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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30-40(第3/13页)
侧了身,示意他进殿回话。
李福全为难道:“这”圣旨该出殿跪接诶!
月若脆生生道:“殿下的意思,李公公还敢不从吗?”
李福全捧着圣旨的手又抖了一抖,长明宫底下侍奉的同公主一个性子,到了紧要处鲜少给人留情面,只凭着自家主子的性情来。若是换做旁人见了圣旨,早早就连滚带爬跪到他跟前听宣了。
但永嘉公主
毕竟是永嘉公主!
李福全愁云满面地唉声叹气:“月若姑娘您行行好,把殿下唤出来成不成?这圣旨这是规矩呀!老奴也没个办法!便让殿下看看奴才这条老命的份上,您看成吗?”
月若甜甜应了声,又转身向殿内去。
蜡金云龙纹香炉中升着袅袅白烟,殿内似有云雾缭绕。公主一身鸾凤织金明黄衣裙,阖着双眸半倚在榻上。月若走到美人榻边,接过一旁小宫女的锦扇,为榻上懒睡的人儿轻轻摇起扇来。
永嘉睁开了眼,窗外炽热的日光被素绢遮挡住,泄进殿中温和明亮。她慵懒开了口:“日头太毒了,别让他久站了。罢了,我们且去看一看吧。”
月若侍奉着永嘉起身,整理好妆饰衣袍后出了外殿。外头日光强烈,永嘉看着候在那儿的一群宦官,眯了眯眼睛。
李福全见着公主出来,以为这般棘手的事竟如此之快就有了着落,兴高采烈地赶忙就想要打开圣旨宣读,公主却开了金口:“天热得很,李公公辛苦了。”
公主立在廊檐下,恰好站在阴影同阳光的分界处,不紧不慢地说着。
“为殿下做事,是老奴的福气。”李福全堆着笑脸,手忙脚乱地将圣旨展开,生怕公主一个转身进了殿内,“那殿下这就接旨吧?”
永嘉淡淡一笑:“公公且慢,圣旨就先搁这儿吧,本宫自己会看的。”
李福全还没琢磨透什么是“自己会看的”的意思,手上捧的圣旨便被小德子拿了去,或者说,一把抢了去。待他回过神来,圣旨已经到了公主手上。
李福全急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连忙讨饶道:“殿下,您可就饶了老奴吧!这这是要杀头的罪呀!”
永嘉单手拿着圣旨,也不打开看,只是笑眯眯地说:“你既已将圣旨送至长明宫,那么便了了这桩差事。你且告诉皇兄,本宫已经接了旨了,等本宫琢磨透了,自会去奉天殿回话。”
李福全目瞪口呆地看着公主像拎着一卷废纸一样将圣旨拎进了殿内,殿外侍奉的宫女宦官们皆垂着头盯着地,月若望着李公公一笑,“嘎吱”一声便将殿门掩上。
李福全呆呆地瞧着关上的殿门,小顺子连忙推了推师傅,哀怨道:“殿下成何体统呀,师傅这怎么办?”
李福全低声呵道:“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了!人永嘉公主就是个体统。怎么办?我们做奴才的能怎么办?回去复命吧。”
小顺子呆了半晌,结结巴巴地道:“那咱们、咱们就和皇上说,永嘉公主说她不乐意领旨谢恩吗?”
李福全气地拍了小顺子脑袋一掌:“蠢货!”
长明宫里,永嘉重又倚回到榻上。她将圣旨徐徐展开,见上头书着的是裴清,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圣旨上写七月二十九大婚,刚刚好还有一个月。
见着大婚二字的时候,她有点儿恍然。
离上一次大婚不过半年有余,端坐在萧府大红喜帐上的情景历历有如昨日。当日裴清弹劾她的夫家,而今他竟要成了她的驸马。
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
月若担忧道:“殿下,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些?”
永嘉将她的第二道赐婚圣旨慢慢卷上,淡淡道:“过了才好,就是要让旁人都觉得本宫不想嫁。”
在旁人眼里,她和裴清还有仇。
月若点了点头,又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奉天殿回话呢?”
永嘉思忖道:“再等几日,让旁人觉得我们不情不愿最好。”
李福全回了奉天殿,剩下那一半干着的衣衫也湿了,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没敢详细地将长明宫的事报给万岁爷,奇怪的是万岁爷也没细问,只是批着折子随口道:“闹别扭是正常的,过几日就好了。”
出了殿的李福全望着远天的太阳,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这差事,算是办好了?
次日,有小宦官来长明宫递话。
小宦官说今年七夕节有了安排,说是让宫中适龄未嫁的公主们及外头的官家小姐一同赴乐春园中乞巧。
永嘉轻挑了挑眉:“节庆一贯都属礼部仪制司的事儿,是仪制司的吩咐,对不对?”
小宦官称是,永嘉便打了赏让他退下。
月若讶然道:“裴大人不就是专管仪制司的吗?”
第33章 佳节良缘(2)他便是驸马爷了。
“像他那样心思活泛的人”永嘉低了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绣纹,“乐春园中乞巧,倒是给了那些痴儿怨女们一个好机会。”
镇国公府老祖母寿诞上,裴清和她说他会在两月之内请旨赐婚,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想去闽地督战的心思。隔了两个月,虽然那枚平安扣安安稳稳地送到了他手上,可她还是为他担心了两个月。
担心他应该是正常的吧?
毕竟,裴清要做她的驸马了。
离大婚还有一月,他们二人已经两月余未见了,照着裴清的心思,定然想见一见她。所以永嘉一听到小宦官的话,便猜得是他的主意。大婚之前,再怎么说,是该见一面的。
转眼就是七夕佳节,天色如水、玉盘遥挂。
贵女们齐聚在乐春园的观月楼里,高楼四周以轻纱幔帐围起,今晚上无风,宫人们将纱幔收起。往外头一望,可见耿耿星河高泄。女子们对月穿针引线、拜神焚香,眼下正闹着争着谁往水盆里头投针验巧投得好。
永嘉是这会儿才到的,她还没坐稳当,乔若云就将她一把扯了出去,倚在外头的栏杆上同她说话。乔若云瞪大了眼睛问:“你真的要嫁给裴清啊?”
虽然是乔若云,但她并不知晓事情,永嘉还是须装一装。她叹了一口气,倚在栏上故作忧愁地眺望者,今日月光皎洁,乐春园中的景致清晰可见。
“圣旨都来了,还能怎么办?”
“这、这”乔若云的脸都快涨红了,可还是没说出什么,最后重重地一拍栏杆,“这事儿也忒古怪了,这裴清怎么就,怎么就他安的什么心啊?”
永嘉“嗯”了一会儿:“许是想攀龙附凤吧。”
乔若云气得又拍了栏杆一掌,好像那就是裴清。她咬牙道:“这厮真不是个东西,姑奶奶我明天就找两个人把他给做了。”
永嘉愣怔地“啊?”了一声,讪讪道:“他是朝廷命官。”
乔若云烦躁地说:“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等着你过几日真的嫁过去啊?”
永嘉斟酌道:“其实嫁给谁都一样,对不对?裴清和纪小公子也差不多,镇国公府那一大家子弯弯绕绕的,相比起来,还不如裴清那儿省心些。”
“可是”乔若云迟疑了一下,然后败下阵来 ,“你说纪玉林,我差点儿把他给忘了。你可不知道,镇国公府前几日有好大一场戏,据说纪老太太气得摔了一只芙蓉石盖碗,大房和其他几房还闹起来了。”
永嘉惊讶道:“闹起来了?”
不过是她的一桩婚事,还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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