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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雄虫饲育实录》60-70(第5/16页)
他没有松开抓住霍尔维斯领带的手,自然而然,倒在了霍尔维斯怀里。
怀里的少年年轻而温热的身体像是一块散发着香气的黄油面包,蓬松柔软,色泽明亮,让人只能想起一些阳光灿烂的、饱满而美好的日子。
“为什么呢……”
霍尔维斯喃喃自语,“我不算是个太好的人,是不是?”
但是在那个初见的月夜,杀意未褪、情潮迭起,半失去理智的霍尔维斯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也许是因为身下那个少年反抗得太激烈,也许是他即使断了手脚也一声不吭,也许是因为那少年的眼睛灰尘如铁,却又明亮如星?
总之,霍尔维斯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至少想在这个男孩面前做一个好人。
一个好人不应该违背无辜之人的意志而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哪怕是因为形势所迫,哪怕月色正好。
一个好人应该以极大的意志力,拯救他人,也拯救自己。
怀里的男孩呼吸逐渐平稳。
霍尔维斯抬手理了理图安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顺势抚摸他挺括的眉骨。
“我能祝你晚安吗?”
他轻声问。
图安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霍尔维斯低头,用嘴唇碰触了他的额发。
“晚安,来自你的好人。”
至少在图安·珀尔·李面前,霍尔维斯·伊蒂凡·戈让是个百分之一百的,绝无仅有的好人。
他在此承诺,他将永远如此。
第64章 帝国军校·再见 你知道他什么……
宿舍里,法布里约乔利亚去吃夜宵。
“不了,”乔利亚说,“图安好像有些感冒,我得看着他。”
“啊,是吗?他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法布里想要进去看看,但是乔利亚宛如门神一样立在门口,没有一点要挪开的意思。
法布里刚要生气,就听到乔利亚说,“我觉得杜兰特学长有些奇怪。”
法布里眼睛一亮:“你也觉得他不对劲是不是?”
“他早些时候找图安出去谈了谈,图安回来之后状态就很不好,然后生病了,我觉得这是压力太大引起的。”
“那个杜兰特学长,我一看就觉得他不对劲!”法布里很热心道,“我隔壁宿舍的好想和他一个社团,我去问问。”
他刚想走,乔利亚叫住他。
“法布里,”乔利亚依旧是那慢吞吞的、有些客气和疏离的语气,但是内容却让人感到暖心,“无论如何,请把你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法布里眨了眨眼:“当然!”
送走法布里,乔利亚转身回到了卧室。
他没有照顾图安的打算,图安也不需要他照顾——
他打开通讯器,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早上。”霍尔维斯回答。
“啊,看来这只是一次很传统的夜不归宿。”
如果法布里在场,他一定会震惊于乔利亚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但即便是这种暧昧的玩笑话,乔利亚也是面无表情地说出口的。
“你为什么后悔了?”
“我不是后悔了,我是对你们的计划不知情,”霍尔维斯回答,“我并不知道你们给他种了同舟。”
“谁能知道呢?她手里的千年虫种类多得超过了中央博物馆的库存,老实说,我以为她会用更可怕的虫子来控制你的小情人。”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霍尔维斯叹了一口气,“干嘛用这种语气称呼他?”
“他当然是我的朋友,但他同时也可以是你的小情人,祝宛博士的新目标,”乔利亚不以为意,“总之,人可以同时有很多身份。”
霍尔维斯轻声笑了一下:“就像你一样吗,乔利亚下士?”
乔利亚并不否认,只是说:“杜兰特确实很古怪,需要我们出手吗?”
“不,就让他存在吧?”
“哪怕会威胁到图安的安危?”
“他不是脆弱的小饼干,一个杜兰特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好吧,但是作为朋友,如果杜兰特做得太过火,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你真是一位好朋友,我是不是该为此感谢你?”
“以什么身份,”乔利亚着重强调了他的称呼,“霍尔维斯殿下?”
霍尔维斯回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图安,喃喃道,“这得看他了。”
挂断通讯,霍尔维斯走到床边。
这是一个不记名入住的自助旅馆,房间十分狭窄,只容得下一架单人床,一个单人书桌和一把木质椅。
床上,图安正在安眠,奶浆一样洁白无暇的月光从窗外灌入室内,从桌面流淌至地面,又攀爬到床铺之上,为安眠之人镀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纯白月影。
霍尔维斯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像是观赏一种现象一样注视着图安。
“醒了吗?”
他问。
图安睁开了眼。
他开口,嗓子很哑。
“你对我做了什么?”
霍尔维斯不回答,只是问:“感觉如何?”
图安转过脸,盯着天花板。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挺好的。”
事实上何止是挺好。
他现在不仅不难受,甚至有些舒服,舒服得他有点不适应。
舒服过头了。
霍尔维斯说:“你不该把抑制器摘下来。你把它摘下来做什么?”
“我想,我一摘下来,你应该就能知道。”
霍尔维斯没有否认,只是说:“这样很危险。”
图安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好半天,才说:“我忘记了。”
西茜桉的百科全书上说,进行过交尾的雄虫,信息素会变淡,不具备过分的吸引力。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忘记那件事了。”
霍尔维斯语气温和:“也许是你不想想起来。”
图安无声地笑了笑:“哦,是吗,但其实我觉得那不算什么很坏的回忆,要我说,甚至有点可惜呢。”
他扭头看向霍尔维斯,语气里充满挑衅:“你欠我一次。”
说了多少次了,没有雄虫会这样说话,雄虫对自己魅力的吝惜,如同一个守财奴手握最后的钱币——
霍尔维斯放弃纠正对方的思维方式。
非主动占得口头便宜的霍尔维斯笑笑:“好,我欠你一次。”
“我帮你请假了,你可以明天再回学校。”
“向谁请的?”
“你以后会知道的,”霍尔维斯提醒他,“别忘了,你还没有正式入学,如果没有攒够足够的筹码,学校依然会以资质不足的理由把你请出去。”
筹码,图安想起那些绿色的小瓶盖一样的东西,突然又想到了鬼覆面。
鬼覆面面具下的脸——
图安头又疼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鬼覆面你的面具下面藏着什么?
鬼覆面说图安看到他面具下的脸会后悔,但实际上,图安根本记不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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