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厂花之争》80-90(第5/16页)
该监的人派了。你个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在室内纳凉吧。此刻与我说阉人误君害国?你瞧清究竟是谁误了君、害了国?”
“不是你们这帮啮噬百姓的腐儒?本督的东厂随时能调册,叫你看看你们这群大儒是如何建树家国的。胥吏舞弊、贪官横行,操弄政治,贺大人可要移步一观?”
左佥都御史贺大人脚下蹒跚,心口急涌,一道闷腥冲顶上去,叫他一阵头晕目眩。
这些他替同僚辩不了。清官有,脏官更甚自上而下,若真要剐改,除去廷内这群阉宦,朝内也得剜肉。
她说罢一饮到底,将碗递于旁人。”
陆斜你骂不得,谁不知他是无辜成了这番模样。陆詹事当年大冤,朝廷皆知,大人身为唤得一声表字的好友,怎么不替好友跪谏诉冤?怎么没照朋友之义救下他的遗孤。”
一身仁义礼智信倒是分毫没用在该用之处,尽在嘴上与人斗锋上。
“他如今在司礼监有些事不得不行,非他之恶、之奸,你于法司官员、亦是长辈、或为陆詹事挚友,都不该评述他半个字。”
“廷内阉人大人随意张口斥骂,本督亦是,但大人可有言他一二字资格?”
祁聿行词并不尖锐,道理却杀人的很。
左佥都御史脚下一阵踉跄朝后仰跌,祁聿冷冷看着,哼嗓朝后面容堂转身。
这人是陆詹事好友,约莫家里没出事前陆斜是见过这位‘长辈’,以致她不敢尽骂,怕搅了陆斜于人那片良心。
陆斜看那道肩有要转之势,忙轻身轻步回后堂最远那道椅子里。
进门看见陆斜耷拉脑袋窝缩椅子里,比她还高的人此刻颓得不成样子。
她走近,指尖推推陆斜肩胛。
“守法、求言、纳谏、去谗佞、却贡献、勤民、励忠节、报功、警戒、弭灾异、屏异端、评古、恤刑、赏罚、宽赋、恩泽。你爹前前后后七年间作出的十六谏,真的很了不起。”
“我书案有套首印,至今珍藏不舍开封,要我背于你听么?”
阉人遭骂在衢州已然习惯了,入宫祁聿看不见的地方自己也不是没被人骂过。
可此刻听祁聿这样说,他鼻头是真酸了。
因为这些谏言许多官员看都懒得看全,祁聿竟然全会背。还用这等东西哄他这辈子都没想过那些端正枯乏的官谏能哄人。
陆斜哽了下嗓,心下憾然:“你要是能做我爹的门生,定会是他来日的接班人。我两位哥哥比你不如,没假意抬你,当真的。”
四年前他都是这么觉得。
太子登位,他爹一定会进内阁,祁聿若真是他爹的学生。就他这般博学行事,朝廷高位少不了一席。
祁聿太可惜了,他这么些年遇着唯一位最可惜的人才。
祁聿听他声音闷颓轻晃,蹲下身,头遭心甘情愿仰头看陆斜。
“当真?”
她很认真的等陆斜回答这一问。
眼下祁聿毫无姿态蹲他身前,这种屈尊哪里像廷内的掌权人。
祁聿一身赤红盘金的职袍落在地上,散在他膝上、脚面。
陆斜听出他言辞认真,望着祁聿眼睛,狠狠点头:“当真。你屈于内廷太可惜了。”
陆斜抬手想碰碰他,却又不知落手在何处,就这样垂颈看着塞满眼底的人。
她由心地灿然一笑。
祁聿,听到没,陆詹事的儿子说你会是陆大人来日的接班人。
看着陆斜想动无处安放的动作,她拍拍他膝头。
“陆斜,你在司礼监任职、乃皇爷心腹,朝内同级只有畏你的份、以下叫他们滚,以上——你找我。”
“别像今日这般软糯由着人说你。你是顶好的人,天下若无人知我知,你要学会替自己辩两句。”
“不痛快打出去,闯了祸找我。”
第84章 龌龊我难过,祁聿,我好难过。……
陆斜看着蹲服身前的人,掌下有道力跃跃促动,想将人强行拿手里,再荒唐点他想僭越地拥一下。可扫着祁聿霞姿月韵之状,他悄悄收了力。
就喉咙滚阵热:“我慢慢学着,往后你再提点我。”
他们时日无尽。
姿态倒是摆得低,可她丝毫不觉陆斜瞳中神色弱势。
“你来镇抚司该是忙的,我有事就先回去了。那位老匹”想那是陆斜父亲好友,她硬生将话咬断,“贺大人该走了。”
“你别将他的话放心上。”
她起身,站至一半悬身不动。
祁聿神色慌张闪动,喉咙急急促阵慌,抬手推推陆斜膝头。
话在嗓子里来回滚动:“你,踩着我衣裳了。”
膝头绵软一触,陆斜这时将感官挪至脚下,眸底登然掐紧。
干笑:“不好意思。”
陆斜脚没动,只抬手钩住她衣袍从地上拎起,两只手在衣袍边寻自己踩的印。
纤劲指节抓着她衣摆来回寻,赤艳织金在骨节分明的指下来回捏握,看得祁聿一阵心悸。
因为没明显灰尘,陆斜只能将衣摆一大片都拍抖起来。
腰上牵动的物什祁聿一时张不开口,怕陆斜认识。
他在京城去过哪些地方,她一清二楚
本就受桎起不了身,不料陆斜脚下动作朝前一碾,她被牵得差点顺势跪下。
她再矮一截在陆斜面前,周身气息扼得惊急。
陆斜瞧他颈上缓缓积晕的淡色,绷紧的肩胛线条突衣裳至眼下,紧促紊乱的气息种种都验证他脚下踩的是什么。
他抿紧唇,心口倏地破个大口开始漏风,吹得脑仁里起冻。
祁聿颤着唇角,张口哑声。眼睫垂敛看不清神色,但能看见人颤得厉害。
他将手中祁聿衣摆搁膝头,明知故问轻轻声:“干爹怎么不起身?半蹲着是方便我给你抖尘?这该辛劳你,不好。”
抬手扣住祁聿腕子,强行将人往起扶。
祁聿翻手将他腕子匆匆摁下,“你,你”
她伸手将陆斜一只膝头抵住,“这只脚,抬起来。”
余剩下的话颤着颤着就重新掉回胸腔,脊梁跟着慌出半身湿。
陆斜彻底确定祁聿如今还受着此道淫。辱,周身气息顿时大散。
狗。日。的刘栩!
抓着祁聿衣摆的手攒紧,被祁聿摁拿的手不敢有动作。
闭着眼仰头狠窜几口气,晓得平复不下。
不敢张口问,怕损了祁聿脸面。
脚慢慢挪开。
腰上力道一松,祁聿本能摁住腰间站起身,扯走陆斜手上自己衣摆,抖拍两把。
如无其事,声线紧稳:“明早经厂见。”
芝兰身影速步翩翩渐失眼中。
陆斜随手抓紧桌角,整个手背青色爆起在素瓷的皮肤下,像随时会从皮肤下炸开。
待院中听到‘祁公公慢走’,陆斜再也扼不住心口闷气,翻手一把将手下桌子掀了。
祁聿是怎么能做到这样受辱还处变不惊、仿若无事的。
程崔听到动静一眼远瞧,不禁吃惊。
常人从桌角最多将四平八稳桌子一把掀翻,一角受力掀翻那都不易。
他能将桌子掀脆成几块,地上散落一片从榫卯接处断裂的木块残骸他惊陆斜有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