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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北宋小丫鬟》50-60(第10/25页)
羡哥儿过从甚密,您也知道,是刘计相见羡哥儿聪明,才留这位远房的亲戚在那儿读书,正好他和刘大郎君关系亲厚。不知道刘家或者荀家甚至是某些下人都看不惯,说了不少风言风语,所以撺掇荀大娘子闹了一场,计相只好让十六郎出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也不能说十六郎生的好看,就造这般谣言啊。”蒋氏道。
蒋六夫人也是如此说,她原本想找蒋氏帮忙做媒,也不完全是因为锦娘钱财的问题,还有就是锦娘的确是貌美过人。在她看来,打破儿子身上断袖之癖的谣言,只能替儿子早日娶妻。
就是没想过蒋氏不同意。
她看着面前的小儿子,很是心疼:“咳咳,你这位姑母只会说什么商贾之女,她家二房老爷还不是行商贾之事,她几个女儿若是没这个做商贾的叔叔,能有那么些嫁妆吗?连县主郡主都有嫁商贾的,咱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翰林的女儿,你大嫂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又怎么样呢?当时,我就说一个穷官女儿进门来大家一起受穷,你爹偏不听我的,结果卖了一处铺子做聘金,她伯父发嫁她过来才二百贯嫁妆,还筹措了许久。现在看来,咱们家是越来越拉胯,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你爹你哥嫂谁会管你?他们也无力管你。”
“我见那位魏娘子,不仅美貌多才,还很擅长经济。最重要的是,为人谦逊,又十分孝顺,也别再学那些人得陇望蜀,一直想着等中了进士再娶妻。你才十七,中进士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若我一去,谁管你呢?”
……
锦娘也是没想过她娘突然说起要去仁王寺上香,罗玉娥还道:“你若要嫁一个好郎君,就得诚心求菩萨保佑。”
“那也不该去仁王寺啊,那里离咱们这儿有些远啊。”锦娘道。
“虽说远一些,可是清静,咱们也能吃一顿斋饭回来。”罗玉娥笑道。
说完,她又神神秘秘的道:“锦娘,今儿吴侍诏的夫人突然来我家里,说要替你说一门亲事。说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
见说到自己的亲事,锦娘也不装矜持了:“如何?说的是哪家?”
“也是一官家子弟,曾祖做过宰相,只是祖父母双亡,他们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其母也是翰林的女儿,父亲也是读书人。家中也有三进带大园子的宅子,就在南薰坊,还有一处金梁桥的五间阔面铺面,两百亩水田。”罗玉娥喜的都合不拢嘴了。
锦娘笑道:“这般好的人家,怎么会说我呢?”
“你,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如今也是有宅有铺的人,且这些都是你的。那户人家却有两个儿子,将来父母不在了,分家也未必能够分到什么。”罗玉娥觉得自己女儿做娘娘都可以。
锦娘微微颔首,“那女儿就去见见,若是不成,您可别勉强我。”
“那是肯定的,我何时勉强过你呢?”罗玉娥摊手。
锦娘想来也是,反正见了面,即便中意,也会打探对方脾性,又不是相看了就成婚,如此便同意了。
阿盈得知锦娘要相亲,想起锦娘舍不得打首饰,她用自己的私房钱帮锦娘在外面买了一只珠花帮锦娘打扮。
“你们这真的是倒贴钱上工吗?”锦娘哭笑不得。
阿盈则道:“每次有客人给我赏钱我都攒下,平日也用不上什么钱,我的汗巾子,戒指耳坠子还都是您给我的呢。”
锦娘只好道:“好吧好吧。”
阿盈替她梳了个流苏髻,将头发绾成同心髻后,在发髻底部束上丝带,发髻正中插两朵珠花,一朵是阿盈买的另一朵是之前在周家,周老夫人赏赐的,耳边戴的是珍珠耳环。脸上则化的是飞霞妆,所谓飞霞妆便是先涂胭脂后涂粉,有白里透红,清新淡雅之美。
