。
“你走得好慢。”祁韵看他那样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忍不住拎起裙摆朝他走过去,“你都不想快点见到我么?”
乔松年挑眉:“我不是已经见到了么?”
他走到了祁韵跟前,牵起他的手,一道往回走去。
他像是有点儿疲倦,眼下泛着青黑,嘴唇也干得起皮,但是神情却放松而愉悦,祁韵在旁瞅着他,问:“你又赶了一夜的路?”
乔松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祁韵和他靠在一起,和他一块儿懒洋洋地、慢吞吞地走着,沐浴在这春日的和煦阳光中。
“怎么你总这样赶呀……不过,真巧。”祁韵说,“刚刚我还在想,天气这么好,要是和你一块儿走在这路上就好了。”
乔松年笑了笑:“春天
里不是一直都有这样的好天气么?”
“……”祁韵没好气道,“真没情趣,不和你讲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松开乔松年的手,仍和他一块儿慢悠悠地走着,一起回到了家中。
乔松年一身风尘,一到家先去屋里沐浴,祁韵就在外头给他找出新衣裳来。
“松年,你出去这阵子,天气变暖和了好多。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有没有再做新衣裳,我倒是在家里给你做了好几身,待会儿你都试试罢。”他一边翻箱笼,一边说。
屏风里的男人却没有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祁韵翻来翻去,最终挑出一身衣裳,“今天就先穿这个。”
他拿着衣裳越过屏风,才发现乔松年已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
看他如此疲惫,祁韵不由轻轻叹一口气,将新衣裳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走过去帮乔松年洗。
他拿起水瓢来,在浴桶中舀了一瓢热水,刚浇到乔松年肩上,乔松年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祁韵吓了一大跳,水瓢也被他撞得滑脱了手,直接带着半瓢水飞了出去,哗啦啦洒落一地水花,葫芦瓢当啷落地。
“你干嘛呀,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祁韵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起身把水瓢捡回来,却发现松年还呆坐在浴桶中,一脸心有余悸。
“……你怎么了?”祁韵不禁担心,“刚刚魇住了?我吓着你了?”
乔松年喘了几口气,摇摇头:“没有。还好你叫醒了我。”
祁韵撇撇嘴,继续拿水瓢舀水,浇在他身上,帮他搓洗:“做什么噩梦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书摊文学更新为老怀表文学,文章对不上请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