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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寒门》正文完结(第5/8页)
曾对废太子忠心耿耿。
明侦帝被黎王毒害成了如今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便早不如当初那般杀伐果决。
他颤抖着嘴唇将藏匿玉玺和玉印的地方告诉了沈清端,并叮嘱他将御前司调来乾清宫,方能与黎王有抗衡之力。
说罢,明侦帝眼角便渗出了几分热泪,心里已是后悔不迭。
当初,不该这么早地杀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胞弟,若是云南王府的兵权还在,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黎王心狠手辣,如今还留着明侦帝的性命未曾称帝,只不过是寻不到玉玺和玉印罢了。
他的心腹大臣们被黎王贬的贬、杀的杀,如今能依仗的竟只有眼前这个名为沈清端的文弱书生。
而知晓了玉玺和玉印藏身之地的沈清端而已卸下了伪装。
方才的温润如玉荡然无存,他沉下了面色,漆色的眸子里漾着深切的恨意。
他说:“陛下,可还曾记得我母妃贺云菀?”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两章正文完结。
? 下一章正文完结
明侦帝说出玉玺和玉印的藏身之地后, 沈清端便举起手里的匕首,往他未曾愈合的心口处重重地扎上了一刀。
这一刀既是绝了往昔的仇恨,也是了结了这位“变了性”的英伟君王。
而谋害君上性命的罪责则能安到黎王身上。
沈清端取了明侦帝腰间的令牌, 再佐以玉印, 方能调得动御前的皇帝亲卫, 只可惜沈清端刚才将御前司调离皇城。
黎王一党便从西山疾驰而回,入城后,似是意欲将混在京城里的凌家军一网打尽, 便让守城的士卒关上了大门。
沈清端得讯后暗道不妙,饶是想带着御前司们往另一处巷道离去,却被黎王的人马堵了个正着。
因西山离京城路途略远了一些, 黎王带着孙皇后去往西山前暗自留了个心眼,让他的副将福熙驻守的京郊之侧。
若是西山有异, 他会立时燃放狼烟, 只消瞧见狼烟的踪影,福熙便杀回京城,将逆党余孽杀个片甲不留。
只是沈清端身后立着的御前司却是变数之外的力量。
福熙也知他家殿下绞尽脑汁地想过不少法子收服御前司, 可那司正却梗着脖子只听玉印的调遣。
便是他家殿下也拿这种忠直之臣毫无办法。
这逆党之首凌序是如何调遣得了只听命于玉印的御前司?
福熙尚未想明白里头的关窍, 便见沈清端举起了藏在袖中的玉印,气势斐然地冲着福熙喊道:“黎王欺君罔上, 谋害君父, 罪不容诛。”
话音一落。
福熙先是一怔,而后再不屑地笑道:“御前司的亲卫再精锐,还能抵的过殿下的五万私兵吗?”
福熙是有恃无恐,京郊之处尽皆藏着黎王的私兵, 只有他放出信号, 那些私兵们便会第一时间冲进京城救驾。
沈清端听罢不过挑了挑眉, 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五万?黎王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一些。”
他本以为黎王靠着黎王妃一家的相帮,以及这些年的汲汲经营,至多有个两三万私兵罢了。
谁成想竟有五万之多。
福熙高高地居于马匹之下,睥睨着下首的沈清端道:“如今你知晓怕了吧?若即刻投降,我且能留你一个全尸。”
话音未落。
沈清端却懒怠与这个蠢人再多费口舌,当即便举起玉印,落下第一句军令:“尔等应遵明侦帝遗愿,与贼寇死战不休。”
即刻间,那些御前司们便持着兵刃朝着福熙冲来,黎王的亲卫与明侦帝的亲卫们混作一团。
战到一半时,福熙一党渐落下风,便不得已放出讯号,要京郊处的援军进城增援。
他们边打边退,直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是不见援军的踪影。
福熙蹙着眉问:“人呢?”
几个心腹下属也正疑惑的厉害,又一连放了好几个讯号,却仍是不见援军赶来。
这时,翻身上了马匹的沈清端才将福熙这一批残党逼至角落,只说:“你应该是姓王,从前是黎王妃父亲的副将,对吗?”
福熙猛地抬起头,眸子里的慌乱暴露无遗。
“你如何……如何会知晓此事?”
沈清端笑笑,忽而又不屑地说:“既是如此,黎王的亲卫一大半都该听黎王妃的号令才是。”
话音轻飘飘地荡入福熙的耳畔,催着他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了一回。
京郊外的黎王兵,不会全军覆没了吧?
*
黎王埋伏在京郊外的私兵倒没有全军覆没,只是被黎王妃王若霜都调去了西山而已。
她如此做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她发现了黎王与嵇康的私情。
她从及笄那一年嫁给黎王后,便对黎王掏心掏肺,任谁看来都挑不出一丝错,甚至连黎王蓄养私兵一事也由她在旁出谋划策。
这七年间,她做好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儿,也做好了一个王妃该做的事儿。其间不知有多少辛酸和眼泪,她从未向黎王吐露过分毫。
她之所以如此任劳任怨,全因她笃定黎王爱她敬爱,她便是吃上再多苦头也甘之如饴。
可就在两日前,乔装打扮而来的苏荷愫将这点“敬爱”戳破的只剩腌臜与不堪。
她告诉王若霜:“黎王之所以处处针对沈清端,甚至于先头要逼着他去死,盖因嵇康之故。”
嵇康、嵇康。此人王若霜如何会不知晓?黎王说嵇康是自小服侍他的太监,小时候为了他和母妃吃了不少苦,如今他自要妥善对待他。
王若霜自不会将个阉人放在眼里,不过在后院辟个干净的屋舍让嵇康安心修养就是了,一应吃食用度都比着黎王亲卫安排,倒也没有把嵇康当一回事。
“嵇康?那是自小服侍王爷的太监,我是认得的。”王若霜有意扬高了些声调,似是在为自己壮胆。
苏荷愫也不急切,只细声细语地与她说:“王妃细想一想就是了,黎王待那嵇康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再是夫君于明侦二十三年六月不慎杀了嵇康,黎王的表现如何?若是王妃还是不信,也可去黎王的书房里瞧上一瞧。”
王若霜如遭雷击,细细地想了一回后,果真忆起了前几年的旧事。那名为嵇康的太监肠胃比常人瘦弱一些,吃不惯府上的膳食,黎王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厨灶间的下人们都换了一回。
那时她只当黎王是被废太子压得太惨了些,这才心绪不佳,如今想来,却是与那嵇康有关。
再有一事一直是王若霜心间的一根刺,她不喜欢太监之类的阉人,曾在黎王跟前不慎吐露出几分对太监的蔑视。
谁知黎王勃然大怒,成亲以后还是头一回劈头盖脸地责骂了她一通。
王若霜越想越觉头痛无比,当即也不顾不上再听苏荷愫的挑拨之语,便跌跌撞撞地奔去了黎王的外书房。
黎王对王若霜是全身心的信任,是以负责看管书房的小厮也不管阻拦王若霜。
王若霜一进书房,便寻去了书房里的暗室,扭着博古架上的貔貅摆件,一扭一合,那密室的门便被推了开来。
王若霜走进了密室,循着记忆将最里侧的多宝阁里的信件都倒了出来,仔细翻找一回,便寻到了几封非同寻常的信件。
那皆是由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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