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怀表文学 > 古代架空 > 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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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头那点热情早就磨没了。

    好不容易捱过了, 由着内侍带路进了分给的那处小殿。

    沂水而建,黛瓦白墙别样的秀美。

    去了正殿,桑桑瘫在湘妃榻上。

    一动不动瘫了一炷香的时间, 见段殊一身紫色官袍从外头归来, 乌黑皂靴沉稳有力踏在地面上。

    身姿挺拔,腰肢劲瘦有力,不见丝毫疲态。

    似是一路风尘仆仆他渴了,在椅子上坐下拿起青釉茶盏便喝起了水。

    宽袍大袖遮住了下颚, 他眉眼轻掀朝这边看了过来。

    赤金花冠已经解下,一身软骨头有气无力瘫在湘妃榻上,像个面团。

    他心中思忖,莫非折腾了半日是累了?

    许是视线太过灼热,桑桑两手撑着起身,将腿窝依靠在榻一侧。

    羊脂玉般白皙柔夷拂过散乱青丝。

    她眉眼迷离问道:“夫君,陛下气势太过渗人,我端着仪态半日下来累的很。夫君不觉疲惫吗?”

    段殊放下茶盏, 仍旧坐的笔直, 倒是没有嘲讽人解释道:“习武之人钢筋铁骨, 你经事的少了些, 累为常态。”

    紫色官袍加身, 他坐在那举手投足间贵气浑然天成, 上好的皮囊仿若玉雕成。

    国公爷生的器宇轩昂, 但容貌粗犷不见公子哥的风流潇洒。桑桑突然好奇那未曾谋面的国公夫人是何等绝色。

    听说过她当年是盛京第一美人,余下过多着墨却是听不着了。

    二人心头各有所思,却都为对方所吸引。

    段殊指尖摩挲光滑的釉面。

    桑桑身上那副慵懒,闲散是他所没有的。

    年少入深宫,他也曾惴惴不安,万事想拔得头筹。后来,段殊唇边浮上一丝冷笑,后来发现皇子侍读,侍读二字便压下所有。

    能出彩,但不可抢了某些人的风头。

    又跪又拜的事他当年可没少做。

    直到从军沙场厮杀刀里进血里出,手握兵权当年那些人忌惮他,遇上也避其锋芒。

    他跪,他拜,他断了骨也不屈,才换来今日重权在握。

    皇帝老儿削了他的兵权又如何,塞北十万大军认的可不是圣旨上派去的草包窝囊。

    再抬头,眸内冰冷散去。

    也许,峡门关那一役是他的劫,亦是他的缘。

    那处损了一边太医无法修复,他不能让他人知道。

    从沙场退回京师,成婚娶妻的年龄,正需要一个妻子明面上替他掩下这事,又不能管的太多。

    桑桑恰好就是这个最适人选。

    他抢了段离的婚事,派人送了画像去江南北府。

    丝毫不疑有人会不愿,果然派去的人带了消息来,那女子见了画像便两靥羞红,欲语还休应下了。

    他嘴角扬起,皮囊是最无用的东西但向来无往不利。

    眼皮子浅才最是好掌控。

    一瞬的时间,段殊心头百转千回,想起了许多。

    但有时候初衷不变,一路上弯弯绕绕过多,人心却易变。

    朝夕相处,他承认是他栽了。

    百炼钢难敌绕指柔,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

    骨子里的卑劣作祟,他想染指这明珠。

    前面的阴暗龌龊想法让他得到她,如今明白心意后他想好好守着她一人。

    直至亘古永远骨骼都烂掉。

    段殊解下官袍,换上了室内下人备好的红色偏襟直缀。

    挨着那湘妃榻坐下,桑桑不经意间皱了眉,往里挪了挪位置。

    好腾些地方与他。

    大掌不规矩又搭上她的肩,力道不轻不重捏了起来。

    桑桑皱着的眉眼舒展开,吞下到了嘴边的话,眼角眉梢透着惬意。

    她扒着榻边问道:“夫君,帝王长何模样?可是那般龙章凤姿之态。”

    段殊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嗤笑一声:“人将过百岁,有何好看的。左不过两眼,一鼻,一嘴。”

    堂堂帝王到了他口中和捏泥人般。

    桑桑扭过头眼波瞪了他一眼,“那夫君倒是说说,若我年华不再,脸上褶子多的能夹住蚊蝇你可还会这般喜欢我?”

    话一说出口,桑桑便悔了。

    段殊从未说过他喜欢自己,且容颜易逝,恩宠不复是当下常态。

    近日对自己好了些便蹬鼻子上脸,自作多情。

    她手指慌乱绞住帕子,抬起头找补:“其实”

    话未说完便撞上那双灿若星辉的眸子,预料到他朱唇轻启嗤笑:“小爷我怎会喜欢你,做人不要痴心妄想。”

    桑桑住了嘴,眸子里头水光潋滟。

    但预想中的话没有听见,那双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漆黑如墨一脚踏进去就要出不来了。

    段殊想象不出她满脸褶子的样子,但想来也是在都是褶子脸里头最美的。

    他一手抚上那洁白的面颊,低下头。

    桑桑慌乱闭上眼,但这次不像往前总是吻的她喘不上气。

    蜻蜓点水般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吻就离去,段殊低沉专注的声音似从心扉流出:“我心悦你,桑桑。若真有那么一天,我长你八载,也合该是我先长满褶子。”

    后者愣了愣神,一时没有缓过劲来。

    她抬头直面他那精致的眉眼问道:“夫君不是要金屋藏娇,千里迢迢将表小姐带入京,好方便迎她入门?”

    哪里听来的歪言歪语,段殊皱起眉。

    元幼薇那是圆了母亲的遗愿,接入府说上亲事有了归宿后就不干他的事了。

    一直以来她竟这般想。

    若不是那三日醉,怕是她见了自己扭头便要走,决计不会多说一句话。

    段殊拉着那柔夷解释道:“母亲逝去前与元幼薇的亲娘交好,二人虽为不同房的小姐但在府内关系亲厚。后三房的唯一嫡出小姐也就是元夫人嫁去了江南,虽元大人官小但二人也算琴瑟和鸣。”

    “母亲弥留之际格外念着生前的事,让我日后照应元家。我应下了。”

    前国公夫人逝去时,段殊似是才八岁龄。

    稚童之言,他倒一直记着。

    段殊摸着那指尖上套着的鎏金护甲,只觉桑桑身上无一一处不美好。

    他抬眼视线瞧着那鼓鼓囊囊之处,眼神幽暗再次说道:“桑桑应当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不知这样可信否?”

    察觉到他视线落着的某处,桑桑面色倏的涨红,转身瞪了他一眼。

    时人多爱女子袅娜之姿,以瘦为美,一把纤腰夜里饿坏了多少女子。

    元幼薇身似蒲柳,身姿绰约,符合时下对女子美的定义。但着实身无半点肉,前面后面都一样。

    二者是截然不同的美.

    没有在院内稍做歇息,元幼薇便以乘车头晕的借口出来散散风。

    她走上后院一处瞧着僻静雅致的院落内,正想进去瞧一瞧。

    一内侍阻了她前进的脚步,面色如死人般一动不动无甚表情说道:“元小姐请留步,这是世子和世子夫人要泡的汤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原是我叨扰了。”元幼薇笑脸相迎,往后退出了这石阶。

    伸手不打笑人脸,内侍见她面色惨白有先天不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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