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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50-60(第5/13页)
了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永嘉追到了廊下,急急地唤了裴清一声,可他没有回头,径直出了院。
外头仍旧暖阳高照,可永嘉觉得身上很冷。裴清刚刚定然是听到那些话了,听到这些话也怪不得他生气,换做哪一个人都是要生气的。但如今看来这次生气与之前不同,他是动了大怒了,不是她让他抱一抱亲一亲就能消得了气的问题。
阿和仍跪在那儿,仰头望着永嘉欲语还休,永嘉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这里。这会子她见了阿和便更心烦意乱,冷声道:“你先下去。”
“殿下、殿下”阿和心有不甘地朝她挪了挪,“殿下身边有人侍奉是情理之中的事,裴大人现在生了我的气,可是裴大人这般通情达理之人,一定会”
永嘉不想听他说话,冷冷道:“你若不听本宫的话,本宫便学永宁一样打死你。”
阿和怔了,身子僵直着站了起来,作礼后起身告退。
院中只剩永嘉一人,格外寂静,好像刚刚那弥漫在院中
的硝烟只是幻象。她疲惫地坐到了躺椅上,怔怔地望着半掩着的屋门。
裴清知道祁隐,这件事并不叫她惊讶。他对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自然不会错过这件要紧事。可是她想不通的是,祁隐在她身边的时候,裴清明明在苏州养病,他们二人当是没相见过,为何一见到阿和就知道,他是个“赝品”?
甚至裴清还说,他和祁隐不像吗?像的话为何不能待他好一些呢?
裴清怎么知道她觉得他像祁隐?
永嘉想不通这件事,但一时半会儿这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是将裴清哄好了。如今阿和断然不能留着了,尽早将他送出杭州吧,永宁那边不高兴就不高兴吧,裴清不能不高兴。
还有,裴清说她为什么不能待他好一些,这让永嘉也很糊涂。她自诩自他受伤之后她就对他百般照料,大多事上都不会违逆他的心意,也算和他好好做夫妻了。
她这般待他好还算不好么?还要怎样待他好才算好?做夫妻还能怎么做?
想着想着,永嘉也有些气。
她又不是真的和永宁一样对自己的名正言顺的驸马爷置之不理,然后再去纳三个面首养着。她都和他说了其中的缘由,他就不能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吗?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她就和永宁一样想有个人侍奉在旁,那裴清还真能撂挑子不干这个驸马了?公主养面首又不是什么违背了伦理纲常的大事,他既然起先就打定了主意做驸马、尚公主,就该有这种准备。
更何况她压根没有这种打算。
这时候月若进来了,她刚刚领着几个宫人去取杭州织造司新贡的几匹杭绸。回风荷轩的路上先是见了一脸怒气的裴大人,她问了安,裴大人只哼了一声,再是见了垂着泪的阿和,最后见了坐在这儿满面愁容的永嘉,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月若担忧地跪在永嘉身侧,问道:“殿下怎么让裴大人瞧见了?”
永嘉忧愁地将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脑袋,忧伤地盯着地上放着的研钵,里头的香尚磨了一半。她就该自己磨的,那么久生不出这么多的事儿。
月若道:“那殿下该去哄一哄裴大人,奴婢方才见着大人,瞧着他很是生气呢。”
永嘉摇了摇头:“本来我也觉得该哄他,到底这件事未先和他通一声气。可是想一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我真要让阿和侍奉了,那又如何?他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是他自己要做这个驸马的。他这样聪明的人,一时半刻想清楚了也就气消了。”
月若默了默。她晓得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个被人宠着的性子,只有公主和别人生气的份,没有别人和公主生气的份,就是有人和公主生气了,公主撒着娇说几句漂亮话就好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会儿在裴大人身上,公主竟连几句漂亮话都不愿说。
可能这就是夫妻吧。
但月若还是劝了劝:“裴大人的伤还未好得完全呢,气得太久对身子不好。”
永嘉蓦然想起来这件事,一颗心不由得提起来,然后烦躁地放了下去,道:“罢了罢了,等等看,若是下午他还在生气,晚上便哄哄他。他现在不是正忙公务呢,去了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永嘉白日里却是坐立不安。一会儿走到廊下翘首看看,一会儿到院子里头踱步,不时瞥一眼院外有没有个正红官袍的人来。
没有。
裴清一贯都是要回来用午膳的,永嘉特地吩咐了今日的午膳备得好一些,但她坐在那儿等得饭菜都凉了却还是没见着人。月若问她要不要去请一请裴大人,永嘉心中那些气登时就上了来,扔了筷子道:“他爱来不来,别去请。”
玉箸落在黄花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裴清那头,他今日本就忙,折返回风荷轩里头也是急急忙忙地要取一个文书,未曾想撞上了这事。心中气归气,再气也不能流露在隆顺帝跟前,于是含着气理了一个上午的公事。
快到午膳的点了,裴清故意等着,看看有没有人来请他回去用膳。
没有。
裴大人气得午膳一口也没吃。
下午是去杭州织造司看料子的,洋人要丝绸九十万匹,还未定下样式。九十万匹是个极大的买卖,裴清主理此事,须时时刻刻盯着,不可有半分的行差踏错。
隆顺帝登基之后国库里头的银两流水一般出去,别说各种比先帝爷时更显奢靡铺张的节庆,以及京城之中兴建的各座宅院楼宇,就是单论这一次南巡耗费的银两也不计其数。
幸好裴清这个户部尚书衔是为着洋人的买卖才挂的,眼下管国库的户部尚书已是焦头烂额。南巡花下去的银子怎么计?总不能计在内宫里皇家自己的账上,定然是由国库出的,可是眼下花了的银子已经达千万,国库力不能支啊。所以洋人来的这桩买卖能解燃眉之急,故而才派了裴清料理这桩事。
杭州织造司看料子的事是前几日就定好的,几个洋人也会来一齐看,这时间挪不得。织造司的织造太监赵太监本见了裴清好几次,晓得这个权势正盛的裴大人极聪明有手段,在万岁爷跟前最是说得上话,却也不仗势压人,说话谈吐皆是笑眯眯,却又不失一种威严,处理事情起来干净利落得不得了。
这种上宪是底下做事的人最喜欢的,决断分明,侍奉起来也舒服。
但不知怎的,赵太监觉得今儿个的裴大人很难侍奉。
裴大人一会儿指着这个时兴的料子说不好,一会儿又指着那个常用的料子也说不好。一件件都不好,最后提及了前几日见过的织造坊里头,怒斥这般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九十万匹的进度。直到洋人来看料子的时候裴大人才变得笑眯眯的,洋人走了裴大人又脸色阴沉下来,当即就训了一个侍奉茶水的小宦官。
赵太监寻了个机会和同来看料子的内阁胡朋兴胡大人咬耳朵,问:“胡阁老,今儿个是谁顶撞了裴大人了?叫裴大人这般生气。”
胡朋兴捻着胡子笑呵呵道:“如今哪里有人敢惹他?是家事咯。”
赵太监心里仍打着疑,今儿个上午永嘉公主身边那月若姑姑还来取新绸呢,取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没成想这到了下午就闹别扭了。但做下人的没敢多说什么,该侍奉就侍奉着。
出了织造司已近黄昏,该是下职的时候了,不必回到府衙里头处理公事。各位大人的车马已在织造司外头候着,胡朋兴正欲上车时,却被裴清唤住:“胡兄,今夜可有兴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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