柳绿的抹胸配着鹅黄色的素罗上襦,下面则是一条珍珠白的百褶绉纱裙,腰间挂上一枚精美的荷包。
“脖子上也得敷粉。”阿盈拿粉扑又帮锦娘拍了一下。
天刚刚亮,魏雄就驾着驴车带锦娘母女和阿盈一起过去,她们家的驴车外表重新用锦帛装饰过,如今专门用于出行和送货。
本来锦娘是不紧张的,但是快到了仁王寺之前,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然而蒋家母子是先到了,蒋羡今日身着莲花暗纹交领衫,下面配黛青色的下裳,外罩一件素纱对襟衫子,头戴青玉发冠,脚踩一双皂靴,正立在他娘跟前。
路人走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模样清俊,唇红齿白,夸了一句:“小郎君真是俊俏。 ”
蒋羡笑了笑,帮他娘拿扇子扇风。
又听蒋六夫人道:“也真是的,给你介绍一位珠铺的姑娘,说的天花乱坠,还好我去暗访了一回。这姑娘装样子还行,也识得几个字,家中比魏娘子富贵许多,可她寡母独女不说,我买通她家下人,才知晓那就是个泼妇,不仅常常责打家中下人,又家中娇宠太过,我不过穿的差些,不小心泼了一杯水在她身上,她脸色大变。若是真娶了这样的人,咱们母子是彻底落得个贪图人家家产不假,还家宅难安。”
她可不是无知妇孺,她父亲可是翰林,嫁过来时,丈夫还是宰相之孙,当时才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
又说锦娘等人已经到了仁王寺山脚下,罗玉娥正对魏雄道:“他们就在山脚的涂家分茶店,你别急匆匆的赶着过去,让人笑话。”
魏雄无语:“凭什么我被人笑话?”
“因为你长的黑乎乎的呗。”罗玉娥觉得丈夫没自知之明。
锦娘没留心爹娘的口角官司,只深吸一口气,等阿盈下了车,摆了脚踏之后,盈盈走下车,罗玉娥自然上前问候,其实她二人又重新在吴家见过一面。
这是蒋羡头一次见到锦娘,虽说她的容貌我见犹怜,但眉宇间毫无一般女子的扭捏之态,落落大方的站定,看起来却清纯的不可方物,似乎走来的风都含香。
大人们特地留出空间在前面走着,二人相互见礼,锦娘可没想到竟然是蒋羡,她曾经在离开周家的最后一日见过他的,虽说惊鸿一瞥,但那样的容貌却很难让人忘怀。
锦娘不知道该问什么的时候,听蒋羡道:“五年前我本命年的时候,我母亲带我来过仁王寺,这里上去并不陡,他们寺里的斋饭中有一道干焖笋丝很好吃。”
五年前是他本命年,那他今年十七岁,比自己小三岁!
“既然你这么说,那等会儿我要一饱口福了。不知你平日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锦娘问道。
蒋羡笑:“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在读书了。”
既然是相亲,还是问清楚好,锦娘道:“是进士科还是明经?”
“好叫娘子知晓,是进士科,昨日还听业师的作了一首诗。”蒋羡还缓缓把自己的诗词念了出来。
锦娘听诗词工整,又听里面有“藤黄”二字,倒是笑了:“我平日画画,倒是常用藤黄,咦,那里就是大叶藤黄树啊。”
蒋羡很惊讶:“这就是藤黄树啊。”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我作诗的时候会用到,但实际并未见过,娘子是怎么认识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像枇杷树。”
“是很像,但是又有不同……”锦娘介绍起来。
蒋羡一脸佩服道:“我听我母亲说娘子绣活很好,不曾想又通诗书,又博学。”
锦娘连忙道:“郎君谬赞了,我也只是恰好懂一些罢了,哪里称得上博学。”
她从穿越过来,几乎碰不到能说到一起的人,蒋羡算是一个,甚至还意犹未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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