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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下嫁权臣》23-30(第6/13页)
永嘉正措着词,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讶然转了头。
“老夫人寿比南山,不论殿下在不在身边,也能长命百岁的。”
裴清微笑着走到沉香榻前,站定后躬身作礼:“礼部侍郎裴清,恭贺老夫人大寿。”
永嘉摇着的玉骨团扇蓦然一滞。
从文英殿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两个月,她已经这么久没见到他了。
第25章 镇国公府(1)他只肖想天家的女儿。……
纪老祖母笑道:“裴大人多礼了。”
裴清道:“原该早些来的,奈何礼部有些事绊了脚,老祖母不怪罪外甥吧?”
永嘉的团扇顿了顿。外甥?他倒是会给自己贴金,他同镇国公府打哪门子来的亲?
纪老祖母道:“裴大人是能者多劳!老身记得恩科刚出了榜,皇上就给裴大人授了东阁大学士吧?松哥儿和桓哥儿要是能有裴大人这份能干,老身就不愁咯!”
裴清乖巧道:“老祖母过誉了。外甥表字墨之,您唤墨之就是了。”
纪老祖母笑道:“哎!墨之。快坐吧!”
裴清如今势大,镇国公府该与他和气。永嘉瞥了一眼纪玉林,他竟面色淡淡的并不大高兴。又扫了一眼座下,纪玉茹挂着一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情,似是含着点儿羞带着点儿怯,不时朝前一望。
这两兄妹是
永嘉奇怪着,裴清却侧了身朝她作礼,朗声道:“微臣不知殿下来了国公府,臣参见殿下。”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他怎会不知她的行踪?刚刚定是早早就在哪处花丛后候着了,等听到纪老祖母为她和纪玉林牵线就进来。端的是个出其不意,但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
永嘉作出一副疏离状,淡笑道:“裴大人客气了。”
裴清笑了笑。
他是一直注意着她。盯着她的鸾驾何时到镇国公府,盯着她怎样同纪玉林说话。好在她同纪玉林没多说什么,只和纪老祖母说了些话。只是说到后头的那些话他听着不喜欢,就进来打断了。
她坐在他的正对面,听他说完“不知”二字后不易察觉地轻笑了一声,又狡黠又自得,像一只得了食的小狐狸。如今小狐狸开了口,竟装作与他不熟。
再过些时日便熟了。
团扇攥在她手上,捏着莹润玉骨的是白皙修长的指。扇沿处,红唇半掩,娇嫩如新开的蔷薇,不免让人有采撷之意。
裴清敛了眸。
眼下来了外人,纪老祖母不再将话扯到永嘉和纪玉林身上,转而和裴清絮叨着话。
永嘉记挂着刚才的事,好奇地看向纪玉茹。姑娘的脸垂得低,依稀能见得两颊飞了红霞。
诶?刚刚纪玉茹不是大大方方的吗?
总不能是
似是实证永嘉的猜想,纪老祖母乐道:“老身记得墨之还未成亲,我这几个孙女个个都好。你若是看中了哪个,老身今日就做了主了!”
永嘉忍不住笑了。
哎,原来是这等事呢!
她又好奇地盯着裴清。裴清笑得温和,嘴上却道:“国公府的千金岂是墨之敢肖想的。墨之就是独身一人,也可孝敬老祖母。”
永嘉一讶。
国公府的不敢肖想,天家的就敢肖想了?
纪老祖母笑着不直答裴清的话,抚了自己的右臂道:“哎呦,老身这害疼的老毛病犯了。茹儿,你快上来给老祖母捏一捏。”
纪玉茹乖顺地走到纪老祖母身侧,依言为纪老祖母捏着臂膀,一双手纤细白净。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对襟窄袖、松花织银纱裙,恰似一朵盛开的迎春,清雅俏丽。
永嘉算是把这场戏给琢磨明白了。
镇国公府想和裴清结亲呢!
镇国公府二房袭不了爵位,二房几个儿子也没出挑的,如若纪玉茹能攀上裴清这根枝儿,自然是顶好的事。
坐在榻另一侧的纪玉林没作声。
大房和二房的院子在府中隔得远,他平日忙着读书,年后才从玉芙姐姐那儿听来个大概。玉茹妹妹自己愿意,父亲母亲和叔叔嫂嫂也愿意,老祖母更是高兴。只有他觉得这桩婚事不好。
他总觉得裴清不是个好人,可却找不出实证。但长辈们高兴,他不敢驳了长辈们的心意,也就没说什么。眼下望着老祖母和玉茹妹妹的模样,可裴清却笑得不温不火,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可看不上这样的妹夫。
纪老祖母没将心思放在孙子上,如今满心满眼都盘算着眼前这桩婚事:“茹丫头最是体贴人的,日后她的夫家定是京城里顶有福气的那个!好些个人和老身要茹丫头,老身还不肯给呢!”
裴清却淡笑道:“定是要样样皆好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茹姑娘。”
永嘉仍用团扇半掩了面,挡住自己看好戏的姿态。
裴清他这话是在推拒呢,从前他推了王家,现在又推了镇国公府,这落在旁人眼里真真是
眼见的纪玉茹柔柔的笑就僵了一僵,纪玉林的脸色比方才更沉。纪老祖母到底经过事,说了些话便将此事盖过去了。
永嘉再望向纪玉茹时,有些讶。
纪玉茹的唇极力抿着,似是在克制着什么,长睫轻颤着。
永嘉觉得她快要哭了。
可不就是个裴清吗?其他配得上镇国公府的世家公子一捞一大把,裴清就是权势大了些,又不是说找不到好的了。难道纪玉茹真的喜欢裴清?
大概是因为裴清长得还算人模人样。毕竟,永嘉想不通裴清有什么值得真心喜欢的地方。
她探究地看向裴清,却正正好撞入他的眸中。
他怎么又看她?
永嘉有些恼,但如今发不得怒,轻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纪玉茹,向裴清挑眉示意。如若镇国公府硬想要将这个女儿嫁给他,他还有推拒国公府的道理?
裴清直直地盯着她,笑了。
他知道
她肚子里装着什么样的坏水,镇国公府再如何也不敢造他的次,但她的心思却飘忽来去只等着看好戏。今日他来,就是要让她的这颗心收一收。
他要娶她了。
永嘉禁不住他直白的目光,咬了咬唇移了视线。
又说了一会儿话,乔若云派人来叫她去花园说话。她前几日还在老家躲婚事,永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京了,也没派人和她说一声,赶忙去了花园里。
她费了好大周折才在湖角一个偏僻的凉亭找到乔若云,嗔怪道:“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还寻个这么偏僻处说话。”
乔若云唉声叹气:“我哪里想来?是我爹昨天派人把我拖来的。王与文也来这儿了,眼巴巴地寻我,我只好逃到这里来避难了。”
王与文就是乔老祖母寻的细胳膊细腿的那人。王与文他爹就是刚被调去闽地督战的王侍郎,王家也算半个武世家,不曾想儿子名字里沾了个文字,整个人就成了个文弱书生。
王与文虽然文弱,但因着家里头的熏陶,自小怀揣着一颗武将之心,因此选媳妇的眼光也沾了些武气。他不喜欢那些书香世族的大家闺秀,反而喜欢会舞刀弄枪、最好如狼似虎的女子。
譬如乔若云。
乔若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从前不应该出那么多风头。
永嘉笑道:“我还说呢,你怎么选个这么偏僻的地儿,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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