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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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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仕途,往后他在任上所走的每一步,都会肝脑涂地,以报朕心。”

    “也谈不上是挑他们两族乱斗。师父说过,用人为上,灭而次之。朕只是用可用之人,去灭该灭之人。”

    她回首望向夷安,眺望广阔天际,至今日,九卿位上已有两个是她自己扶上去的人。

    只是长夜漫漫,孤枕衾寒。

    少女目光移向丞相府的方向,忽又想起今日晌午他怀中的馨香,挑眉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但很肥,有红包哈~

    第40章

    这日至宫门下钥、各府衙封门前, 尚书台还颁发了一道政令,是由江见月提议,苏彦起稿, 遂而不过半个时辰便通过,传于百官,传到禁中。

    “这才明窗开笔(1)头一日,怎就这般多事! ”阿灿接了尚书令的卷宗, 奉给江见月。

    已是晚膳时分, 宫人们正陆续上膳。

    江见月一人,又一贯用的少, 膳食便也简单。尤其晚膳, 多来是汤饼, 豆腐脑,并三两样点心, 和一些小蒸菜。

    今个她心情不错, 午后歇晌起来便吩咐司膳给她添两道佐酒的菜,还特意搬出了四神温酒器。

    是故如今案上除了她平素常用的膳食,还多了牛肉羹, 白玉蹄花, 叉烧鹿里脊和一壶特制的果酒。

    她调着温酒器的火焰,嗅过果酒的清香,盛了碗蹄花汤慢慢用着。

    “这便对了,要喝酒得先垫肚子,方才舒坦!”阿灿捧着卷宗,瞧小姑娘老实地跽坐案前,遂递了个眼神给侍膳的宫女,让赶紧再添块糖糕,再给斟酒。

    “拿过来,朕先看了,否则心头巴巴堵着一桩事,吃不痛快。”她将汤喝完,也没挪地方,就洗了把手,接过来阅。

    阿灿奉过,摸了摸酒壶,摇头示意宫人先不斟,只将牛肉羹划了一块,又添来半碗汤饼推在案前。

    从年前回来至今近二十余日,也就这日瞧着人欢畅了些,还主动添膳加饭。阿灿恨不得一股脑都喂下,让少主结结实实长出一身肉。

    却闻“哗啦”一声,整册卷宗都被掷在席上,少女腾地站起身,一脚踢过,转去了内室。

    卷宗上写:经天子意,即正月十七至四月底,百官早朝在丞相府“百官朝会殿”举行,丞相领尚书台、共九卿逢五逢十于宣室殿向帝陈词复议。

    是她的意思没错。

    是她自己提出的。

    可是,可是……

    他何至于这般急促!

    这晚少年女帝在自己寝殿中,砸了卷宗,后来又砸了那个价值连城的四神温酒器。

    阿灿捧来膳食劝她用下,一碗汤饼,两块点心,她一声不吭地吃完,一声不吭上了卧榻。

    没让落帘帐,她一瞬不瞬盯着地上那盏四神温酒器,不知过了多久合眼睡着了。

    动静是后半夜闹出来的。

    她睡得模模糊糊,又开始做除夕午后的那个梦,做得大汗淋漓,脾胃绞痛,出声要水喝,守夜的是陆青,捧来一盏温水喂她。

    她喝完,还没躺下去,胃里一阵翻涌,刚饮下去的水就“哇”地一声吐出来,还没回神,前头用的一点膳食也尽数吐干净了。

    面色苍白,两眼涣散。

    陆青吓了一大跳,问她哪里不适,少女伏在榻上,怏怏喘息,半点反应全无。

    阿灿闻讯过来,也得不到她一句话,手足无措只得传太医。

    太医署上值的太医都赶过了过来,这日齐若明不在任上,是他的徒弟按着以往的病例给出建议探病配药。

    但太医监搭脉下来,脉象除了浮荡些,并无大碍,不似旧疾发作。数人在一旁商榷用药,最后开出了一剂安神汤。

    因她不言不语,望闻问切说中少了“问”这一项,又是给天子侍疾,太医监没多时便两颊滚汗,思来想去宫中还有一位能主事的主子。

    便是长乐宫中的太后,天子嫡母。

    女帝奉母至孝,太后的话总愿意听的。

    陈婉得讯,披衣而来,无人看见她鹤裘广袖下两手如何生汗战栗。然还未容她开口,只迈入了寝殿,就闻一声“滚”!

