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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跟在四爷身边当阿飘[清穿]》140-150(第9/20页)
姨娘,几乎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是因为忌惮耿姨娘那鬼神莫测的能力吗?”
阿玛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诧异,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看着对面屋子里,正抱着还在抽噎的小福气安慰的耿姨娘,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哀伤和沉痛。
“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就这么纵着她,但是,我怕自己是陪不了她的一生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阿玛早就已经把耿姨娘刻在了骨子里。
也是从那刻起,那丝一直埋在心中、对阿玛这些年对额娘忽视和冷落的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了,就连着对耿姨娘和弘昼的那点隔膜,也都没有了。
那天过后,他的生活一切如常,除了和庄子的来往更频繁了外,好似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虽然他的生活没有变化,但是外面的世界却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年九月,当了三十几年太子二伯,被皇玛法以“赋性奢侈”、“暴虐淫乱”、“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等理由废黜了,成了大清建国以来第一个被废的太子。
而太子的被废,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无数太子党羽因此事受到牵连,每天都有人被打入大牢,贬官、乃至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哪怕他当时只是一个十几岁少年,也感受到了这场风波带来的冲击。阿玛更是为了太子一事每天都在奔波,几乎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了,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虽然说第二年的正月,皇玛法又重新复立二伯为太子,但是就连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
一直遮遮掩掩的夺嫡之战,已然正式拉开了序幕。
大伯、三伯、八叔九叔,这些之前一直暗中使小动作的,开始明目张胆地窥视二伯的太子,并以为他们为首,朝中大批官员开始站队,就连阿玛都被迫卷了进来。
那几年,可以说几乎每天都有官员在互相攻讦下落马,整个朝堂不说人人自危,也是战战兢兢的。
不知道是被这些人逼地太紧了,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于在康熙五十一年,二伯再次被废、圈禁于咸安宫,而这次被废后,二伯再也没有复立。
而二伯虽然没有被复立,但是其他人却也没有占到便宜,所有参与的人都被皇玛法迁怒,与二伯斗地最凶的大伯更是被削爵囚禁、步了二伯的后尘。
其他人也同样也没好到那里去,全都受到了冷落,元气大伤。
一时间,谁也不敢再觊觎太子之位,整个朝堂变得死气沉沉。
唯一没有变化的,怕也只有阿玛了。
这些年,阿玛因为执意要和“借尸还魂”的耿姨娘在一起、触怒了皇玛法,一直被皇玛法刻意打压疏远,就连爵位也十几年没有变动。最后还是在四十八年复立太子时,皇玛法为了制衡二伯,才和大伯三伯八叔他们一起被封为亲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是夺嫡最激烈的那段时间,就连十三叔、十四叔都被迫卷了进去,阿玛反而是受影响最小的。
弘晖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这样下去,阿玛会一直做他的孤臣亲王,就算皇玛法的生命走到尽头、新的继承人登临帝位,这样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初六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改变了阿玛和很多人的命运。
太后娘娘死了。
太后娘娘,也就是他的曾祖母,世祖皇帝的第二任皇后,仁宪皇太后,在这一天晚上薨了。
弘晖记得,太后娘娘没的那天,京城大雪纷飞,就像是为这位一辈子没有得到过丈夫宠爱的女人送行一般。
不过这一年,太后娘娘已经77岁了,已经算是高龄了,对于太后的死,所有人都已经所有准备,要说最难过的,也只有皇玛法了。
虽说太后并不是皇玛法的生母,却是嫡母,几十年的养育之恩让皇玛法对这位嫡母的感情异常深厚。
曾祖母的死,让皇玛法异常悲痛,皇玛法更是因此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挺过去。
弘晖记得那些天,整个京城的氛围异常紧张,皇玛法身边无时无刻都有好几个太医伺候在身侧,阿玛和叔伯他们更是轮番进宫侍疾,生怕皇玛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但是好在,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下,最后皇玛法还是挺了过来。
只是这次的虽然皇玛法挺了过来,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多年相互扶持的嫡母的突然离世的打击,又或是这次病危让他深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所以这一生都无所畏惧的皇玛法终于开始怕了。
皇玛法开始怕死。
就和历史上所有皇帝一样,皇玛法想要追求长生。
但是和那些只知道听信无良的道士、服用有毒的丹药的皇帝不同,皇玛法是见识过这世间真正的不可思议。
耿姨娘的存在,让皇玛法坚信,人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所以,皇玛法就找上了阿玛,这个这些年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儿子,想要谋夺耿姨娘手中的长生之法。
不得不说,皇玛法的确找对了方法,耿姨娘手中的确有长生之法,但是可惜的是,这个方法皇玛法用不了。
没有灵根,终是凡人。
多少年了,弘晖一直记得弘昼说这话是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记忆不仅没有变得模糊,反而越发清晰。
尤其等他到了皇玛法那个年纪后,他越发感受到了这句话蕴藏着多少绝望和无力。
不过此时的他还很年轻,虽然有些遗憾自己不能像弘昼和耿姨娘那样飞天遁地,却也并没有多在乎。
弘晖想,那就是所谓的无知者无畏吧!
皇玛法没有灵根,自然是修炼不了耿姨娘手中的魂炼之术,但是弘晖想,就算把实情告诉皇玛法,他也是不会信的。
果然,出事了。
弘晖不知道那天皇玛法和阿玛说了什么,但是等阿玛再从干清宫出来后,就被皇玛法罚跪在干清门外的石阶上。
阿玛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弘晖知道,皇玛法不是在逼阿玛,而是在逼阿玛背后的耿姨娘。
对于这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帝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哪怕是他曾经忌惮到极点的恐怖存在,为了能长久地活下去,他也敢赌一赌。
而在阿玛跪在干清门外的第一个晚上,太和殿上的琉璃瓦全都被一股狂风吹了下来,砸了一地。
第二个晚上,一道闪电劈向了供奉先祖灵位的奉先殿,所有的牌位都被劈了个稀巴烂。
到了第三天晚上,在本来月白风清的的夜空突然变得昏天黑地,狂风和闪电席卷了整个紫禁城的上空,一副宛如末世降临的场景。
一时间,京城流言四起,都是说皇玛法不贤,上天这才降下警示,大臣更是联名上书要求皇玛法下罪己诏,以平上天怒火。
皇玛法到底还是妥协了,放回了阿玛、下了罪己诏,一切似乎回归平静了,但是弘晖知道,这只是皇玛法无奈之下的暂时妥协。
等事情平息后,皇玛法依然还会想法设法去谋夺耿姨娘手中的长生之法的。
阿玛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阿玛回来后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耿姨娘和弘昼就消失了——并且在这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但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未来的这些,他和皇玛法一样,根本就不相信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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