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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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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聿笼住身上袍子,敛眸瞧门前齐膝三摞文书,不能再积压下去了。

    看眼无所事事杵一旁的陆斜:“你想学看这些政务么,我给你讲些。”

    “不喜欢就去护城河钓条鱼也行,晚上我们补一餐。”

    陆斜尽可能想看清祁聿目前是什么神色,但试了试就放弃了,他‘瞎’得无法看分明

    微微吊眉,无奈道:“你想让我学陪你处理政务就直言,作什么用无选项让我择?”

    祁聿身上有伤,根本不能食鱼这等发伤之物。

    祁聿脚尖钩了下文书,结果劈里啪啦散了一地。

    朗声:“我从不迫人。”

    “譬如你,我可迫过你?”

    这份理直气壮他不明白祁聿怎么说出口的。

    “不得不也是逼迫的,祁秉笔。”

    陆斜明白他意思,乖觉进门去搬桌后的案几出来,又来回几遭将笔墨纸砚给他摸索着铺好。

    陆斜无奈又俏皮声音挺有意思,她一时好似看到陆斜往日在家可能出现过的性情,拨云见了丝晴光样。

    祁聿将陆斜那句话再回想遍,颇为珍惜地看眼人,恰好这时陆斜正对的是那张窄背,紧致好看。

    她就想陆斜活得如这句话音调样轻松。

    见人脑子活泛、动作麻利。

    祁聿歪靠门框上等他动作结束:“眼睛好像真能看见些,继续治,我将这些处理完了找空再带你出趟宫。”

    当陆斜要为她磨墨,祁聿过去用脚掀了他腕子。

    “说了你精贵着,这些不归你做。”

    墨掉地上,染层细灰让祁聿一下皱了眉,这条徽墨也精贵

    “文书捡几本来,我念给你听,不懂的我教你。你也开开眼,知晓知晓这世间有多大。”

    她一背刚结痂,上半身大动是不能,刚伏到小案旁,就有人跪近给她研磨。

    陆斜单手掐几本转身,就看祁聿执笔等着他,目光衔对,他下意识蹙了蹙额心。

    看着陆斜粗鲁伸手将文书赤晃晃递来他没将两人距离拿捏好,不光偏斜还有远了,抬手接有些费劲。

    看来他眼睛当真没好全,大概只能虚个人影。

    祁聿拍拍小案左手边,“过来,我给你讲。”

    她撑手托住下颚:“我不知将你调到哪个监去,也不知让你处理什么事务合适。不然你就在我身旁将养着,好些了继续去习武,你身子瞧着太薄。”

    “明日我就要上职,你去内书堂随意打发打发时间?”

    这话倒是认真在询问,陆斜想她总是安排得宜辛不辛苦。

    “都行。”他活得不挑。

    手上文书比划半响才落到桌面,他也不好跟办公的人抢位置,朝左缩了又缩。

    祁聿一瞥他方才执墨的手污了块,将袍角顺手甩他块:“手,擦擦。”

    “嗯?”

    手上多落了块软绸,颜色似与祁聿衣裳相近。

    具体看不见手哪里脏了,但大抵明白祁聿意思,他缩袖将右手蹭了个遍。

    祁聿瞥眼他,随意抽张文书,好巧不巧的一张。

    她笑笑。

    “还记得那日同你说的我受人钱财不白受么,这张正是人命,我教你逆转乾坤。”

    前头还闻着笑令陆斜侧耳,下一句就让他抖了脊梁,气息歪重一口。

    “鞑靼本雅失里六次战役全败你知道这张文书到陛下案头会如何么。”

    祁聿好兴致的拣成例子,同他愉快‘教学’般,意趣颇高。

    这怎么会不知,连败六战正副将杀头,若失的地够多能赤族了,就看陛下心绪如何赤杀多少。

    “死罪。”

    祁聿拿着没沾墨的笔给陆斜比划:“这里两个字改改,死路就能变活路。”

    他听得好奇拧颈,垂面去看,可他昏

    花看不太清楚。

    只好张嘴问:“哪两个字?”

    “这是武节将军连败后向朝廷请罪的文书,其言辞肺腑、愧国痛骨,怕是已经做好了伏罪的念头。可将这行其中的‘屡战屡败’,过我手誊书时改成‘屡败屡战’他尚有一命可活。”

    陆斜细想想陡然大悟,朝祁聿猛地拧头。

    祁聿将文书塞他手上:“不过这人没孝敬过我,我就不改了。”

    这是人命!怎么祁聿能说得这般松闲。

    她瞧着陆斜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还能显现出惊愕,得了趣般撞他胳膊:“知道我的钱没白受么,说求着孝敬我的人多你那日还不信。”

    “若他一早识趣,今日这条命我就能给他留下,可惜可惜。”

    原来御前祁聿还能这种手段置人性命于笔下生死转换,他叹为观止。

    陆斜捏紧文书,紧紧张张托求:“救人一命”

    祁聿散懒着腔,却一直盯着他神色变化。

    “我身上疼,文书太多他不值得我下笔,你捏这么紧你去改吧。”

    他还未动,耳畔又落声轻的。

    “今日你救人一命,且能晓得一命多重么。日后你也多为自己计量下,莫万事顺受。”

    陆斜神魂激荡到意识顿住他手上握着的好像是自己那条残败不堪的命,缓缓在掌心有了些许分量。

    他唇角抖动,却无声能出。

    “你看不清便找个字看得过去的帮你誊,我替你交上去。”

    “武节将军回朝时我会替你下个帖,这买命钱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你开了这道先河,日后有人钻巧哭你心软,那麻烦就多了。”

    第26章 脉象你到底做了什么将他迷成这般神志……

    单放舟来诊脉,说她热症浸了肺腑。

    往下几日会咳,若干咳伴着热症反复十分危险,随时都可能加重喘不上气命丧于此,叫她再安心修养几日。

    日日定时用药,不能再昏睡两日两夜卯掉几顿药。

    她一边敷衍一边批阅。

    陆斜听得掐眉顿目,在祁聿‘无动于衷’下他促声。

    “你认真听了没,说你病得重,再休几日养着。”

    默默收药箱的单放舟身形整个顿住,神色僵滞地缓缓抬到祁聿身上。

    见其脸色铁青后速速转开目光,人不动声色往后退出一个自己可被波及的范围。

    祁聿右手批写的笔指到陆斜眉心,声气冷肃非常。

    “我的命没这些文书重要,还有,我休十日已是皇爷恩赏老祖宗私疼,再休下去不如直接斩了我。”

    “宫里无用之人皆死尽,你有我庇佑乃是例外,但别觉得你日日无事旁人就该同你一样。”

    她狠声嗤气:“滚开。”

    单放舟听着祁聿冷声都不敢往下说诊象,将所有话尽数吞腹,气息自觉敛了,怕吵到祁聿耳朵。

    陆斜眉心湿漉一片,淡淡桂香萦鼻,墨汁顺着眉心在面上滑动至下颚,垂滴往下落,约莫衣襟也污了片。

    他怵着颈愣着脊梁,话搅在嗓子里又落进肚子。

    浑着目,有些无措道:“知道了,那我送单医童一段路。”

    祁聿手背蹭下单放舟拨上去的袖口,“擦把脸再去。”

    收笔后看着陆斜用衣袖草草抹去墨迹,反倒染了半脸,污得可笑。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空洞得毫无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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