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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科举)》80-90(第7/19页)
赵天阙就这么被叫了下来,而书院里也多了一个童山长的小徒弟。
京都。
杨舟万与岳灼华因着御林军搜查的事情,着实胆战心惊了好几日,见始终没有人怀疑华夏书院,更没联想到他们身上,这才渐渐放下了心。
伴随着元宵节的到来,华夏书院的年礼也被赠了回来,而与礼物一同的,还有一束干枯的兰草。
杨舟万知晓这是山长收到人的回应,悄然收下,照常上值。
而岳灼华那边则因为兰草还代表着守贞之意,着实解释了许久,才令岳父勉强相信不过是有人误夹带了其中,别无他意。
风波渐平。
华夏书院的开学季再次开启。
这一次回来的学生们刚一入校,便被完整无遮拦的书院建筑群给妥妥震撼到了。
五开间的悬山顶门楼,青砖灰瓦,朱漆大门上悬挂着“华夏书院”四个大字,金漆匾额,大气磅礴。绕过前厅,一个古色古香的半月形拱桥,其下池塘红鲤环绕,两侧的教学楼和办公楼相对而立,高耸精致。从左数,依次是校长的办公楼、先生们的办公楼、食堂、宿舍、操场、藏书阁,而从右数,则是医务室、医科大楼、新开出来的大礼堂、室内体育馆、后山等地。
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简约与精致相结合,别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学生们见状都乐疯了,纷纷举手想要进入新的建筑里观摩,而柳三变和谢君仪等人则仗着与王小花关系好,早翻了墙过去,被带领着溜溜达达转了好几圈,呆够了,才不依不舍的走了回来。
新的一年,注定新的开始。
华夏书院招生简章一被贴出,还未及考试时间,便已然有不少人往此地赶来。
这一次,触及到的范围极大,而波动到的阶层也极多。
唯一一个免试录取的保送生,也在辞别了父母之后,千里迢迢往伊川县赶来。
一路上快马加鞭,欣喜的就像是饿极了的狼奔往羊群中一般。
因着发型特殊,李元昊路上也曾被人频频吸引回眸询问。
但对方一听其乃是西夏人,便立即换了一种神色,介于厌恶与仇恨之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甚至有那嘴欠的还要低声骂几句蛮夷,气的李元昊屡次拔刀,若不是被护卫死死劝住,只怕就要一路砍杀过去。
甫一到达华夏书院,对方便立刻奔向了童启那边,脸色依旧是一副气哄哄的表情,凶狠的,就如同应激中的狼崽子。
第85章 第85章驯养狼崽
“童启!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明明说了只要我来上学,这里的人肯定会欢迎我的,实际上呢?他们都恨不得我去死!我一路上都快要被骂死了,啊啊啊我不管,你必须赔我五包,不,十包泡面才行!否则,我立马就回去,让你们大奉朝统统完蛋!”
炮弹一般的小牛犊直接怼到童启身前,将他撞得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可旁边的学子们却因为这话语中的恶意,纷纷神色一冷。
就连安保队的人都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武器,一脸敌视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便要杀了他,为战友们报仇。
紧随其后的西夏护卫忙紧张的用生涩的汉语转圜道,“童山长!我们奉王的命令,前来护送王子上学,贵国的皇帝可是亲口承诺过的,会保障我们王子的所有安全,好生教养,若出了问题,我们西夏王室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童启笑眯眯的用手顶住了李元昊的脑袋,说道,“您放心,我们书院一向奉行的因材施教,我保证,定会将小王子照顾的好好的,绝不会有任何的性命危机。”
说罢,他当着西夏护卫们的面,直接叫过来旁边的继本叔,将李元昊打包扔给了他。
“先带着他卸卸力,不要怕,只要别打脸,别打脑子,其他随便。”
不顾李元昊啊啊啊的喊叫声,童继本一把将其抱起来,扛到了操场上。
而西夏人则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王子就这么被架离,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诸位人已送到,还有事吗?”童启眨巴眨巴眼,乖巧的问道。
几个人忙摇摇头,一步三迟疑的离开了沧澜山。
边走边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
确定他们真的可以走吗?
小王子留在这里,确定不会受欺负吧?
可想起李元昊在西夏的混世魔王生活,几个人也觉得不太可能,因此大采购一番,没怎么留,就原路回了西夏。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教法。
童启可不觉得李元昊是那种乖巧听话的人。对方历史记载里就是暴戾贪婪的性子,越是客客气气,他便越是嚣张跋扈,对于这种熊孩子,童启就一招——揍!死命的揍!
直到揍到听话为止!
什么现代教育不得体罚学生?现在可是古代!大奉朝!奉行“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的时代,像是打手板、体罚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有武力,才能解决这熊孩子根深蒂固的观念问题,将他给硬掰过来,否则的话,前期根本就无法正常对话。
果然,靠着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节奏,李元昊从震怒、骂骂咧咧、试图攻击同窗、焚烧整座书院,到渐渐知道闭嘴,被迫平和下来、委屈巴巴、思考着怎么逃出去,不过只用了半个月的适应期。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来这里享福当祖宗的,可谁知,这所书院竟然成为了囚困他的牢笼。
高墙电网不说,进出更是被守得死死的,比他们的军营还要严密。
李元昊跑了整个书院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醒来就是念书,跟继本叔对打,被死虐一番,然后再读书。
他被童启安排到了学前班,可因为是西夏人,班里所有的孩子都不跟他说话,即便下了课,也是如同孤立般,将他隔离起来,目光警惕又排斥。
不到一个月,李元昊已经生生被磨掉了大半性子。
春光乍暖,落日黄昏。
他委委屈屈坐在操场上,可怜巴巴的掉着眼泪,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拆封的卤蛋,一边吃一边控诉。
“呜呜呜,都欺负我,我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们这些臭虫,就应该全部杀了去做京观!故意的,那个童启肯定是故意的,我父王说的对,他们就是把我诓骗过来,然后作为人质,想要在打仗的时候把我杀了祭旗,呜呜呜,我真的好惨啊……”
童启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向来没有哭过的小娃娃,竟然会就这么哭出来,他温柔的坐下在李元昊的旁边,将怀中的手帕递了过去。
李元昊瞥了一眼,傲娇的瘪着嘴,抽抽噎噎的不理他。
童启笑着摇摇头,这才耐着性子跟他讲起来。
“你说我们排挤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若我真的想杀你,早在西夏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得一时骂名,成千载功绩,也很值得啊。”
轻飘飘的话语,听的李元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可童启却并不在乎,他循循善诱道。
“李元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像你父王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将你当作人质,等待战争开始时,杀了祭旗,那你父王又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将你送过来呢?”
对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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