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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温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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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二,既是宁枳的及笄日,同样也是温听的生辰。

    温听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叹了下她跟宁枳间这奇妙的缘分,而后又变成了一汪死水。

    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说失魂落魄有些过了她照常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整个人十分倦怠,不愿意出门,甚至连院里都不去了。没有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可以呆呆地在榻上躺一整天。

    常代暗自观察了几天,难免有些忧心。

    “公主,今儿个天好,也不热,您不是喜欢奴婢扎的风筝么?奴婢重新扎了个美人风筝,是照着您的画像绘的。您瞧瞧喜欢么?”常代举着美人风筝给温听看,想逗她开心。

    温听也很给面子地掀眼皮看了一眼,而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朝内,又不动了。

    常代举了会风筝,见温听再没有别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悄无声息地退下,温听忽又重新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

    常代被这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的脚步卡在了那里,整个人歪歪扭扭地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她小心翼翼道:“公主怎么了?”

    温听听到常代的声音,慢慢地转开了目光,停了几秒,又挪了回来,“你是靳相的人?”

    常代抿了抿唇,点头,“是。”

    “哦。”温听了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放风筝那次靳渊说什么要把常代拖出去砍了,只是人家主仆间随意开的玩笑,也就是她像个傻子一样紧张兮兮的,人家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温听目光又呆滞了几分,她自虐般地继续问:“那,那次他突然心血来潮带我去凤安寺烧香,其实也是为了见你?”

    “呃...”常代迟疑。为了她确实不假,但若是说只是为了见她,却又过了。

    可常代的迟疑看在温听眼中那就是默认了,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那来我这用膳也是为了你,我一出去就能碰到他守株待兔,待的也是你这只兔了。”

    这思维发散的,常代哭笑不得,“公主,不是这样的...”

    “公什么主啊,我才不是公主,我就是倒了血霉了,才一脚踏空把自己踏成了这破公主!”

    温听不住地碎碎念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到什么便叨叨什么。她怕她一旦停下来,便控制不住自己,就忍不住想哭。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自作多情,并不是错觉。

    常代看着温听这般焦躁失魂的模样,于心不忍,还想再解释下,“公主...”

    “你别跟我说话!”温听竖起右手打断常代,“起码暂时不要跟我说。”

    温听继续碎碎念,“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原谅你,要什么时候原谅你。”

    常代:“...”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温听虽说对于自己假公主的身份隐瞒的并不好,但一直以来她也确实在尽力隐藏。但自从被靳渊点破身份后,她连那点拙劣的隐藏都不愿意瞒了。

    幼稚,孩子气,又爱憎分明,像个被娇宠长大的娇小姐。

    也或许真实的她,就是这般长大的。

    而真实,是她最最缺少的东西。

    常代攥了攥拳,忽而有了点冲动,她伸出手按住温听的肩,强硬地让温听面向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抛开礼数和靳渊,只想畅快地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我和公子仅仅只是主仆关系,因为一些旧事,算是相依为命的亲人。我不能保证公子靠近你没有任何其他的算计,但也决计不是为了我。而且我看的出来,他与你相处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的。”

    温听被常代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整懵了。

    常代笑了笑,“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这后宫像一座吃人的牢笼,稍不注意,很可能尸骨无存。有几个人进到这里来,还能活出自我呢?我不知你来历,也不知你在这宫中藏了多久,但我很羡慕,你还能保有真实。”

    温听被常代这么一夸,倒是真的不好再继续生她的气了。而且如果常代说的是真话,那靳渊往日刻意与她相见,就不是为了常代。

    而不是为了常代,那就是为了她了。

    ...虽然也许,也只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宁枳,但到底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温听扬到一半的笑脸又僵住了,扭曲成一个十分丑陋的鬼脸。但既然不是自作多情,那似乎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愁眉苦脸伤春悲秋了。

    温听挠了挠头,继续扭曲着一张丑脸,溜溜达达回寝殿补觉去了。

    常代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她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温听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

    暮色西沉,晚霞将天边染上一层绯色。温听睡饱了觉,伸着懒腰从床榻上坐起。

    她叫了声常代的名字,无人应答。

    寝殿内空荡荡的冷清,常代不在,值守的小宫女也不在,只有香炉里燃着的熏香散发着袅袅烟火气息,才显得这屋里还有一丝人气。

    温听在床榻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忽而轻轻笑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很矛盾的人,一边享受着长公主这个身份带来的尊荣,一边又讨厌因此而带来的烦恼。她告诫自己靳渊是宁枳的未婚夫,却又放任自己轻易对他动了心。明明已经习惯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可才被常代伺候了几个月,又习惯了醒来她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像个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的废人。

    温听觉得这样不行。

    她撑着床榻站起来,自己动手收拾了自己,拍着脸打开寝殿的门往外走,刚抬起步漫不经心地一瞥,看见了某个身着紫袍懒散妖孽的男人,正坐在她的软塌上,支着脑袋看着手中的奏折。

    温听忽而又觉得这样挺行的。

    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过来。”房门即将关阖之际,那个支着脑袋眼睛都没抬过的男人,嗓音温淡地说了两个字。

    温听心肝胆一阵乱颤,却强撑着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到,坚持把门关上了。

    她背靠门扉,轻轻吐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像个掩耳盗铃的傻子,做着在别人看来十分可笑的事情。

    不过傻子就傻子吧,总比逼着自己去假笑来的强。

    靳渊说了句“过来”后就再无其他的动静,门外寂静如夜,温听脑袋放空发了一阵子呆。

    应该走了吧?温听不确定地想着。

    她又悄悄地打开了寝殿的门。

    门外静悄悄的,靳渊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坐在那里看奏折,只是这次温听才刚冒头,他淡淡的目光就看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与温听四目相对。

    温听身子一僵。

    刚刚只闻其声,她可以装聋假装没听见关上了房门,现在都四目相对被抓了个正着,她总不能再装瞎假装自己没看见吧?

    温听吐出一口浊气,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更加不情不愿地走到靳渊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靳相何时来的?”她假模假样地问候,好似真的只是刚看见靳渊。

    “在你睡的正死还打着呼噜的时候。”靳渊淡淡接了句。

    温听脸上表情一僵,假笑都快维系不住。

    “我刚刚叫你你为什么装作没听见?”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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