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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伪月光[带球跑]》80-90(第7/20页)
“她输了命。”
“我却输了儿子。”
“母亲……”沈砚喉结滚动,看一眼她,想问问她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
沈母却平静地望过来,忽然强势拽住他手腕,将他腕表摘开,露出他手腕上的隐约的伤痕:“我知道是我逼你,逼你承诺永远不会喜欢上她女儿,你编造出一个方苒,编得我们所有人都信,连你自己都深信不疑,你骗我,也骗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为了她女儿没出息的样子!”沈母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像那年夏天,她看见丈夫出轨闺蜜,被爱情与友情双双背叛,彻底失去理智,疯到杀人,长得极像沈誉的沈砚是第一个,她太痛了,想让沈誉跟着一起痛,于是在儿子和自己手腕上都划下刀痕,很快被人抢救,但是她不甘心,她那样深刻且热烈的爱过,于是恨也到了极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执着于让沈誉跟徐凤芝跟着一起痛,他们在乎什么,她就准备夺走什么,沈砚可以,喻梨也行,她甚至开车去撞过喻梨,但是被儿子救走……
沈砚将沈母送回家,家庭医师过来,给沈母打了一剂安抚针剂,沈母恬静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她又若无其事的脸,在餐桌上喝粥,沈砚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她淡淡问他:“昨天吓到你了?”
沈砚盛了一点粥到碗里,态度温和:“没有,医生说有情绪是好事,您上次不是说二婶想让您陪她出国散心吗,有想去的地方告诉我,我来安排。”
“再过段时间吧,今年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乱糟糟的。”说完,偏头望一眼窗外的阴天,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沈砚跟着望过去。
喻梨在这样的天气里处理徐凤芝的丧事。
省外的舅舅跟舅妈赶过来了,蒋家的大部分亲朋好友也来了,以及徐凤芝生前的一些朋友,还有知道消息的喻梨的朋友。
吊唁的时候大多是说些安慰人的话,又问具体丧葬的时间,放下礼金,坐一会儿就走。
大部分时间,灵堂里只剩一种平静且清冷到极致的黑白色,徐凤芝静静躺在棺材里,妆容很浓,但因为疾病后的过分瘦削,几乎已经看不出生前的半点美貌,让人怀疑她生前是否那样热烈且花枝招展得活过。
沈誉是下午六点多来的。
来得低调,似乎特意挑了人少的时间,蒋然负责接待,两个人像是见过,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沈誉便进入灵堂,将手上的白菊放在徐凤芝旁边,望着终于折腾不动的徐凤芝,默哀了几分钟。
星星下午睡了一整个下午,由蒋静姝照顾,睡醒闹着要找妈妈,蒋静姝便带她过来了,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在只有黑白色的的礼堂里乱窜。
“星星,别乱跑。”蒋静姝叫她。
星星跑到他旁边的蒋然面前,抱住蒋然的腿叫他,声音脆生生的:“外公,我妈妈呢?”
蒋然很自然的抱起她:“妈妈累了,在打盹儿,咱们不吵她,好不好?”
‘什么是打盹儿?’星星好奇的问。
“睡觉,休息,你妈妈从昨天到今天,太累了。”蒋然解释。
“哦。那外婆呢,我想外婆,她昨天睡着了,现在醒了没有?”小姑娘有些天真的问。
蒋然情绪有些憋不住,侧过头,微微红了眼眶,半响才说:“外婆也睡着了,星星乖,咱们也不吵外婆。”
小姑娘就懂事的点了一下头:“嗯。”
站在蒋然身边的沈誉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星星身上,全程看她跟蒋然聊天,大约他目光太直白,星星仿佛有点怕他,抱着蒋然脖子,缩紧蒋然怀里,有点怯怯地瞅着他。
“这是喻梨的孩子?”沈誉开口问道。
“是。星星,叫爷爷。”
星星鼓了鼓脸颊,一时没叫出口。
沈誉生得英俊儒雅,个子很高,身形清瘦,黑色西服低调内敛,戴一副金丝眼镜,严肃中带一丝和蔼。
沈誉叹口气,孩子怕生,他倒也并不一定要听她这句‘爷爷’,抬腿准备走。
但星星搂着蒋然脖子,还是礼貌叫出口:“爷爷好。”
沈誉怔住,心里有陌生情绪划过,金丝镜片后目光却更和蔼了些:“你好。”
星星就有些害羞的躲进蒋然脖子里。
沈誉的助理进来找他,沈誉匆忙抬腿走了。
上车前,他单手插兜,回头望了一眼礼堂的方向,忽然想起,当初跟喻家是定过亲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沈砚应该已经跟喻梨结婚了,那么星星今日进来,第一个扑进的就不是蒋然怀里……
终究是自己作下的孽。
喻梨被蒋然强制要求眯了一小会儿,但她睡不着,脑子里非常清醒,总觉得跟徐凤芝相处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一样从脑海里划过,每一分每一秒。
她已经不掉泪,很难在这种场景里哭泣,又觉得仿佛是幻觉,身边一切都非常虚幻,徐凤芝是那样狡猾的人,还惦记着海外那笔钱,怎么会说走就走?
或者下一秒,她就会又生龙活虎得站起来,跟她吵架,骂她死心眼,只会花她的钱。
但都没有这些,整个周遭静悄悄,诡秘且伤感到让人害怕。
喻梨很难睡着。
晚上是要守灵的。
舅舅跟蒋然留下来,喻梨也坚持不走,她是徐凤芝唯一的女儿,跟徐凤芝叛逆了半生,似乎也只能尽最后的一点孝心。
星星在她怀里睡着,小姑娘虽然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整天都很乖,躺在妈妈怀里,不吵也不闹。
喻梨让蒋静姝把睡着的星星抱回家里休息了。
夜里没有宾客。
蒋然请了负责丧葬的大师傅,舅舅跟蒋然正在听大师傅的建议,安排三天后的丧葬事宜。
喻梨就静静坐着,时不时注意徐凤芝灵堂的蜡和香烛,燃尽之前需要立刻续上新的。
沈砚处理了一整天公务,晚上还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应酬,他应了个卯,到灵堂之前,换上了黑色西服。
他车在门口停驻了很久,好半天,才推门下车。
进去后,发现除了一两个个工作人员,只剩蒋然跟另外两个男的。
喻梨旁边沙发上,抱着膝盖,黑衣黑裤,显得人很瘦,整个人静悄悄的,有种麻木的平静。
蒋然先看到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喻梨,见喻梨没动,蒋然跟大师说了句什么,迎上来。
沈砚就礼貌的跟着蒋然去徐凤芝灵堂前上了一柱香。
出来时,喻梨依旧没什么反应。
沈砚默默坐到她身旁,没有说话。
仿佛无声陪伴,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坐在她身旁,但他个子高,其实就那么坐着,身上沉稳的气息已经笼罩过来。
蒋然还要商量徐凤芝下葬事宜,看一眼两人,无声的叹口气。
徐凤芝弟弟没见过沈砚,喻梨也没介绍,于是小声的问了一句:“那位是?”
蒋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只好说:“沈氏那位,你应该听过。”
对方立刻露出惊奇的模样。
喻梨守了三个夜晚。
沈砚就来了三个夜晚。
大多是半夜来,第二天早晨在宾客到之前的时候走。
也不多说什么,就坐在喻梨旁边,静静陪着,很少说话。
后半夜喻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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