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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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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细看陆斜掐眉,虚眸忍下痛色,泛些光闪动不止。

    祁聿冷声嗤气:“今日跪算什么,后头还能掉脑袋。你连膝盖都起不来,还想跟我上一张桌子,谁叫你猖狂至此的!”

    本抽腿要走,身后就浅浅抽声疼。

    明明从陆斜胸腔挤压的声儿,偏搅了她耳朵。

    一想这也是她当年辛苦护下来的人

    祁聿支手,让唐素去护城河往日的直房桌上去取他们当年盟的帖。

    本以为这没用了,丢桌上就没动过,不料还能重见天日。

    陆斜听着脸色一白,唇角抿紧,指尖缩袖中悄悄磋磨布料

    他都不敢抬头看祁聿现下神色。

    祁聿心口於堵转想来回,拂开衣摆就地坐经厂阶梯上,视线微垂拢住陆斜一身清姿。

    “还记得何至吗。”

    陆斜听闻声音落额前,目光悄然跟着声音掀开。

    “记得。”

    “你走后的第九个月,他斩首了。罪名有刑部朝下发邸报,我想你应该看过。”

    “你看邸报时觉得他该死吗。”

    陆斜分外珍惜此刻祁聿同他这般轻声,点头:“何至身负三十四条国律,条条死罪,该死。”

    “嗯,是的。”祁聿点头,她对这话也认同。

    但只认同何至该死,却不太认同何至身负‘三十四条国律’。

    “何至任随堂九个月,共杀京城内外上下朝臣八十六人。”

    “其中几位言官是常参陈诉跟我还有李卜山的;刑部的四位是常盯着陈诉东厂错漏;大理寺几位是曾告发李卜山肆意择挑良民私阉幼童,供老祖宗玩乐之径;而工部那几位是不遵老祖宗调度皇木贪污国库银两;吏部数人是篡改账目、知晓太多。”

    “那个冬天何至将钦天监下狱三十三人,乃皇爷心头所想。还有乱七八糟京城内外的官员,大多都是得罪了司礼监,或是陛下起心,我们点卯让何至这个蠢货去杀。”

    “那段时间司礼监都喜欢他,因为用何至太顺手了。我们想杀谁就杀谁,想要什么便要什么,朝臣不依便可‘杀’,还不会波及自己。”

    “陈诉、庚合、许之乘、李卜山他们看中的地、女人、任何物件,都哄着让何至出面,然后以东厂一块随意可调动的腰牌换来。”

    “他还勾结京城附近商户控百姓日用品的价,你说其中的钱到谁手上了?”

    “欺男霸女、权势压人、为非作歹这几条罪何至冤不冤。”

    “何至最大的一项罪,私权调度工部皇木采选,以次充好从中昧取国库银两。账上是九个月窃取五十万两,实际司礼监得了二百五十万两。”

    祁聿踩向他膝头,缓缓塌肩凑近问:“你说其中二百万两到了哪里?”

    陆斜心里清楚,不敢吭声。

    “边呈月棺材里挖出来的账目是七十万,你觉得五年他只能捞七十万这点蚂蚁肉?是国库、商户百姓两头捞,共计八百六十万两。”

    “这账因为被三司盯上了,我们才推出何至来。我来来回回做账近一年才将其填平,从头至尾翻天覆地的填钱、改账、杀人,才做平成七十万,最终上缴国库。”

    “何至入狱时,三司、工部、吏部均晓得这账不对,可他们只能到何至身上罢手。”

    祁聿眼底沁满血色,抬手扣住陆斜下颚,因为有些远她姿势难受。陆斜还‘贴心’地朝前膝行两步,直接跪到她眼皮子下。

    两人衣袍搅在一处,陆斜瞧得脏腑顶跳了下。

    “何至还该死吗?”

    还是该死的另有其人!

    祁聿转眉沉眸。

    其实何至也是该的,那年冬天山东两千老百姓人命得算何至身上,切切实实该他抵命,再死上一千九百九十九次还不够。

    陆斜头皮发麻,浑身惊颤,彻底咽了声。

    知道司礼监水浑、水深,却不知目无法纪到这种地步。

    祁聿现在说的不单单是何至下场,也是他的

    “所有人都当我十六能做随堂,便自己就能做。”

    祁聿蔑视一笑,直接睥睨俯视了她眼下的所有人。

    “谁知道我日日要看多少文书,时时刻刻殚精竭虑算尽多少朝中内外、廷内上下关系。才能让桌上那几位不至利用我去背罪,做了那无辜的替死鬼?”

    这话祁聿说得不丧,也并未矜功自伐,反而字字尽是傲气。

    一种能让人无限仰视的狂傲。

    陆斜心不自禁仰头,祁聿犹如一尊身前佛,他跪的心甘情愿也带尽骨子里的所有虔诚。

    嗯,四年前就知道祁聿厉害,现在知道他更厉害。

    他听得心口滚热。

    “前朝廷内递刀我接过能再递给旁人,落我头上的刃我能寻人顶上。我不主动杀人害人,被我杀的也不计其数。”

    “你爹、你哥哥教过你这些么。”

    陆斜周身愧色,抿唇不说话,死死塌下颈子。

    他家都是铮铮铁骨的好人

    祁聿仰头看眼头上牌匾:“这里头坐的都是畜牲,我也是。”

    她心绪破开,陡然咬牙切齿:“你为什么好好人不做,要进

    来做畜牲?陆詹事一生清正,你两位哥哥也照着家规国律尽循峻节,你为什么偏偏要掘了你家祖荫!”

    胸口实在闷得疼,松了陆斜下颚,扬手直接给他一巴掌。

    跪了一夜陆斜身上有些虚,憨大一成年男子被她一掌扇趴出去,脑袋撞上台阶,眉骨磕破道血口。

    陆斜晓得祁聿这番心意,忙撑地在他面前跪好。

    肩胛内抽,心绪繁复道不明。

    陆斜伏地时深深攒眉,从四年前至今祁聿都念着他父亲,他家的礼训祁聿对他家总有股不一样的情愫般。

    当年便觉得有异,此刻更觉得定有渊源。

    但祁聿眼下情绪不容他张口,只好规规矩矩跪着。

    看唐素走近,祁聿甩甩手。用了十成十力道,她手也疼。

    虚眼瞧陆斜略微肿胀浮红的脸颊:“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提点你,往后你我上下级同桌,我担不了你这个儿子。”

    唐素捧来帖,祁聿扬手接过。

    陆斜双手揪住祁聿衣摆,带着期盼战战兢兢讨问:“不缴帖行吗。”

    他回来不是要与祁聿恩断两决的。

    祁聿鼻腔重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儿子?”

    衣裳被陆斜揪紧,力道清晰,甚至带了番她看不明的意念。

    “唐素,取火来。”

    “不要。”

    陆斜抬头伸手想夺,祁聿一眼将人重新钉回地上。

    他再次缓缓跪伏在地上。

    “陆随堂若留着这张帖,往后有人笑话你就不好了。”

    “我不喜欢被人借势,你也不配借我的势。”

    两句话让陆斜脊梁彻底塌了。

    他扯扯祁聿衣角:“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后事,也说我精贵着,为何我回来了就不是”

    唐素做事一向快,转眼就点好弯腰递她手边。

    一股蜡油烧人鼻腔,陆斜不听吩咐起身,盯紧祁聿指尖那张贴,原来是墨兰色封底,里面内容他甚至都没见过,便要见不着。

    祁聿望他眉弓一道血印,顺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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