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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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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晓得祁聿会生气,但他今日非要将人衣裳扒开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陈伤能半年不好!

    “这半年你身上不受伤从未看医,你不在宫中医病,也未曾听闻你在宫外就医。是刘栩那个老畜牲做了什么让你不敢看医、不能看医?”

    “你知不知道疮疡凡是没控制好严重高热起来会死人?你当你喝竹茹水真压得住你这点病情!”

    “你不叫旁人医,我私下偷偷给你医治可好?我只看伤,你别骂我,我不会同人说你的伤。”

    “你别气我,我真是想医你。”

    伸手就将祁聿腰带扯了、系带拽了。

    因为压着人,陆斜从他腹部伸进去扯另一边衣带。这动作难免肌肤相触,温软是叫他有些犯浑。

    方才探到的脉象,祁聿身子亏空的很厉害,外强中干体弱之相。再不看伤医治,熬不了多久会大病一次,等到那种大病倾颓而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数。

    祁聿实在不将自己当事,身上起热还办什么差,为什么不休息,为什么不请医。

    第108章 哎呀祁聿你有乳。疾?你双乳。肿了。……

    解衣过程手背蹭到祁聿里衣内绑束的绷带,他展掌确认受伤面积。

    整片胸脯缠裹了很大一片,这伤情让陆斜头皮发麻。

    祁聿曾经在镇抚司衙门说过,说这是刘栩也不知的私伤。

    什么样的境遇能伤的这样严重。

    陆斜不禁嗓子战栗,双眼赤红的替祁聿难过。

    “你”

    陆斜喉咙气息断续难接,脑袋一下垂坠在祁聿肩上,额角蹭蹭他颈侧。

    瘪嗓:“这么大片的伤你是怎么熬着的,若非我解了你衣裳,竟不知你日日背负这般伤病。”

    祁聿挣扎在褥子里,整条身子绷直。

    束缚姿势叫祁聿拧动的气力有限,呜咽尽数浸在褥子下,鼻息翻促急遽。撕心裂肺的惊恐与怒不可遏的悔恨,如尖刀来回片杀她。

    身上系带解尽,衣裳缓缓松散,陆斜埋额在她颈侧,轻易一蹭便直接蹭到她肌肤上。

    祁聿被塞口吐不出言语,双腕束紧挣扎不开,后腰又压着陆斜膝盖动弹不得。

    她双目血丝胀裂满眸赤红,坚持不懈推顶口中床褥,气息猛地灌口后她正欣喜片刻。

    陆斜要死的一把扯住她几件衣领

    预知往下的动作,她整个人颤抖,恼怒至极啐了口中最后的褥角。

    “陆斜,你该死!”

    身下声音炸响时,陆斜一把将手下肩后衣裳扯落。

    光洁的半截脊梁叫人一下失神,可眼下层叠绷带边沿有处指甲盖大小的溃烂。已然生了暗疮,隐约还有脓水,伤处色深到完全不属于这张脊背。

    “陆斜,松开我,别让我恨你!”

    祁聿咬牙切齿后气息更急促,拧着颈朝后看,却被双手朝前束缚住了视野。

    她看不清陆斜意思,无法分析陆斜究竟要做到哪步。

    祁聿有心无力解决这个局面。

    这种她从入宫来数年,每日每时每刻最怕发生的局面——怕有人揭穿她是女子身份。

    陆斜指腹轻轻抚上伤处周围,祁聿冷气阵阵抽吸,身子抽动得激剧。

    他指腹摸见不属于肌肤的坚硬触感,他俯下凑近去瞧,深色伤内隐出一丝金色。

    看清后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忍下。”

    “陆斜,你停手,我叫你停手!听到没有!”

    她仅仅思忖一息,艴怒张嘴就要朝门外喝。

    陆斜抬手狠狠掩住祁聿的口,有些惊愕:“你要我死?”

