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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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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若真施到祁聿身上,刘栩浑身冷颤、心头恶寒刺入,一下搅得他惊惧笼身。

    祁聿指腹一弹,元宝飞掉在膝头衣袍上,几个银票元宝堆了个小山摇颤番从膝头滚落到地上。

    她遮挡火浪的手拽住刘栩臂膀。

    “翁父疼我,不如帮我认下这道罪?你自傲改朝新帝也不会杀你,陆斜死你手上也当是无伤大雅。”

    “死我手上,我去殿下、皇爷面前认错岂不受罪,儿子不想挨打。”

    耳畔火中噼啪声太响亮,众人喊着灭火的动静也重,刘栩从诸多繁音里单抠出祁聿嚼软的声腔细听。

    这等绵烂讨求的声儿挠的人心里痒痒。

    何止太子知道会责罚祁聿杀他心腹。

    陛下也会责,毕竟找不到下一个更‘适合’来做西厂主事的人,祁聿此行简直乱局。

    朝臣也会上疏严惩,因为不想让司礼监的人沾手西厂权柄过甚。以陆斜死为借口,借祁聿此罪充大事件能将杀一回司礼监。

    这回若没压好,祁聿性命无碍但要受大苦,这等寒天下狱他身子实在撑不住。

    祁聿敢肇祸就是想清楚前后了。

    刘栩垂看捏着自己衣袖的几节指,透着橘红火光的圆润指腹绞在他袖上。

    他掐紧眸子。

    祁聿每回主动触到人身上必有所求,心思太沉太密一点也不好相与,但他就喜欢祁聿这般周全又狡黠混杀的劲儿。

    刘栩倏然想起祁聿年少时的温隽倔强心神飘忽,那时的童稚也好

    眼前闪动的火光触目,“我为你背这个罪,你拿什么换。”

    祁聿散漫抿唇,脑袋轻轻一歪瞥向陆斜隔壁。

    那面墙不停有人泼水消凉,就怕连烧到隔壁屋子,但墙体、屋檐连并原因还是焦黑一片。

    “陈诉屋子挨着陆斜也熏了火,明日我赔礼道歉他虽接受却受迫,心中难免怨恨,兼我之前将他挤出司礼监。”

    “我时间本就有限,往后他背后下黑手我处理起来麻烦。”

    刘栩静静看他陈词铺垫,心底隐隐知晓祁聿要说什么,但仍旧不信祁聿真会如此心跳跟着祁聿声音起伏忽高忽低。

    袖子被轻力扯了下,刘栩神思彻底落祁聿身上。

    祁聿掀眸,瞳色不显:“还劳翁父将书房借我。”

    刘栩心跳骤停,随即一道声猛地撞响胸膛。

    他掌心失控反掐住祁聿腕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栩眸底灼炽不比身后那团火温度低,炙得她嗓子哑然。

    喉咙滚涌阵,她端身坐正:“我屋子明日抵给陈诉就没地方住了,翁父好心收留一下我。”

    “我身子也不好,您不是说书房有火炕,我畏寒”

    听着祁聿细数那些非本意,刘栩谨慎掐紧祁聿腕子。

    赫然提声:“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祁聿不会愿意与他同屋,这不像他能迅速做出的决定、说出的话。

    祁聿不是威猛叫人对持矛剑的凶兽。

    他是狡黠狐狸,看着桀骜漂亮甚至听话乖巧,褪下蛰伏他一击必中最是凶悍。

    反常行径必然有诈。

    “疼。”

    祁聿拧动腕子挣扎,刘栩瞧他细蹙眉心松开手。

    祁聿揉着腕,恬不为意轻道。

    “开春咱们就要结算,本有陆斜借手太子替我查,现下他死了,我一人查你旧罪、加你必会搅扰我效率实在不高。不如我早早如你心愿,你开心我也‘开心’,你我皆有益。”

    “这不是翁父想要的?现在问我可真有些虚伪。”

