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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50-60(第10/13页)
交椅,落目在跪地的阿和身上,单刀直入道:“过几日本宫向永宁公主讨你的身契,你离了杭州吧。”
阿和怔了,刹那间转喜为惊:“殿下”
永嘉道:“本宫是知会你,你下去吧。”
月若送走了失魂落魄的阿和,掩了屋门,取了几个香囊到永嘉身边存香粉,边道:“其实驸马爷说得很对,奴婢看他只是模样上有几分像,旁的哪一处都不像,殿下看就了呢,也会烦的。”
永嘉接过一个香囊,将锦带收紧了,贴在鼻尖闻了闻,道:“就算他哪里都像,也是不能留的。有一个驸马爷在,那就足够了。永宁的日子看似潇洒舒坦,但是她其实不大高兴,对不对?如若她和她那卢驸马好好过日子的话,也能开开心心了。”
月若笑了笑:“驸马爷是好福气。”
一个宫女进来传话,外面落雪了。南方的雪和京城落得不同,京城的雪总是在狂风漫卷之中飞舞着,南方的雪却下得悠扬安静,这一会儿没有风,只有细雪在茫茫天地间静落着。
屋门半开,永嘉立在屋内望着院中的落雪,忽然想到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京城落第一场雪时,是她和萧承远的大婚之日,也是她第一次记住裴清这两个字的时候。今年的第一场雪,裴清却已经在她身边了。
永嘉轻声道:“也是我的福气。”
如若换做是杨旭,换做是纪玉林,她嫁给旁的无论哪一个人,日子都不会过得像今日这般舒心。
雪密密下着,院中的宫人暂时都停了活计,只有几只雪中的飞鸟成了天地间唯一跃动着的生灵。永嘉望了雪一会儿,蹙眉道:“看样子是要下许久,让人去给他那儿送把伞吧。”裴清出门没个打算,江南落雨落得勤,时常打湿了才回来,她骂了好几次都没长个记性。
雨就罢了,湿了身子喝碗姜汤就好了,可是淋了雪就冻着了,他身上还有伤。
月若进屋取了伞,正在廊下吩咐小宦官,永嘉又想起来了一事,让他们停了停,自个儿进屋去取那件黑狐大氅了。这件大氅厚重,裴清原是嫌麻烦不肯带来,她在裴府安排着南巡诸事时还是强硬地带上了,冬月里冷,
该穿一穿的。
两个小宦官去送东西了,永嘉望着他们的背影出了院门,才松口气似的回到了屋里,又道:“掐算着时辰,可以将药煎上了,等他回来用了晚膳就能喝。”
月若含笑道:“殿下是对驸马爷越来越上心了呢。”
酉初一刻,估计着裴清该回来了,永嘉便仍立在屋门边等着。雪一刻不停地落着,现在地上已经薄薄地积起了一层。月若劝她回屋去,恐怕着了凉身子不舒服。从前她是万万不敢这么立着的,但是这几个月来想是裴清日日照料着身子的缘故,身子比从前好许多,没有那么禁不得寒了。
裴清是自个儿吭哧吭哧撑着伞踩着雪进院的,永嘉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笑着到她眼前了。她是头一回看他穿氅衣,平日里或是寻常袍服或是官袍,难得一见,倒觉得他生出些王公贵族的风流意味,就好像哪一家的公爷侯爷似的。裴清的气质,一贯不像寒门出身的,今日更甚。
永嘉反应过来后讶然道:“你身边的人呢?怎么没个人侍奉。”
裴清将伞收了,抖落了雪搁在屋门边,牵着她就进了屋,边道:“马车刚到了,我等不急,就先跑回来见你了。”
月若将屋门掩上,只留夫妻两人在屋里说话。裴清原是自己动手去解氅衣的锦带,永嘉却挡开了他的手,纤纤玉指覆上丝结给他解着。裴清一愣,随即笑着贴近了她些。黑狐氅衣厚重,他又生得高,永嘉费了好大力还是没能成功将它从裴清肩上解下来,恼道:“你将身子低一低。”
裴清照做了,躬了身低了头,永嘉踮起些脚,去解氅衣的时候颇有些环住他脖颈的意味。她刚将氅衣成功地解下来,裴清便揽住了她的腰,低下头来刚好在她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永嘉怔怔的,黑狐大氅一下子脱手,沉闷地落到了地上。
