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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120-130(第12/14页)
对我真好。”
他把脑袋枕在乔松年肩上,说:“以前我总说, 要嫁一个英俊潇洒、聪明有本事,还要很疼我的郎君,我娘就说我做白日梦。”
“没想到我的白日梦会成真呢。”他嘿嘿地笑,“这次回来,我娘都不说我了。”
他嘀嘀咕咕说着话,乔松年忽而闻到一阵浓郁的茉莉香气。
“韵儿。”他低声道,“这两日你的气味好像比平时浓一些。”
祁韵傻乎乎道:“什么气味?”
乔松年:“……坤君的气味。”
祁韵反应过来,有点儿脸红,掰着指头算起来:“我的情潮不太准的……上一次、上一次是……”
他忽然想起,自己印象中的上一次,还是十五六岁时的情潮,而现在他的实际年纪已经要满十九岁了,他记的时间应当不准了。
他就抓抓脸蛋:“我不记得了。”
乔松年:“不记得也没关系,嫁了人,多少还会变。”
正说着,马车到了宅子门口,乔松年扶着祁韵下车,祁韵脚一挨地,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乔松年扶稳他:“还能不能走?”
祁韵现在一听他的声音,心口就开始怦怦直跳。他捂住胸口,小声道:“我腿软。”
乔松年一愣,察觉他身上的茉莉香气越来越浓,连忙将他一把抱起来,急急进院。
“怎么来的这么快。”他微微蹙眉,吩咐迎出来的周婆婆,“夫人情潮来了,这几日备好清淡软烂的吃食,还有热水。”
周婆婆忙道:“是。”
乔松年径直进了主屋,到卧房中,把祁韵放在床上。只这么一小会儿,祁韵额上已经冒了一层细汗,脸颊也变得红扑扑。
乔松年给他解下披风,脱下夹袄和棉鞋,他就靠在软枕上,小声问:“婚后的第一次情潮,是不是很容易怀上宝宝呀?”
正给他脱袜子的乔松年一愣,抬头看他。
祁韵不好意思了,把半张脸埋在软枕里,说:“我听别人说的。”
乔松年微微一笑:“有这种说法。”
他将脱下来的袜子丢在一旁,起身来脱祁韵的中衣。
这个姿势靠得很近,祁韵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问:“那……我们要宝宝么?”
乔松年顿住了。
他垂眸望着祁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有父母、兄弟、妻子、孩子,没人再比他更圆满了。
可是……万一祁韵日后恢复记忆,这个孩子的处境该多么尴尬?
从血缘关系来说,他是他父母的亲生孩子,可是从感情上讲,他却是他母亲的一个人生污点。
祁韵会怎么待他?
就算其他人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可是祁韵自己是明白的,祁韵会疼爱这个孩子,还是恨他?
太煎熬了,对祁韵、对孩子,都太煎熬了。
乔松年收回了视线,将他的两条手臂拉下来,放进被里盖好:“你年纪还小,不着急。”
祁韵噘起嘴:“你不想要?你除夕时还同我说,你想要个坤君娃娃。”
“……”乔松年笑了笑,“我确实想要个坤君娃娃。”
但那时候许下愿望容易,现在愿望真要实现时,他又不得不考虑其他。
“不过,我没说马上就要。”他最后只能这么说,“再等几年,我们都更稳重些,也许更好。”
祁韵瞅着他,不作声了。
乔松年站起身,到一旁的衣架前,解下披风,脱去夹袄。
床上的祁韵忽而开口:“可是我想要。”
乔松年一愣,回头看他。
祁韵抱着被子,眉头微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很想要和你有一个孩子,我不想等。”
乔松年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话,喃喃道:“韵儿……”
祁韵若有所思:“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以后会后悔的。”
乔松年几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你会好好待他?”
“当然。”祁韵奇怪地看着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乔松年一时语塞,默默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笑了笑。
“韵儿,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一个圆满的人生。
……
乔松年准备动身离开云县时,已是正月初九。
他脸上难掩倦色,神情却又轻松愉快,亲自伺候祁韵梳洗穿衣,一块儿吃了午饭,又叮嘱:“我这阵子不在,你有事就回家找泰山泰水大人。”
祁韵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乔松年刮刮他的鼻尖:“说不准。今年的事情太多了,年后头三个月应当都忙得脚不沾地。”
祁韵有点儿不满:“怎么这样忙……那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后才来看我了?”
乔松年笑道:“当然不是。我争取一个月回来陪你几天。”
一个月才回来几天?
祁韵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之前在宜州,你也是一个月回家几天?”
乔松年想到那时祁韵和乔鹤年的相处,道:“差不多。那时候一个月回家两三次罢。”
祁韵:“……”
他道:“你这哪是回家,你是到家里做客的罢。”
见他生气了,乔松年也有些无奈,道:“韵儿,我也不想这样。”
要是把祁韵接到台州去,两人倒是可以天天见面,但是台州到处都是乔鹤年的人,不消一两日,祁韵就会被发现。
要是乔鹤年发现这一切,发现祁韵失忆、发现祁韵把自己认成了夫君,乔鹤年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不知道又得罚得祁韵多凄惨。
乔松年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他才觉得自己骗祁韵是多么可恶,若以后祁韵恢复记忆,大概会觉得这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可是,如果重来一遍,他大概还是会骗他这一回。
乔松年心情复杂,道:“要是有空,我尽量回来多待几日。好了,韵儿,我走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刚刚还在发脾气祁韵一听他要走,登时转过身:“这就走了?”
乔松年:“时候不早了。云县去宜州没有水路可走,我一路骑马,得三四个时辰才到宜州城,现在出发,到家也天黑了。”
祁韵十分不舍,蹙着眉头:“不能明日再走么?”
乔松年又
刮了刮他的鼻尖:“到了明日,你又要说后日再走。如此拖下去,哪天才能走?”
他掏出钱袋,从里头拿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祁韵手里:“你拿着花用。应该够用到下次我回来。”
祁韵道:“在远波县你给我的二百两还没用完呢。我一个人在这里,花不了多少钱。”
他要把银票再还给乔松年,乔松年却说:“拿着罢。我不在家,万一有事,说不准的。”
祁韵瞅了他一会儿,把银票收了回来,塞进自己的小荷包里。
“那你出门在外,要当心。”他说。
乔松年点点头,披上披风,将桌上油纸包好的烙饼和灌满的水袋拎起来,便往外走。
祁韵连忙跟着他走,边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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