    气息是弱的,声音也不大,但口齿也清晰。

    女帝身边还围着一圈人,贴身的姑姑,就近的太医令,自也无人觉得这话是对丈地外的太后说的。只当是对臣奴生怒,遂呼啦跪了一地。

    陈婉怔怔站在一处,硬着头皮上前,便又闻一声“滚”。

    “陛下气瘀致脾胃不爽,积食难消,故而生吐,用盏安神汤便无大碍。”太医监闻人出声,便知神识清醒,也不管是不是骂得自己,只将一颗心落回肚里,道是不必这般多人都围着,反阻了空气流畅,且让陛下静心即可。

    如此诸人退下,只留了阿灿在廊上守夜,太医令在偏殿值守。未料到,陈婉也未走,同阿灿一道守着。她说得直白,有点想荣嘉长公主了,这样守一守心里踏实些。

    江见月用了安神汤,慢慢起了睡意,但眼睛却强撑睁着。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掀被下榻,跑去地上将那盏温酒器捡了回来。

    砸得用力,上下都分离了。

    她抱在怀中捂了会,又去妆奁寻了两支簪子,落下帘帐,披衣盘腿坐在床榻修理。

    晨起,阿灿过来看她,见她睡得很沉,呼吸匀称,不由松了口气。遂俯身给她掖好被子,拉过被子一角时,看见她怀中抱着那盏温酒器。

    贴在她胸膛,盖在被衾中。

    天子半夜病成这样,阖宫皆知,翌日自然传到辅政大臣耳中。

    章继、陈章陆续入宫问安。下午时分,苏彦也过来了。

    椒房殿殿门锁着,出来的都是大长秋,一样的话术:陛下气瘀致脾胃不爽,积食生吐,已无大碍。

    然对着苏彦,阿灿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中只有少主,并不畏惧外头朝臣官职几品,是怎样位高权重,亦还不知两人间的事,只直言道,“苏相七尺儿郎,铁打的身子,可以夙兴夜寐。您忧国忧民,为陛下鞠躬尽瘁,自然是好的。但是陛下才多大,自幼时便是一副病体,也没有个彻底养好的时候。苏相原该比婢子更清楚!”

    “年终跑出去寻您一趟,也不知到底何事,回来这开年来大半月就没见她吃好睡好过,好不容易昨日得了半日欢喜,正要好好用一顿膳,结果您一分卷宗呈上来,把她弄成这幅样子!什么天大的事,您要这样逼她?都不容她吃顿好饭,睡个安稳觉!是晚一日说,天就要塌了吗?”

    苏彦昨日午后回去,更衣独坐,看着袍上泪渍,任由衣体生香。

    心静下,反省自己的举止。

    这么多年了,他养她教她,哄她陪她都成了习惯。这两年许是因为她所在位置特殊,事关国本,他便更加在意她,受不住她丁点病痛不适,也见不得她分毫软弱流泪。每回她一哭,一生病,他就愈发心疼愧疚,恨不得以身代过,唯愿她安康无虞,免累国体动摇。待她却与旁人不同。

    却不曾想到,少女长成,情意渐生,累她会误入歧途。

    她尚且年少,情难自抑,又天性聪慧,善谋人心。

    譬如昨日,她长长一席话,说的是私情与公务交缠,让她忘也不能忘,进又进不得,困顿两难。确实如此,他听来如刀绞,恨责自己带她到这般境地,见她摇摇欲坠,几欲破碎,便只想捧养呵护,以免君主不宁,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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