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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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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他不记得了。

    这反倒让商骜不知该怎么办了。他迫切地渴望着沈摇光,想要他的爱,即便那些爱是被仇恨裹挟的也好。他也迫切地想要弥补、偿还,但是他想还的那些债,沈摇光却都不记得了。

    既不记得爱他,也不记得恨他。

    商骜想要重新和他相处,捡起数十年那乖巧温驯的伪装和皮囊,可是,他却又不敢了。

    他不敢再在沈摇光面前装乖,来重新让他认识自己、和自己相爱。因为他知道,那是欺骗,他知道沈摇光最讨厌欺骗。

    他只敢用最本真的模样面对他,即便真实的他自己,同样是这般面目可憎。

    但是这样也好。沈摇光可以讨厌他、畏惧他,但沈摇光至少是安全的。沈摇光也可以对他漠不关心、甚至反感,但至少,他也没有再骗他。

    他可以得不到沈摇光,但当年那种欺骗被拆穿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可现在,池修年又在对沈摇光扯什么前尘往事?

    什么救,什么保护,他只是在赎罪。

    既是赎他被千夫所指的冤屈,也是赎他被他伤了的心。

    商骜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沈摇光出声道:“商骜?”

    商骜看向他,将情绪全都一股脑塞回了眼底,即便狼狈地露出了几分,也顾不上了。

    “没什么可说的。”他淡淡道。

    沈摇光问:“是因为鄞都?”

    商骜定定地看向沈摇光。

    恍惚之间,他像是回到了九年多前。

    那些修真界从没见过的、不人不鬼的怪物,成群结队地出现在他身后时,沈摇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鄞都?”沈摇光当时的声音都在打颤。

    商骜那时根本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像是跪在刑场上的死囚,静静等待着落下的刀刃。

    许久,他看见沈摇光的目光扫过那些丑陋可怖的活尸,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几十年了,商骜。”他看见沈摇光站在那群道貌岸然的道修中,睫毛颤抖,那双剔透的眼睛里,水雾渐生。“竟连我也不知,你竟这般心系故国。”

    商骜猛地垂下眼去,不想再和沈摇光四目相对。

    他此时的模样竟有些像逃避伤害的鸵鸟,看上去可怜中带着几分笨拙。沈摇光竟没来由地心下一软,接着顿了顿,道:“许是我与当日的我心境不同,也许是我管中窥豹,尚不知修真界而今的情况。”

    商骜一动不动。

    沈摇光却耐心地接着说道:“但是,我见了卫将军,见了聂姑娘,今日听说你背着我建起鄞都时,竟不觉恼怒,反倒在想,你当日所做的选择,或许也并非是错的。”

    商骜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摇光。

    “如卫将军,到死之前都忠心耿耿,前些日见我,还怕他面上的伤口吓到我。”沈摇光说。“聂姑娘自不必提。她命苦,人却善良,你能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是她之幸。”

    说到这儿,沈摇光笑了笑。

    “世人虽总以人的美丑武断地断定善恶,只当鬼是邪恶的东西。但他们既不是为祸人间的厉鬼,也不是丧失心智的恶鬼,他们的存在本不该被剥夺。”

    商骜仍旧许久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他。

    他从没想过,他手下的厉鬼们也有一日能得到沈摇光的宽宥和包容。

    “只是不知,我失去记忆的那些日子,可曾见过他们?”沈摇光问道。

    商骜沉默片刻,道:“只见过一次。”

    沈摇光笑了。

    “是了。”他说。“想必知之未深,因此有些误会。毕竟他们听命与你,善与恶,不过在你一念之间罢了。”

    缓缓的,商骜微微亮起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是这样了。

    沈摇光曾经唯一见过那些鬼修的一次,便就是他在群鬼簇拥下,双手染血的那一次。鬼修们只是他的刀刃和工具,真正做下恶事的,是手持刀刃的他。

    所以,得不到沈摇光宽宥的,从来不是这些狰狞的、丑陋的、见不得光的厉鬼。

    而是操纵厉鬼的、阴暗丑陋见不得光的商骜本人。

    即便没有鬼修,没有鄞都,即便他仍旧披着善良无害的皮囊……

    他也从来都是沈摇光最厌恶的那种人。

    ——

    商骜没再说话。

    沈摇光只当他从来都是这样心思深沉、不爱言语的本性,因此也并没有逼迫他。

    他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只当是单方面与曾经的商骜做个和解,也算做完了一件他认为要紧的事。

    他心下轻松下来,疲惫感便如潮水一般袭来。等商骜回过神时,他已经静静靠在灵鹿的脖颈上,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灵鹿雪白的皮毛如同冰雪织就的锦缎,而他则是冰雪化作的山神。

    商骜缓缓站起身,走到沈摇光面前,蹲下身子,静静看了他许久。

    这是他终其一生所爱的人。遇见沈摇光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真的会有某一个人,活着的所有意义都只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许久,直到林间吹来了清亮的风,商骜才站起身来,缓缓从灵鹿身上将沈摇光抱起来。

    沈摇光仍旧睡得很沉,就像商骜的怀里真有什么让他心安的魔力一般。

    灵鹿抖了抖鬃毛,轻巧地纵身跃进了林间。而商骜则抱着沈摇光,稳稳地一步一步朝着山上走去。

    脚下的阶梯坚硬而冰冷,一如数十年前,他身负刀伤,衣裳染血,一步一步走在上清宗的玉阶上一样。

    他痛极了,也饱尝了刀尖落在身上的绝望,只机械地往上走着,一抬头,便是无数阶梯的尽头,那圣光笼罩的仙门。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短暂的生命中,最后的一条活路。

    而现在,他仍旧走在阶梯上,一步一步地,渐渐走近笼罩的夜色中。

    与当年不同的是,他如今的怀里,静静沉睡着当年俯视他,向肮脏卑微的他伸出手的神明。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的他,仍旧是肮脏卑微的,也还在狂妄地祈求着,想要神明再一次怜悯他、拯救他。

    ——

    地藏狱附近的密室之中,烛火森森,静静在坚硬厚重的石壁上跳跃着。

    言济玄侧目,看了一眼身侧静静肃立的卫横戈。

    在他们面前,用符文与神级灵石组成的阵法已经布置好了。在复杂的阵法正中,静静悬浮着那枚普天之下只有一株的六脉仙草,徐徐散发着圣洁的金光。

    商骜已经离开多时了。方才有人匆匆来报,说璇玑仙尊从有崖殿消失之后,商骜便匆匆赶去,将他与卫横戈留在了这里。

    他知道,这是因为商骜不信任他。

    这几日来,他与商骜昼夜不眠,就是在按照古籍上的记录,布置六脉仙草的炼制阵法。这阵法非比寻常,非但所需的符文材料极其苛刻,并且在阵法启动之时,需要炼化之人灌注自己的精血与真气。

    这便是将此人的性命都系在了法阵之上,因此,在炼化阵法开启之后,情况何等凶险,是谁都不知道的。

    今日,此阵刚刚完成,商骜就被叫走了。为了防止他有任何异动,商骜特意将卫横戈留下来,就是为了看管他。

    言济玄倒也理解。

    商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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