    她挑眸在刘栩震惊又迅速平和脸上扫眼,余光擦过他衣袖瞥见冲天火光,忽然有些别样心酸浸满心头。

    声音缓缓低下去:“今日陆斜死不死其实无所谓,只要我还想让你死,早晚也会住进你书房。”

    刘栩实在没给她足够的时间再布局,却又拿她所求逼诱刘栩与她摊牌用命上桌,他自然要在此局中心满意足。

    今晚不是刘栩来与她商量,是提前告知叫她做好准备罢了。

    祁聿嗓子怼上股劲儿,看向刘栩眼底

    嵌满卑视。

    “来朝若我以命博你败了,不是我计谋为人不足,实在是你多活我几年命数教你占了先机。”

    “我不知你有什么妙诀敢自诩数十道罪加身不死,但我也有法子与你拼最后一遭,咱们生死难定。所以如今住了就住了,容你得意回。”

    刘栩看祁聿一身尖刺模样笑出声。

    宠溺,也认认真真应话:“是是,你说的是,是我年岁上占了先机,我不敌你。”

    祁聿此刻像浑身插满刀刃,尖利、寒气逼人,火光下眼底是必饮血的杀性,活脱脱似个修罗恶鬼。

    旁人看只觉祁聿凌厉骇人,可他这么垂眉瞧着却觉人可爱。

    刘栩又笑声,温目。

    “那还请问这位叫本座暂时得意的小祁提督,是今日腾挪屋子还是明日?我好叫人为你清扫。”

    可惜陈诉今晚值夜到后半夜,他一早要誊折子,那时辰下值必然直接去司礼监议室忙公务,没机会知晓自己屋子受了灾迁骂祁聿。

    可惜,太可惜。

    祁聿听得浑身一颤,嗓子一口气将她噎得梗塞难受。

    刘栩嘲谑将两人身份抬唤出来叫人浑身起麻,真是有够恶心。

    她虚眸狠狠瞪眼刘栩这副不正经:“明日。”

    刘栩眉眼垮下一截欣喜。

    “明日你文书房值夜,真搬这都后日了。不若我将你值夜的差事都卸了,你白日下值了就回来。”

    懒得跟刘栩扯这些无耻,抬臂将人挥开。

    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银票元宝一一捡起,兜下袍衣摆中。

    “便是我不上值你也跑不掉,您可是皇爷心尖尖、他少不了您在身旁伴着。反正我住一夜你要给个名字,你回不来与我无关。”

    刘栩看人蹲身塌颈,一张背削薄纤韧好看,衣裳里裹缠的这小元宝叠得还挺精巧。

    只是祁聿指尖因此蹭上灰乌了一片。

    刘栩提眸:“叫人捡了扔火里便罢,你回去休息,天晚了。”

    祁聿动作不停,自顾自捡完捧着一兜元宝起身叫人从火里取捧火。

    片刻后看祁聿蹲在地上,朝陆斜一根焦黑房梁扔着元宝,一个一个元宝仔细点着,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一处空。

    火光映照着祁聿的脸,妖颜如玉、霞姿月韵的叫人难不瞩目。

    刘栩曳目温瞧着人,心神渐暖。

    十五个烧完祁聿起身抖整衣袍,示意贴身掌家近身。

    人到祁聿身前请礼,他掀眸看眼几近要灭的火,疲嗓倦声吩咐。

    “火灭了立即请人将尸身验清楚,要有衣袍残留扯了送去尚衣局叫她们辨一辨。若验出不是陆斜,东厂将四处宫门加一层,剩下人搜宫,看见立杀不许留活口。”

    “便是在殿下、陛下身旁,谁一命换一命,本督私赏一千金。”

    话到此处祁聿声音越发冷寒加厌倦,她微微侧首:“翁父,可否?”

    刘栩狠眸。

    陆斜知晓阖府死因确实比较麻烦,与祁聿、与太子都是大麻烦,与他确是不值一提。

    “随你。”

    祁聿懒洋洋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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