永嘉又羞又恼道:“你做什么?衣服落到地上都脏了。”
裴清嗯哼了一声,也不去捡大氅,只仍抱着她笑道:“我高兴。娘子亲自让人给我送伞送衣服,那几个办差的都夸我有福气,我高兴的不得了。”
永嘉不自然地移了视线,不去看裴清的目光,只道:“高兴归高兴,你先将衣服捡起来。”
裴清单手就将氅衣拾起了,挂在一边的衣桁上,拉了永嘉去暖炉边暖着手,这才正经道:“南方下雪怪冷的,湿气重,明日该让膳房炖些羊肉暖暖身子。”
永嘉抿了抿唇,道:“合你的心意,今晚上就有。”
裴清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用罢了晚膳,裴清又用了汤药,永嘉漱罢口喝完一盏君山银针,还是未见着他有走的动静,奇怪道:“你今夜里无事?”裴清晚膳之后比不得旁人能得清闲,要么去隆顺帝那处,要么仍旧加班加点地办差,要么就是被几个大人拉着继续应酬,少有在晚膳后就寝前得休息的时候。
裴清徐徐吹着热茶,道:“今日下了雪,都叫停一停。皇上也没传话让我去,近日有个小娘子在身边侍奉着呢。”
永嘉对皇兄喜欢哪些女子这件事不大上心,随口道:“是上次苏州的那个?”那会儿皇兄好像也看上了苏州一个名儒的女儿,不过后头没再听说什么。
“不是。”裴清迟疑了一下,“这事儿你暂且别和皇后娘娘说,苏州那个是几位娘娘过了目的,说是还可以,但是后来皇上自己不喜欢了,便没跟着来。这次这个姑娘,想是入不得娘娘们的眼。”
永嘉蹙眉道:“这是什么说法?”
裴清道:“原是西湖边唱曲儿的,虽卖艺不卖身,但如今还归在贱籍。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但娘娘那边恐怕不好过这个坎,所以几日了都没往外头说。”
永嘉道:“瞒不了多久吧。”做皇帝的日日歇在哪儿都有个定数,还有太监记录这档子事,更何况后宫的娘娘们个个都是眼睛尖的,这能逃得过娘娘们的眼?又或是已经知道了,但装聋作哑罢了。
她那皇嫂楚皇后是大族出身,性情温婉贤淑,从来不会动什么怒。当日秦王喜欢她喜欢得紧,奈何楚老太师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孙女落到皇宫王府里,做官做得大做得久了,宁可将女儿们嫁入寒门,也不肯高入宫门府院之中,谁都晓得这里面是个吃人的地界。
奈何秦王追得紧,再如何还是将楚家女儿娶来做王妃了。其中的弯绕永嘉知道一些,当日秦王是向楚老太师允诺自己日后不会做皇帝,这才堪堪成了婚。一开始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但渐渐地秦王为了笼络势力,府里进了不少官家女儿做侧妃。又因王妃多年不孕,二人如今看似相合,实则已然有了嫌隙。
此中隐情永嘉和裴清均知晓,默不作声着,好一会儿裴清才道:“若不要名分便罢了,若要名分,恐怕宫里要闹上一阵子。”但他瞧着,隆顺帝对如今这个女子还挺上心。他见过这个姑娘,眉眼与楚皇后极像。
明明楚皇后就在身侧,也不知寻个像的人有什么意思。裴清微微摇了摇头。
永嘉不再去费神想这个,兄嫂们的事情再如何轮不到她管,从前她也想过劝一劝自家哥哥,譬如孩子就是一桩因缘,时机到了也就有了,总有一年会有嫡子的。但秦王登位之后她便不敢这么说了,深宫大院里的妇人,确实苦。
晚膳后裴清去理文书,永嘉仍旧整理那些医书,时辰就这么消磨过去了。永嘉上床欲歇息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床替裴清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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