    祁聿真喊出声,门外进来的人看到这幕,自然就是将他拿下送到老祖宗面前。

    他绝对活不过这个时辰结束。

    “你为什么”

    陆斜指腹轻轻摁住溃烂中间,果真一根略粗的金针正嵌在伤中,思绪立即从祁聿要他性命上转移到伤上。

    一把扶住祁聿肩胛,冷戾张口想砸下问询,却因翻涌不止的气性叫人气性顶到无可抑制之境。

    陆斜一喘再喘,压声嘶喝。

    “你说是刘栩也不知的私伤,这是谁做的。金针留滞体内会致伤处反复溃烂,你这一看就不是半年形成的模样。”

    “那人这样对你多久了,为何要这样对你?除了刘栩,你究竟还受制于谁。我替你杀了他,杀了。”

    祁聿赤烈鲜艳衣裳翻着柔白里衣,见金针旁层层绷带,陆斜两眼昏花,眼中血色氤氲股水汽。

    苦主明明是祁聿,他如此发什么气性,转调想轻声安抚,却被祁聿伤情弄得他语无伦次。

    “我只是看你的伤,祁聿,真的,我只是想看你的伤。想为你医治,别无他想。我会替你守住秘密不告诉旁人,就每日偷偷来为你治伤行不行。”

    “你身子好了还想要我死,我站着不动让你捅几刀泄恨,杀我留我届时你随意。”

    “别喊。”

    但想想祁聿一贯性子,他方才都想喊出声不叫此秘密泄漏,那他放手祁聿必然还是会喊,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轻言搁置。

    陆斜再看眼祁聿那处金针,朝下裹缠的绷带里必然还有私伤,不看明白无法医治。

    他既然发现,就不能叫祁聿再留性命隐患。

    针拔除后还要悄摸养着,没个一年半载还养不好这样的伤。

    心头过阵胆大妄为。

    陆斜掩口的指腹朝下半寸捏住。

    祁聿眸子怔仲。

    耳背落句:“祁聿,对不住。”

    祁聿脑中‘咔嚓’一声,眼底昏花炫目,下颚促疼阵面部便酸麻胀涩。

    陆斜将她下颌卸掉了。

    祁聿疯狂心急拧动身子,陆斜膝头差点没压住人。

    他掌心狠狠加把劲摁住祁聿双腕,身子不由俯得更低。

    两人叠在一处,他甚至能感受到祁聿的体温与反应,炽热、紧绷、惊惧,还有他不明白的杀意。

    陆斜挥掉自己三山帽,从发髻里摸出一柄指长的薄刃。

    下手前指尖颤了颤:“你别乱动,我挑开看伤。能引起反复高热的疮疡必定溃烂,你不早治疗会演成脓毒血症,这个病症致死率九成。”

    “你也不想自己走到那个地步吧。”

    在陆斜薄刃插进外层绷带时祁聿猛地朝后陆斜庆幸自己拔刃的够快,没有将人伤到。

    他瞪目,难懂祁聿反应。

    要么让他死,要么自己往刀上撞,就是不让看伤。

    一个伤病究竟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膝头将祁聿后腰猛地钉三分力,卸了祁聿腰腹劲道。

    薄刃重新插进绷带,祁聿肩胛线条绷紧那瞬他膝头下力,将祁聿动作彻底摁废。

    绷带挑断声撞进祁聿耳中,她心脏被只看不见的手捏爆。

    想张口喝停陆斜动作,只有合不上的嘴往嗓子呼哧呼哧灌风,眼眶瞪的发涩。

    宫内行走九年,祁聿眼下最悔的就是

    当初没有放任陆斜去死,饶了他一次又一次,还将他护了一次又一次。

    这些年予陆斜的每次心软此刻竟变成杀向自己的尖刃,此刻挑开的是还是她鲜活的心脏。

    她不敢想往下会如何,只知自己不能受任何人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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