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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魔尊是养鹤大户》80-90(第14/16页)
猛兽血盆大口般黑洞洞的入口隐匿在阴影中,与周围的结界紧密联系在一起。
原先的游历计划因沈宴淮被掳到魔界而中止,不得不提前来到这旅途的终点。
从琉光宗到魔界的距离并不近,化身白鹤的玄露紧赶慢赶,花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再一次来到这个她熟悉的地方。
周围寂静无声,就连一丝野兽出没的踪迹也寻不到,尽是乱石与白骨,以及形状怪异的植株——越是接近魔界的地方,魔障越是浓厚,普通兽类与植物无法存活,也就只剩下了借魔气异变的那些。
玄露站在这算是熟悉的入口附近,仰头张望了一圈。
魔界不是一个完全开放的地界,而是有东南西北四个“门”——有些是黑洞洞的山洞般的入口,有些是不规则的一片森林或湖泊。剩下的地方则是由天然的屏障包裹,直到后来被历任魔尊加了结界,形成了坚固的“围墙”。
在她的记忆中,踏碎虚空的力量只存在于一些强大的魔修身上,其中大部分属于动乱之际很不安分的魔修。这些魔修也是后来基本被沈宴淮铲除或收服了,没有第三条路。
而现在的沈宴淮,被这样的魔修抓走……
玄露不自觉地抿了下唇,脸色变得凝重许多,她想了想,手心展开,一柄灰白的纸伞便骤然出现。
当年她与沈宴淮在这周围遇见了不少魔物,进入大门之后魔物的数量更是数不胜数,直到最后演变成她载上他飞往安全的地方,才得以脱身。
想必这次也不会相差多少。
玄露轻轻呼了口气,握伞的手紧了紧,利光一闪,那伞尖便从平滑的盖状变作尖锐的利刃。
眼下没有趁手的武器,她也只能用一用这把伴生的伞——早知道她就该让沈宴淮买一把剑给她,或者她前世也契约一把魔剑,这一世就可以早点去拿到它了。
不过想这些都已经太晚了,玄露穿过幽深而晦暗的山洞,感受到四周从单纯的冷变得阴冷而压抑,便知她已经进到另一个世界来了。
随着视线开始稍微明晰起来,玄露已然做好了看见一群魔物的准备。
她记得入口的魔物还好,身形不大不小,既不会庞大到难以对抗,也不会敏捷密集到难以招架。大概是与外界离得近的缘故?入口附近的魔物长得很像人世的兽类,实力也平平无奇。
然而,当玄露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眼前这片广袤粗糙的暗红土地安静得出奇,别说魔物,就连一块人骨都没有见到,只有一些蠢蠢的多足虫沿着石头缝爬过——这些是异化过的虫子,与外面的相比,除了长个儿之外没什么变化。
她……来错地方了?
玄露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记忆。
就这么呆立了一会儿,玄露迈开脚步,踩到糙硬而又带着些诡异的柔软的地面上。遍地颜色各异的植株连成一片,分不清到底哪个有毒,但只要有胆子吃下,想要活过明天基本是奢望。
想到这里,玄露脚步顿了一下。
装有食物的芥子还在她这里,距离沈宴淮被抓走已经过去了一天,他万一饿了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该怎么办?
说起辟谷,沈宴淮辟谷是到魔界之后的事,而且是找到魔功,开始闭关修炼之后。
早知就该让他早早辟谷,别成天跟着她吃点心。
玄露飞快地经过入口这一段路,来到横跨在眼前的一条深渊边缘。
沈宴淮先前的千里传音已经透露出他在哪——一条河,河边有紫色的花,定然是长生河。
魔界河流众多,但有花的地方很少,何况是紫色的花。单这两个景致,足以指明他的位置。
曾经,她和沈宴淮在那条河旁驻扎了不短的时间,那是一条罕见的水能喝的河,里面还有鱼,可以吃,完全没理由不多呆几天。
若想去往那条河边,只需跨越这条藏有魔蜥的深渊,再走过底下流淌着岩浆的石桥,再穿过一处粘稠的沼泽,就能到达。
她如今只身一人,又能隐匿气息,自然不用艰难地寻找道路,直接飞过去就是。
但是……这条深渊里的魔蜥呢??
飞过深渊上空的玄露被底下空空如也的渊谷看呆了眼,里面的魔蜥会伏在暗处,只要有活物飞过,就会用舌头直接将其卷入口中。而且,里面还有一条很少出来的巨蟒,她和沈宴淮遇到了。
但现在,她能直接望到这渊底部亮晶晶的河流,悬崖两侧干净得像是被人擦拭过。
她真的没有进错门吗?
玄露困惑地又回忆了一下,还是说不同时期的魔界差距有这么大?只要她当初和沈宴淮晚来一些时间就什么都碰不上?
想着沈宴淮的倒霉体质,玄露真的把这答案归为待定,继续朝目的地飞行。
雪白的鹤在阴暗的环境中极为显眼,这也是玄露曾经不能随意载着沈宴淮乱飞的原因。
否则,就是暗中虎视眈眈魔物突袭将她和沈宴淮一并吞吃,方便得都不用捉两次。
架在岩浆上方的石桥上没了会喷火的蛟龙,粘稠的沼泽也没有能释放毒气的毒蜂,魔界像是沉睡了,变成了表面恐怖实则无害的……景观?
偶尔,玄露也能察觉到几团不同的魔气,但不知为何,t她竟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一丝惧意。
可能是先前有强大的魔修经过吧……
想想魔界前期动乱的程度,凡是不够强的都要东躲西藏才能保住一条命,玄露觉得也可以理解这种鸟兽群散的状况。
很快,长生河反射的深蓝色的亮光远远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即使许久未见这条蜿蜒细长的河流,玄露还是倍感亲切,加快速度认真寻找。
终于,她在一只魔物的遗骸那看到了沈宴淮。
对方倚着身后的皑皑白骨,眼睛闭着,眉头轻皱,依稀能看见疲惫之意。但他身上那并未干涸的血迹才让人揪心。
被魔气侵蚀的伤口不会自愈,要么把血流尽流干,要么祛除魔气让其愈合。
玄露收拢翅膀,轻轻在他身边落下来,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变回人身。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已经被血浸染到不能看的肩膀与胸膛,手掌缓缓抬起,虚抚在伤口上方。
可就在即将使用灵力时,她又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那双睡得很不安稳的眉眼,指尖忍不住靠近过去,想要抚平那紧皱的眉宇。
猛地。
就在玄露即将碰到沈宴淮的皮肤时,她的手被紧紧抓住,对上一双从凌厉变得怔愣的眼睛。
潺潺水声在耳畔响着,两人一动未动。
良久,玄露发觉对方还没有松开的意思,示意地挣扎了一下,“放开,疼。”
沈宴淮立刻松开手掌,却又将玄露的手朝自己轻轻牵过去,“抱歉……我以为是……”
他轻轻为少女按揉,白皙纤长的手指被捏得染上一层晕红,在这番动作下更加蔓延。
玄露注视着自己和沈宴淮交叠的手,摇了摇头,“是我惊扰到你了。”她忘了解开隐匿的气息,被沈宴淮当作敌人也很正常,没有拔剑来斩她已经很好了。
她刚刚怎么就要做那多余的事……
玄露有些出神,没有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沈宴淮握着。
只是越来越烫的温度让她很快发现了,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来,“好了,别动,我来为你治伤。”
此话一出,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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