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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事实造就一路无话。

    回到你的庭院,正题开始。

    七海询问:“要我布帐?”你手一挥,自信:“不必,这点小事我来就好。”于是七海就只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背脊垂直地面,处理完最后的手机消息,等结束你就念出好像一辈子都没念过的布帐咒文。

    天幕流淌下一道灰色的涟漪,把你们笼在与世隔绝的水下世界。手机显示signallost,远处的鸟鸣和人声也都并入界外之界,如今这出静谧庭院只有你们三人。

    七海打开推拉门进了客厅。就只剩你和夏油杰。

    他眷恋地摸了摸你耳边头发,嘴唇在那留下了一个吻。

    你嘴巴里念叨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发音,他问你:“什么?”

    你向他解释:“他们是这么说置闰仪式的:【这将复现太阳乖蹇的命运。愚蠢的学徒会在迫不得已时使用此仪式。】这么形容它情有可原,因为它——不同于其他的仪式,它会消耗促成它的一切,所有的工具、材料、法阵、欲望,甚至学徒本身。但为成为铸之具名者,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这些你缓缓抬头,看向他茫然的脸色,很小声但是很靠近地问:“你害怕了吗?”

    夏油杰表现出一种置之度外的迷惑,犹豫到:“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你轻笑着吻他低下的头,唇印在他嘴角:“我也是,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会经历**的痛苦,灵魂的撕扯,火焰的焚烧……但我保证,一切都会过去的,等你结束那段痛苦的祷文。”

    夏油杰蹙着眉,但不是苦恼,他好像还在理解你话中的意思。

    不过他并没对仪式犹豫很久,很快就像自愿撞树的兔子一样主动站到了法阵中央,鲜红靛蓝的图形在他左右,而他手里捧着一个很小的坩埚,里面正放着一颗燃烧的火种。

    奔赴死亡是一场孤独的旅程,就如你之前所言,参与置闰仪式的一切都会焚烧殆尽,而置身事外的你——长生者,将能登升更高的位阶,撬开一扇隐秘的,只对你开放的禁忌门扉。

    目前,你没什么能为夏油杰做的。

    你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的侧脸。他低着头,机械人一样排演你们之前定好的仪式。它很短暂,而他背的很好,顺畅,流利,手中的火光很快照出了坩埚。

    欢欣的火花如跃动的音符,回应他的祷告。

    靠火太近的人会被灼烧,你看见了他痛苦的初兆。火势蔓延很快,他的祷告也停滞了一两个呼吸,他胸膛以下因为炉中花火而沸腾。

    你目不转睛盯着火中人。

    夏油杰接着念诵,破碎干涩的音节从他喉咙中一颗一颗弹出舌尖,不同于任何一次排演,他的痛苦也许都超过了他自己的设想。呻吟若不能从口中道出,就只有紧皱的眉,狰狞的脸,流泪的眼能泄露。

    还有两句。

    十余个发音的时间是如此难捱,也许更多的还有悔恨和责备。你不会宣称自己会思考夏油杰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你如果思考了,你就会觉得:他会后悔答应你,后悔加入排练,责怪你为何要把他拖入这样严重后果的深渊。

    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已经入局,无力转圜的悔恨。何等乖躉的人会让自己置于这样的处境?他一定是个前无古人的蠢人。

    火光更盛,吞没了他整个人,夏油杰最后的一点乞求也都被纳入了坩埚之中。只要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灵魂就会消散于凡尘,换取你的扬升。

    你怀着冷酷的心境静待命定的时分。

    你并不感到焦急,也不感到喜悦,但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它们落地有声。

    在最后,你盯着他浸没在火种的眼角时,最后一句祷词行知终了,夏油杰在此时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你。你被这样灼热的眼神惊到,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呼吸,忘记了所有的想法。

    遗憾,悔过,痛恨。以上都不是,夏油杰在滚烫的火焰中,眼睛里只有一条悲伤的河。但它们比火焰更滚烫,更灼人。

    他死了。

    在迎来漫宿的感召之前,你先听到椅子背推倒的声音。可能是夏油杰倒在地上以后的连锁反应,你没回头,七海在这样的情境下不稳重也很正常,你自己都有些脚步虚浮。

    神明的呼唤犹在耳边,她喊你:我的孩子,请到我身前,我要将你擢升。

    按理说你应当立刻分开大地,给这个世界再开一道伤疤,然后直直跳进去,抵达表皮之下的漫宿,因为你现在已有这个能力,而且这样最快最便捷,觐见你的神明。

    但你没那么做,夏油杰不怎么规矩倒下的身体撞击地面,原本藏在颈间和衣服里的项链露了出来,是你以为他是灵体期间给他的钥匙。你走近那个男人,自上往下俯瞰他的身体。

    碎门之钥。真是的,他明明和你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牵扯,用不上它的,偏偏还是没有必要的带上了。你跪在他现已无知无觉的身体旁,徒劳地摆正了他的脸。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睁看眼来看你的。

    “他……死了?”七海就站在你身后,听语调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嗯,灵魂已经不在了。”你俯下身,撩起头发,毫无必要,但你亲吻了他的嘴唇。

    “……你会让他复活的吧。”

    “嗯。我先去有点事。”铸炉的呼唤太近了,宛如飞蛾在颅内振翅,宛如异种的呓语,喋喋不休没个停。你必须要去拜请她,这是程序性工作。

    “现在?”

    你没理会七海还想说什么,捂着太阳穴,晕乎乎地站起,朝地上信手一划,地面开了口,深不见底的坑洞于是显现,只有草地光秃秃泛着焦黑——像是被粗心的人点燃焚烧了一样。

    “有急事。”你说完这句话就往坑洞里迈步,最后叮嘱一句:“有火就用水浇灭,别碰他,很烫。”

    你消失在通往漫宿的,你随手开启的门扉中。它如今已经不是只能存在于梦中的栖居地,它如今,姑且能算是属于你。你已成为原住民。

    但并不是很高兴呢,你落在锤炼场门口,往天上看,灰色的伤口正在愈合,大地要恢复你撕裂它之前的样子。

    坩埚王向你喷火示意,态度友好了许多。铸炉接见了你。

    你原以为自己在领导面前能更有……表现力一点,如今却老实巴交的。她问什么你答什么,而且视线总是低垂,谦恭,但心不在焉。

    “我的孩子,”温暖的火焰照拂你身,明亮的光和热围绕你的手臂。铸炉握住你:“你在忧心什么?”

    你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我的学徒,他……”哦不,这你没必要和她说的,你把接下去的话吞回肚子里。

    “学徒?孩子,你如今成为具名者,长生者中亦有一席虚位以待,但那不是属于他的位置。他的灵魂已经被火焰分得四分五裂,他属于虚界。”

    这些常识你当然知道,你低头聆听教诲,但又在心里反驳:这可不一定。

    这场入职后问询,不是,晋升谈话持续了多久,你自己一点数也没有。浑浑噩噩的,恐怕打破了领导对你的一贯认知。但你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要紧。

    最重要的东西随着置闰你已经得到了。

    你在离开时对你的神明拜了三拜,以示尊敬,随后沿着锤炼场你熟悉的小道缓慢离开。在过了一个漫长的拐弯口后,你回头,发现已经见不到铸炉和她的侍从,你撒开腿跑了起来。

    你回到熟悉的庭院。灰天,枯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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