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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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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腰肢挺直地坐着,垂着南珠流苏的步摇丝毫未动。她不知自己是怎样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缥缈而又空灵,像她想象之中西天诸神佛讲经时的庄严宝声。

    “打捞上人了吗?”

    小德子垂下头:“钱塘江汇入东海,官、官府没捞上人,说是被、被冲到海里去了。”

    她怔怔看着小德子,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晕了过去。

    殿里瞬间乱作一团。

    “殿下!殿下!”

    后来开了春,是个暖春。

    御花园的花木一茬接一茬地开花,久久不散的花香飘逸到皇宫各处。人人皆说今年是个好年,可她偏偏在这样生机勃勃的春天里重重地病了一场,这一病足足有三个月。

    一日她躺在殿外的摇椅上晒太阳,身上盖着狐绒毯,眯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宫人送了些花木盆栽来,永嘉看着他们忙碌,不知何时半梦半醒睡了过去,再被一股浓烈的桃花香唤醒。

    月若摘了三五枝桃花,捧着瓷瓶让她看好不好,好的话便摆进殿里。

    永嘉将手从雪白的狐绒毯中伸出来,轻抚上粉中夹着红丝的桃花。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病着病着,她后来想通了。

    捞不上人总比捞得上人要好一些,冲到了海里可能是官府怠于做事的托词,说不定祁隐只是想摆脱罪臣的身份,换一个名姓换一种活法。因为他从前和她说过,比起当太医,还是在乡野间行医治病好些。

    她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说:“清净。”

    她能理解他。

    后来钱塘百姓在岸边立了一处碑,上面书着他的生平。她曾让人抄了碑文来看,看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看了,也不再让人去打探他的消息。若是他真的想换一种身份活下去且不愿让她知晓,那么她再怎么做都是徒劳。

    所以,如今她觉得裴清像祁隐,是也只是心中的一点执念而已。

    执着地觉得祁隐还在世上,还会回到这里。

    永嘉将木箱合上,拾起了裴清的字条。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它和其他信件放在一处收好-

    转眼就到了上巳日,永嘉盘算着见纪玉林的日子。

    可这一回,见得并不让她痛快。

    今年踏青在麓山,山脚的别院可供贵人们落脚歇息。麓山半山腰有一径山寺,别院旁是桃花林,的确是个春日赏景的好地。

    永嘉方下了车马,便有镇国公府的人前来请她去叙话,用的是纪家长女的名头。

    她轻笑道:“玉芙姐姐不是新婚燕尔么?有时间来踏春?”

    月若道:“想是纪小公子想见殿下呢,殿下不是想和纪小公子说说话吗?”

    永嘉道:“是该说说,探探他的口风。”

    日后她的夫家,要能帮衬她为萧家平反。但镇国公府自居清流,也不知愿不愿沾这份腥。更何况纪玉林最是孝顺懂礼的性子且先看看吧。

    永嘉想见纪玉林,纪玉林也想见她。

    旁人都道杨家杨旭公子出了那事,如今万岁爷最中意的妹夫人选便落下纪小公子独一人,于是个个都拱手提前道贺,哄得纪小公子一张嫩脸红扑扑得不像话。每每提起永嘉公主,纪小公子便羞得像个新妇。

    于是人人都认定,纪玉林他喜欢极了公主。

    然而纪玉林并不喜欢永嘉,其实是他老祖母喜欢永嘉。因为他是个孝子,所以乖顺地遵了长辈们尚公主的吩咐。

    至于脸为什么红扑扑——他和不太熟的人说话,就会手脚发冷、额头冒汗、脸色涨红。

    上巳前几日,老祖母派人送一副画来,说永嘉公主很喜欢书画,他把这个送给公主,公主定然高兴。相见的名头有了,要送的东西也有了,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上巳这日春光明媚,一切都是少男少女互生情愫的最好时刻。

    然而,永嘉和纪玉林见着的时候,二人面面相觑了。

    永嘉实在对他没什么兴趣,所以一开始才没拿捏好说话的气氛。她也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在这点上倒是和纪玉林很相衬。所以二人见了礼后,就默着了。

    ——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其实纪玉林长得不错,眉清目秀,也是个闺阁小姐们频送秋波的人物  。永嘉不是个古井无波的,她只好将自己的没兴趣归结于纪玉林的性子太怯了些。

    嗯她不太喜欢性子怯的。

    纪玉林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永嘉只好先开了口打破尴尬:“玉芙姐姐她是”

    迟滞许久的纪玉林终于醒过了神,回话道:“长姐她有事耽搁了,让我先过来将这幅图送给殿下。”

    永嘉点点头,看向那幅平展在石桌上的画。她喜欢书画,可此情此景就是再珍贵的稀世真迹她也吐不出一个字,挣扎了半晌开了口:“这个墨色真好看,匀称,墨挺好的”

    实在说不出什么,她只好拉一拉家常:“长平姑姑好吗?”

    纪玉林亦是松了口气:“家母一切都好,承蒙殿下挂念。”

    他这会儿想起了祖母吩咐的话,流利道:“年后长明宫赏了许多东西到府里,正好我得了这幅画,想着殿下喜欢,正好趁着今日奉上。”

    他话说得利索了,永嘉也从容下来:“镇国公府有心了。我听说这一次的春闱表哥得了二甲第七名?等过了殿试便可入朝为官,一朝五品也未可知。”

    纪玉林道:“殿下谬赞了。”

    永嘉坐了下,手支在石桌上托着腮,笑望着纪玉林:“既参加了科考中意于仕途的,表哥日后可有为什么官做什么业的打算?我可以和皇兄说一说。”

    纪玉林敛眸道:“殿下盛情,但我只想借科考明证才学,做官只求为民做事,不求官居几品。”

    纪玉林聪明,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坑。

    永嘉眯了眯眼:“表哥是个文武皆通的人才,若不谋个高职报效朝廷,实在可惜了。”

    纪玉林道:“官职或高或低,都能报效朝廷,只看心放何处。”

    他的话说得圆融,永嘉浅笑道:“当真做了驸马,若我去和皇兄说一说,还是能留得实职的。”

    闻言,纪玉林震了震。

    永嘉的笑漾得更盛:“只是夫妻一体,日后的驸马自然要与我同心才好。表哥,你说是不是?”

    纪玉林压了震色,垂目颔首道:“夫妻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一件事”永嘉顿了顿,紧盯着纪玉林,“表哥知道萧家的事。我同萧承远的婚事业已作废,往后再无可能。但萧承远他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定不会谋逆。”

    纪玉林比方才更惊,抬眸满是讶色:“殿下的意思是”

    永嘉侧了头拿出锦帕掩着,使劲挤了挤眼睛。再看向纪玉林时,带着泪光的水眸满含愁意:“若只我一人说话,旁人定不会信。可若夫家也愿意帮衬,许能翻案重查,还萧家一个清白。”

    纪玉林的脸色霎时间白了,嘴唇颤了颤,嗫喏道:“皇上已然定了此案,这”

    又来回说了几句,永嘉看出了纪玉林的心思,立马变得恹恹的。他想尚公主,只是想沾皇亲的名分,又怎么愿意为她冒这个险?想来也是自己天真了些,竟认为为着皇亲名头的人会真心待她。

    真心待她的人

    但裴清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她不会选他。

    永嘉觉得自己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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