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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厂花之争》120-130(第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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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都打算架她脖子上,性命交托的信任她可没给过人想到这里她猝然愣住。
给过,她给过陆斜。
但陆斜怕她被太子胁迫,踩着自己骨子里的忠义去偷太子书房御批纸那时的陆斜跟现在的唐素也有一二分相似。
明知不可为而为,明知是死还一头撞。
祁聿心口骤然被陆斜那时行径跟此刻唐素行径的不解一道灌满。
她拧眉,轻声问:“心悦一人值得抛却自己性命?”
此种情景面对祁聿这样的发问,细听下祁聿还问得认真。
唐素衣袖中的指腹握紧,铿锵有力道:“值得。”
怎么不值得。
能以命续她,不知多值得。
“明知她是利用,也值得?”
那位可是贵人,不可能有半分真心给一个阉人。
唐素能来必然是深思熟虑过前后,不然稍有差池此遭死的便是俞嫔,看唐素这样子是不敢赌她性命。
唐素面目颓丧,却虎视眈眈看紧她,一副随时会扑杀过来的模样。
他笃定:“值得。”
“她认识你吗。”
“不认识。”这话唐素说的有些难堪,晦涩目光多了闪躲。
祁聿扬起下颚:“所以她是如何知道你心悦她,且敢求到你面前的?”
唐素抿唇,支吾道。
“我有次偷瞧她被发现,她也没责罚我。大抵那时便知道了”
她,唐素用的不是娘娘,是她。
看来两人不是一回交情,有过两次以上的来往。
祁聿眉心一簇,那俞嫔是个挺敏锐又果敢布局的人。该是对唐素也经过几回考量,才敢交托性命一赌。
她心中反盘一计。
“唐素,我问你,即便对方不识得你,且你也晓得她在利用你,这回无论成不成你性命都保不住,还是要执意借我寻太医给她接生?”
“想清楚答我,这是你的性命。”
每人就一回的性命。
唐素倏地起身跪的笔直。
“我说了,我能死,她不能。”
祁聿看唐素,他满脸无怨无悔、坚毅非常。
她看不懂,但松唇:“好,我准你将刀抵我颈侧。你能保证一定不会伤我么?”
唐素怔愣一刹狠命磕头。
“谢秉笔!谢秉笔!您大恩奴婢来生再保。”
只要祁聿松口,这盘局一定不会出事,俞嫔定然能母子平安。
“你与她约的什么时辰。”
祁聿看眼浮着莹月的窗外,老祖宗今日御前值夜,陆斜就在直房,一会儿闹大
“你别直接胁杀我,闹太大牵累内廷不好,我自己服毒,沾了毒血的帕子往御前一送,老祖宗自会替我请太医。届时按照你们法子行。”
听祁聿自动补全的局,唐素咬唇:“秉笔为何助我。”
祁聿仰头,烛光印衬在屋顶闪动,光晕迷离模糊。
嗓子自然倾颓:“哦,我自然不会白便宜你,我就想看看心悦如何叫人心甘情愿去死。”
她顺便想看刘栩能不能。
“一会儿为了保你的俞嫔,只要不捅穿我脖子,我许你见血。你尽管逼迫老祖宗叫他为你所用,叫他跪,叫他去死。”
“我想看老祖宗心疼我到哪个份儿上。”
“如果你能将他逼死,我留一口气我都保你性命。他没死,只好你去死,反正你存的死志如何?”
唐素此刻听他镇定自若的声。
祁聿就是如此,什么也要、也都能换些对等的利益。
无论祁聿要什么,他能成便可。
“秉笔大恩,是奴婢僭越该死,您的恩情奴婢来世一定报!”
此时此刻唐素已然将自己性命完全抛下,她大为不解,又斟酌看两眼唐素。
抿唇:“那我去取药,你候一候我。”
她一动,唐素立即不安稳起来。
祁聿轻轻落目。
“我要活你拦不住,紧张什么。”
唐素脸色凝重,吐了‘是’又跪回去。
左臂恍惚晃了晃,袖中匕首坠得分量叫他出神。
祁聿进去从书架上摸了瓶药,然后去北向窗子将铜插销拔掉,指尖在其中一个小雪人头上隔窗留恋了下。
出去后,她当着唐素面钩住小炉上滚沸的水,给自己倾了半盏,拔了塞倒了药。
毒端起给唐素示意时,唐素心有不忍朝她膝行一步,嗓子凝噎想出声拦,纠结中却没开口。
祁聿将他真心的小动作看尽在眼里,终究是一片爱慕大于七年忠义。
唐素就缺这一道狠厉便能上桌,只是可惜了。
但这也很好,做个人很好。
祁聿没有迟疑,腕子一翻便将掺了毒的水饮下,药瓶信手扔唐素面前叫他捡。捡起了,毒害她这道死罪就成了。
祁聿心软最后半丝。
“最后一次机会,你出门,我就当是自己误食。何必拿性命救个这辈子都同你没有干系的人,甚至你此遭死了她连给你烧张钱都未必敢做。”
“不值得。”
唐素弯腰捏紧药瓶。
依旧坚定:“值得。”
“奴婢此情作古,但愿卿卿长安。”
此情作古,愿卿长安祁聿出神。
她不懂。
她只知世上诸般情缘都可要人命,但不懂是何种因由起的情缘。
这毒见效快,只是须臾小腹便烧灼难耐,一捧急火猛地窜上心口。
她捧心瞬间一口腥甜顶出嗓,噗,一口血呕出来。
桌上一片褐红扎眼刺目,唐素起身扶住祁聿肩胛。
祁聿拿紧他腕子往自己脖子上放。
“唐素,你敢对本督下毒,来人,捉了他。”
第123章 厉害能进宫的真是没一个孬种。……
祁聿被前掌家下毒持刃挟持了整整五个时辰,天大亮才夺了刃当场反手捅杀了胁迫之人。
这是内廷新起的谈资,因老祖宗下的封口,无人知晓更详细的因由。
她服毒、颈侧遇胁也见了血,生忍了一夜诸般难受。
唐素毙于眼前,她双膝一软瘫在地上。
刘栩慌忙遣人医治,服了药、包扎了伤后她踉跄去了护城河往日随堂旧居,从里将门一锁蒙头睡起来。
剩下的刘栩自会处理。
睡了不知多久祁聿神思才悠悠转醒,她只觉右手比颈子见血的伤还疼。
右半边身子麻得滚涌的刺疼翻涌在皮肤下,阵阵针扎样的感官扯拽着感官,她疼得蜷起身子。
痛感跟屋内凉意将她彻底逼醒。
脊梁猛然一句‘多谢秉笔’,祁聿倏地撑起身扭头,入目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佝肩嗤了声,屈指将额角顶紧。
唐素是她杀的,不可能还活着,自己怎么臆想起来了。
她呆坐在床上一会儿,强制自己神思清明,蓄蓄力起身开门走出去。
护城河冷风一吹,气息倒噎进肺里,祁聿冷的呛起声,颈子伤处被扯得疼起来,脚下本能掉头进屋子。
阖门前一人影忽然出现在眼前,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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