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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伪月光[带球跑]》30-40(第10/16页)
猛然想起沈二太太说:“第一次,我用温和一点的方式。”
是沈二太太么?
或者——沈砚?
可那晚沈砚明明已经答应沈廷屹……
喻梨正想着,一辆黑色库里南忽然截住她,后车窗降下,沈砚轮廓锋利的侧颜,出现在她面前。
“上车。”沈砚偏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没有什么温度。
喻梨皱了皱眉。
但恰好,喻梨也想问他是不是他动的手脚,想了想,拉开了车门。
喻梨刚要质问他,库里南已经平稳开走。
喻梨到嘴边的质问,便变成了不满:“我叫了代驾的,不用劳烦您亲自送。”
沈砚习惯性的,正用眼镜布,擦拭金丝眼镜,他手指骨节分明,做这种小事时带着惯常的气定神闲的优雅。
库里南内饰奢华,真皮包裹的座椅柔软舒适,星空顶由1344根光纤灯组成,后排桌板是胡桃木手工雕刻,镶嵌着无数珍珠贝母。
沈砚穿着很正式,偏英式风格的三件式西服外套,细节考究,一看就是手工剪裁,领带带暗纹,左胸口袋里有折叠的同色系手帕,应该是从某个正式商业会谈下来。
联想起刚才包厢经理的奇怪说辞,喻梨隐约有了猜想。
喻梨忍不住质疑:“刚才是你搞得鬼?”
沈砚终于舍得将视线重新投掷到她身上,勾唇承认:“是我。怎么,打扰你谈生意还是跟人调情?”
他眼镜重新架到高挺鼻梁上时,那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混蛋劲儿就又回来了。
说的话也一样混蛋。
但喻梨并不想解释,她有什么必要要跟他解释。
她咬了一下唇瓣说:“无论是谈生意,还是调情,跟你有关系吗?”
“廷屹知道吗?知道你是这么跟人谈生意的吗?”金丝镜片后,沈砚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微醺的小脸上,指腹敲击着膝盖,轻描淡写又残忍恶劣道。
第37章 第37章听到电话内容的沈二太太……
喻梨其实非常讨厌从沈砚的嘴里提起沈廷屹这个名字。
因为每次提起,仿佛他都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仿佛不断提醒她,她配不上那么好的沈廷屹,就因为她曾经跟他有一个错误的晚上。
她心底那样讨厌,嘴巴上却不得不跟他服软,因为沈廷屹在乎他,因为事情已经够乱,她没有精力再去节外生枝,于是垂下眼,低声道:“他就算知道,也只会问我是不是一定需要这样的方式跟人谈生意,有没有别的办法,或者他能不能帮上忙。”
“是。所以你一定要利用廷屹的绅士和风度去挑战他底线,告诉他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而你也无奈地根本没办法避免对吗?”沈砚轻嗤一声,冷笑道
他口吻实在恶劣,喻梨大约确实今晚喝了几杯,到底是忍无可忍:“求求你不要提沈廷屹,从你的嘴巴里提起这个名字,都好像一种亵渎。”
“你又要一副好哥哥的名义来教训我跟沈廷屹分手吗?做不到就给我使绊子,沈砚,你不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很恶心么?”
喻梨带着酒意的脸颊,很快被他手掌握住,沈砚素来平稳无波的眸色里沁出几分怒火:“我给你使绊子?”
喻梨下巴被他握着,但目光丝毫不闪躲,染了几分醉意的眸色里迸射出愤怒的小火花:“如果不是你背后搞小动作,为难我们公司的合作方,我需要出来拉生意,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么?”
她一口气说一长串,憋得脸色涨红,像条气鼓鼓的金鱼,简直要像喘不过气似的,沈砚放开她。
一放开,喻梨终于可以大口呼吸,但仍然忍不住,恶狠狠瞪住他。
“不是我。”沈砚抽出纸巾,擦拭手指上沾染她唇上的橘色口脂。
但,也只是这三个字,沈砚不欲多解释,抽出纸巾扔给她:“你口脂花了。”
喻梨将口脂彻底擦掉,得到这样的答案,便不欲跟她纠缠,看一眼窗外繁华街景:“我要下车。放我下车。”
“喻梨,你跟廷屹的事我不会再管,但希望你至少对他做到基础的坦诚,我们之间发生”
“不要说下去!”喻梨偏头看他,茶色瞳孔冰冷、痛苦、厌恶,仿佛他再多提一个字,她都能吐出来,但看他的眼神又那样冷静,甚至带了一丝祈求,“求你不要往下说,放我下去。”
沈砚被她神色刺痛,手指无意识握了握,喉结滑动,半响,冷声道:“龚叔,靠边停。”
车内开了挡板,龚叔看不到两个人发生什么,找了安全路口停下。
喻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
黑色库里南平稳划走。
沈砚透过后视镜,看她踩着高跟鞋,拧着包包,站在五月的夜风里。
风把她发丝扶乱,她在街头待待站立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那样灰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沈砚胸口,划过某种陌生的
刺痛
喻梨在街头垂着脑袋站立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如果不是沈砚,那唯一的人就只剩下沈二太太。
她觉得脑子好乱,想吹吹冷风,好像这样才能把自己吹醒似的。
小尤帮忙找的代驾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问是否需要等待她。
喻梨判断了一会儿距离,跟对方说自己马上到,随即在马路上随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回去时,正巧在车库碰到因为加班同样晚归的沈廷屹。
“喝酒了?”沈廷屹微微皱眉看她。
喻梨点头。
看她精神有些垂头丧气,他没有出口责怪她,只是试探问道:“是一些必须要喝酒的场合?”
“是一些必须要喝酒的场合。”她确定道,语气也是低落的,“但是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沈廷屹朝她张开怀抱,俊脸温柔和煦,无限包容道:“那要不要抱一下。”
喻梨望着他,忽然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治愈,原来沈廷屹只要朝她笑一笑,然后张开怀抱就是治愈啊。
她胸口一下子暖呼呼的,几步走过去,埋进他怀里,搂住他腰肢,嗅着他身上干净的,隐约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沈廷屹,你身上好香啊。”
沈廷屹把下巴搁在她肩窝:“你身上没那么香,有酒味,但抱起来很舒服,我今天也遇到不开心的事,我们抱一抱,一起忘记吧。”
“什么不开心的事?”喻梨有点好奇地抬头望他。
“那个孩子肝脏是匹配的,但是她比另一个排队的人,要晚一个名额,所以这次的□□,她轮不上。”沈廷屹叹口气。
这种事,喻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你已经尽力了,尽力跟她争取了能争取的一切。你是非常棒的医生,沈廷屹。”
沈廷屹微笑:“嗯。”
喻梨想了想忽然问:“周末你有安排吗?”
“周六上午轮到我值班,下午和整个周天的时间都给你。”
“好。”喻梨绽开笑容,她想,就是这周,她一定、一定不能再拖,一定要跟沈廷屹全部坦白。
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可以接受,她做的错事,自己承担,什么样的苦果,她都可以咽。
只是现在,只是现在,让她再贪恋一点他身上的温暖,好让她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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