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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寒门》50-70(第25/29页)
内,挑选的场地自然要更加精细,其一便是要足够僻静,不能惊扰了左右邻舍,其二便是要足够开阔,容许学生们散步消食。
其三则是要足够宽敞。
苏荷愫思来想去,还是定下了廊坊西街的书铺。那东家要价并不高,只是性子刁钻,一开始知晓苏荷愫要将其用来办学堂时格外高兴。
可后来知晓这学堂乃是女学后则又临时变卦,坐地起价后足足加了一千两银子。
这可把苏荷愫气得够呛,当时便带着知县府的一应护卫们去了东家家中,冷着脸质问他为何突然加价。
那东家不过是游商之子,瞧见苏荷愫这等气势汹汹的阵仗后立马软了语调,只说:“也不一定非要加那么多,五百两也行。”
这话等同于是在火上浇油,苏荷愫立时便沉声驳斥他道:“凭什么学堂你便不加价,女学便要加上这五百两?”
那东家虽性子胆怯,可还是在苏荷愫的连声逼问下,扭扭捏捏地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这世上何曾有过女学的先例?我瞧着你也不是诚心买书铺,索性把价格抛得高些。”
这话若说的简单些,便是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冤大头,自然要痛宰一笔。
苏荷愫虽气愤无比,可却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语来,只得愤然地将那银票扔在了游商脸上,再拂袖离去。
好在除了这东家给苏荷愫添了些堵外,女学其余的事宜皆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陈氏帮着苏荷愫料理了不少琐事,闲暇时还告诉了苏荷愫一个好消息,“你嫂嫂又有身孕了。”
转眼间她们在廊坊已待了半年时日,苏景言与于嫣容的关系也肉眼可见地亲密了起来。
如今又添喜讯,苏荷愫打从心底里为于嫣容高兴,便与陈氏说:“廊坊不比在京城,只怕还要冯神医保胎接生才是。”
陈氏也作此想,当即便笑道:“嗯,说不准下月里就能吃曾姐姐和冯神医的喜酒了。”
提起这事,众人心间皆洋溢起了一抹喜色。苏荷愫身后侍立着的丫鬟们也笑着凑趣道:“冯神医瞧着那般严肃的一个人,每回去太太院里时总是羞红了双颊,瞧着倒像是个毛头小子呢。”
苏荷愫嘴上虽数落了那几个丫鬟几句,心里却也为曾氏高兴,只与陈氏说:“我正不知该送什么贺礼给婆母,母亲也替我想想。”
陈氏立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替苏荷愫凝神思索了起来,未过多时,才道:“曾姐姐身边不是有个叫白荷的丫鬟?曾姐姐可心疼的厉害,视若亲女。你便替她寻个合适的夫郎,再多添些压箱底的嫁妆。”
苏荷愫自然认得白荷,当初她们将曾氏送去江南养身子时白荷便自请跟了过去,朝夕相处间她便与曾氏处出些母女情分。
既如此,苏荷愫便与沈清端说起了此事。只是在为白荷挑夫郎时颇有些踟蹰不定,身份低些的小厮配不上白荷,高些的管事都已婚配。
沈清端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凌家军之上。他细细地问了林山一番,从凌家军里寻出了几个尚未婚配、且样貌不俗的士兵。
其中挑了一个性子最为憨厚老实些的,让白荷与他在知县府里匆匆见了一面,两人都羞得不肯抬头。
苏荷愫便笑着与沈清端说:“这便是成了。”
日子有条不紊地行进,于嫣容有孕,苏月雪忙于家事,与陆让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鸣。苏荷愫忙于女学,沈清端则专心□□凌家军。
离开了硝烟弥漫的京城,待在这廊坊的半年里各人都活的惬意洒脱。
本以为日子便会这般无波无澜,等待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便能重回京城。
只是年末时。
鞑靼忽而进攻西北,驻守在西北的大雍军队率先应战,不知状况如何。可鞑靼军队素来骁勇善战,沈清端不得不事先做好准备。
万一大雍军队节节败退,头一个遭殃的便是廊坊县的百姓,沈清端为廊坊知县,定要担负起保护百姓们的责任。
与此同时的京城内。
明侦帝已病重许久,身边只有孙皇后与苏嫔二人侍疾,其余嫔妃要么是避世不出,要么是没了性命。
作者有话说:
快回京城了。
第68章 荆州
孙皇后与苏嫔本是水火不容的两人, 再没想过她们会被一个庶出的皇子逼到只敢在明侦帝的寝宫内报团取暖。
苏嫔还好些,起码苏家人都远去了西北廊坊,脱离在黎王的鹰爪之外, 不必担忧他们的身家性命。
可孙皇后却是失魂落魄地跌在紫檀平角条桌旁, 美眸忍不住沁出些泪花, 她道:“你如今也算是得意了。”
苏嫔正坐在龙榻旁盯着不省人事的明侦帝,眸色里掠过几分讥讽,她笑:“皇后娘娘这话是何意?如今你我姐妹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关在这乾清宫里, 我又该得意什么?”
“你母家全须全尾地逃去了西北。”孙皇后神色激动地朝着苏嫔吼叫道:“可本宫的母家已被黎王收监下狱,如今生死不知,你自然得意。”
苏嫔才不欲搭理状若疯妇的孙皇后, 只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娘娘母家被安上了二十一条罪名,难道都是黎王生编硬造出来的不成?”
自然不是。
孙皇后的母家靠着孙皇后以及废太子的荫护, 没少敛财作恶, 犯下的罪名更是罄竹难书,是以黎王将孙皇后的父兄收监后,反倒引得朝野一片夸赞。
孙皇后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 且依着往日里父兄肆无忌惮的行径, 只怕这一遭连命都保不下来。
幸而她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了贺成,靠着贺家的庇护, 她也能从这一场宫变中保全自己。
孙皇后瘫软着落下泪来, 竟是没有气力与苏嫔再争辩些什么。
只是。
她仍是想不明白。
当年那个活的连猫狗都不如的黎王,为何在明侦帝的眼皮子底下养出了那一支凶残无比的私兵,在朝野里得了如此多大臣的拥护?
苏嫔倒是比孙皇后瞧着淡然几分,早在苏家人离开京城前夕, 她已被家人告知过黎王的狼子野心, 还有该如何保下她的命一事。
黎王眦睚必报, 当年在后宫里受过的苦如今正百倍千倍地还诸在众人身上,由其是始作俑者明侦帝。
苏嫔瞥了眼龙榻上半死不活的明侦帝,心里却无半分怜悯之意,她不过勾了勾嘴角,便起身走到了乾清宫大门处,对着外头侍立的黎王亲卫,说了一句:“我要见黎太医。”
那几个亲卫面面相觑了一番,到底是对黎太医的大名颇为忌惮,并不敢耽搁,便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跌坐在冰冷地砖上的孙皇后闻言却讽笑她:“蠢妇,你难道不知这黎太医是黎王的人?他又怎么肯理睬我们?”
苏嫔不答,只垂着头瞥了眼自己的皓腕,忍了又忍,才把自己眼眶里莫名的泪意忍下。
一炷香的工夫后,那亲卫便领着疾步匆匆的黎太医来了乾清前,在孙皇后震惊的目光下,苏嫔被放出了乾清宫。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端倪,那黎太医少年意气,生的格外俊朗秀玉不说,一手医术更是精湛无比。
黎太医时常去永乐宫给苏嫔请安把脉,待五皇子更是周到细心。
莫不是这黎太医与苏嫔有了私情?
任凭孙皇后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离开乾清宫的孙皇后与黎太医已相携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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