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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都是恶女了,为所欲为不过分》【番外合集】(第5/13页)
此事,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谢应忱终于要出手了。
这个念头也只有短短的一瞬。
谢应忱这个人还不至于如此卑劣,就算在夺位时,谢应忱用的大多也是阳谋。
光明磊落。
只是后来一查……
沈旭把玩着手中的不倒翁,烛光映照着他眼尾的朱砂痣格外嫣红。
他忽而启唇,淡笑道:“皇后娘娘。臣请您与臣一同查办此事。”
顾知灼眼睛一亮:“好啊。”说完,又去看谢应忱。
想到她在马车上磨刀霍霍的模样,谢应忱不敢说“不”,点头答应了。
谢应忱承认,她最近过得确实有点闲,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就说你脾气太好了,一个个地,没完没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谢应忱的眼中仿佛带着光:“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旭打断了他们:“皇后和臣去一个地方。”
好嘞!
顾知灼也不问去哪儿,就连谢应忱也没有问,她摘下面具给他,叮嘱他放好,早点睡,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跟着沈旭出门去了,身边只带了一个晴眉。
沈旭的黑漆马车就停在宫门外。
盛江这堂堂五军都督府左提督还跟以前一样,坐在马车的车橼上,见到顾知灼跟着主子一块儿出来,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连忙起身见礼。
“皇后”两个字还没喊出来,顾知灼已先一步道:“叫顾大姑娘就行。”说得乐呵呵的。
盛江:“……”
皇上知道您要别人称呼您“姑娘”吗?
顾知灼落后一步,让沈旭先上马车,她今儿爬过山,鞋子底上沾了不少泥,回来后还没换过。待他先坐下,她提着裙袂轻快地跃了上去。
晴眉也坐在了车橼上,盛江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了,晴眉两手一摊。
“走。”
沈旭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盛江连声应诺。
午门前的人群已经散了,但是,整个京城依旧灯火明亮,挂满了街道的红灯笼,把京城点缀得仿若白天。
盛江低头驾着马车,久久没有说话。
“咱们去哪儿?”
晴眉随口问了一句,这马车走得方向有点不太对,再往前面的路绕过去的,好像是花街?
“胭脂楼。”盛江的声音压得比她还低。
什么、什么!?
晴眉的脸都吓白了。
“你、你、你……”
“疯了”两个字让晴眉生生地压了回去。
胭脂楼是当年西凉人在京中设下的据点之一,凉人落网后,就落到了东厂的手里,不过对外没有人知道。
里头的妓子,在查实和凉人无关后,顾知灼做主把她们的身契都还了。
也有人无处可去,惶惶不安。
殷惜颜说,烟花女子大多是被家里人卖去的,她们回不了家,哪怕回去也还会被卖,若是随意找个男人嫁了又或者去当妾,等过了芳华也大多下场凄惨。
妓子是贱籍,按律是不允许自立女户的。
东厂接手后,沈旭把人留了下来。——不过她们并不知道新东家是谁。
如今胭脂楼里都是艺伎,弹琴唱曲,吟诗作对,卖艺不卖身。
可说到底也是花街柳巷!晴眉快哭出来了。
盛江瞪他。
跟他说有用吗?主子在马车里,总不能是他做的主吧。
晴眉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平缓地在胭脂楼的偏门停下来。
顾知灼撩开了窗帘。
凉人经营了这胭脂楼近十年,占据了半条街,除了临街的三层小楼外,后头由三个三进小院打通合并在一起。
灯火通明。
一盏盏红灯笼把整条街映照得好似白天一样,隐约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从马车下来,小厮就已经候在那里。
除了伎子和一些打杂的以外,和香戏楼一样,上上下下全是东厂的人。
小厮恭敬地领着他们去了前头的小楼,没有走大堂,而是从后头的楼梯上去,到了三楼的一间雅座。
顾知灼拂裙坐下,小厮恭敬地上了茶,禀道:“主子,人在半个时辰前就到了。”
人?
顾知灼挑了下眉。
盛江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机关,隔壁的悠扬的唱曲声顺着传音筒清晰地传了过来了。
这是单向传音,他们能听到隔壁的动静,但隔壁却听不到他们的。
盛江上前为他们斟了茶。
“她喝水就行。”
顾知灼:?
盛江老老实实地为她换了一杯温水,退到了一边站着,和晴眉站在一块儿。
“好!”
隔壁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月兰这嗓子虽不能和当年的归娘子相比,但也是京中一绝。”
“可惜了。”
“咱们皇上,还颇为怜香惜玉。”
这意味不明的话,换来了一阵哄笑,夹杂着女子婉约的唱腔,曲声悠扬。
顾知灼听着大概有三四个人,有两个声音相当熟悉,其中一个是姜学子。还有一个顾知灼只是听着耳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督主,您认得不?”
沈旭给自己斟了杯酒,没说话。
“……容爷,小的今儿还遇上一个冤大头,花了足足一万两!”
容?
容不是常见的姓氏。
再加上这略有耳熟的声音,顾知灼顿时想了起来:“清远侯?”
公子继位后,追封了先太子和先太子妃为帝后。清远侯府容家是先皇后的母家,也是公子的舅家。单纯按血缘关系论起来,这位清远侯容执是公子的嫡亲舅父。
但也仅只是血缘而已!
顾知灼和清远侯只在前朝见过几回,没怎么说过话,所以,她只是觉得有些耳熟。
“舞弊案和这位有关?”
沈旭淡淡颔首。
隔壁响起开门声,伎子们陆续离开。
清远侯“啪”一声放下酒杯,带着几分醉意,不快地说道:“银子有什么用。”
有人奉承道:“那可不,您是堂堂国舅爷,想要银子还不简单。当年那承恩公在京城里头说一不二,多威风。”
“不一样。我那外甥可没把我这舅父放在眼里。嗝!他肯定是嫌我在他即位时,没立过什么功劳。”清远侯不甘心地说道,“我这一大家子呢,怎能胡来。他呀,嗝,记仇得很。我那姐姐,他都追封皇后了,就是不管我这舅父。”
“我懂!”
他醉得有些厉害,说话都大舌头,含糊不清的。
他啪了一下桌子:“不就是嫌我没立功劳。嘿嘿,你们等着瞧,等我帮他把东厂那个沈旭拉下来,他就知道舅父我对他的好了。”
“那当然。”身边的人忙笑着应声,“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懂了。难怪这位爷一路上都阴阳怪气。
真是个别扭的性子。
顾知灼单手托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哧轻笑,笑得他莫名其妙。
“不是公子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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